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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万人嫌,但被万人迷穷追不舍》 70-80(第13/19页)
他们的故事?中的人反复出现,还赋予了他改变一切的能力。
不甘心。
薛怀臻咬牙,尽管口腔被咬破,弥漫出一股恶心的铁锈味,他也没有松口。
他可?以接受宋淮意才是那个?最重?要的角色,可?以接受到最后,他精心筹谋的才能获得的一切也不过是陪衬,却无法接受明明无论他还是宋淮意,作?为万人迷,都应该站在叶琮鄞的对立面,凭什么宋淮意能够清清白白地藏住所有不堪,走到叶琮鄞的身边去呢?
“你就没有想过吗?琮鄞,为什么每次他都能在你最落魄的时候出现?为什么每次他都能恰到好处的在你最落魄的时候给你安慰?”
叶琮鄞微微皱眉,早在x市那场泥石流后薛怀臻打来电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虽然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他不记得与宋淮意相关的往事?,但薛怀臻却知道的很清楚。
如今看来,对方似乎并不知道他的记忆有缺失。
“因为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为了衬托他人生?的顺利美满,他给予你的所有温暖,都是为了烘托他的良善,展示他高洁的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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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毫无缘由地漏跳了一拍,巨大的恐慌铺天盖地的涌来,将?宋淮意从熟睡中唤醒,他喘息着,猛地睁开眼。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额头已经渗出薄薄的汗,打湿了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格外的不舒服。
可?他却顾不上?这?点?不舒服,而是紧张地到处环顾。
身体的每块肌肉都叫嚣着疼痛和酸涩,昨晚的qing事?太过超出范畴,令宋淮意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碾碎了,然后再勉勉强强地拼凑起来。
神智只游离了一刹,宋淮意没能在房间中找到叶琮鄞的身影,心头那股惶恐不安越发浓重?,他抿紧唇,没有张嘴喊。
毕竟他的嗓子早就在昨晚报了废,这?会儿?实在是发不出什么声?音。
他忍着酸痛,摸到了床头的手机,一打开,就看见了两条特别关心的消息提示。
是叶琮鄞。
看见了如同?报备的消息,宋淮意的心安定了大半,他重?新缩回被子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他现在就跟三级残废差不多,乖乖在家里等着琮鄞回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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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叶琮鄞听了一大堆废话?,在薛怀臻努力扮可?怜但实际上?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期盼的眼神中吝啬地给了个?单音节充作?回应。
大概是得到回应的薛怀臻的表情太过迷茫,他好心地又多说了几个?字:“所以呢?”
宋淮意也是应该踩在他人生?走向辉煌的万人迷,所以呢?
平的没有一丝一毫波澜的语调让薛怀臻陷入了彻底的迷惘。
“你难道就不……”
不怨恨吗?
问题即将?出口,薛怀臻陡然醒悟,劫后余生?的庆幸裹满全身,他兴奋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叶琮鄞并不怨恨。
这?个?认知洗去了他所有潜藏的不安,如同?免死?金牌,让他重?获新生?。
“你……我,不管怎么说,琮鄞,真是太好了。”他语无伦次,激动的几乎要落下泪来,却还是控制着,想要将?最后的诉求说清楚。
“现在剧情已经失效了,琮鄞,我们回家吧?我再也不用故意疏远你了,我们还像过去那样,一起采风,一起参加比赛,然后再——”
“然后再接过你给我的饮料,进医院隔离?”
事?隔多年,再次提起这?些事?情,他已经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甚至懒得去质问为什么只是木目光嘲讽,轻而易举地粉碎了薛怀臻直到如今还怀揣着的痴心妄想。
“或者你继续放出断章取义?的视频,让我落入孤立无援的地步?”
“还是给你机会,继续造谣作?伪证,说我抄袭?”
叶琮鄞的每个?字都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薛怀臻的心头,他的瞳孔止不住的收缩,面部的肌肉彻底失去了控制,抽搐着,露出了最为丑陋狰狞的一面。
“这?么多年,我都像你们预设的道路一样走着,所以你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是这?样吗?”
“薛怀臻,你是不是以为只需要几滴鳄鱼的眼泪,几句轻飘飘的道歉,我就会忘却前尘,原谅你的所有‘逼不得已’?”
“你口口声?声?说宋淮意与你是一般的人,说我的不幸是由他带来的。”叶琮鄞哂笑一声?,他不是傻子,可?总有人喜欢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认为只要施舍丝毫的怜悯,就能换来他的感恩戴德。
只可?惜了,他并不是他们预想中那样下贱的东西。
“一遍遍重?复这?些谎话?,你不会真的觉得自己是被迫的,是无辜的吧?”
咖啡馆的空调温度设置的很合适,不冷不热,但薛怀臻坐着,却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寒凉。
他止不住地发抖,若不是被人盯着,他甚至想要蜷缩起来,以减少寒冷带来的惧意。
可?他动不了。
薛怀臻望着叶琮鄞的双眼,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视力竟然这?么多好,能够清楚的看见对方清澈的瞳孔中自己小小的影子。
尽是卑劣的、虚伪的模样。
谎话?说了太多遍,自我催眠了太多次,大概某些精神恍惚的时刻,就连自己也觉得自己是无辜的了。
直到此?刻,薛怀臻才清晰的想起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最初的最初,他刚知道他们生?活的世界只是个?故事?,他与身边的所有人,都只是演绎故事?的角色而已,他是嗤之以鼻的——
即便书中说他的未来注定是站在金字塔尖,说他是受无数人偏爱的万人迷,他也仍旧不屑。
命运在他自己的手中,他才不要照着书上?说的那样,和琮鄞渐行渐远,成为鄙弃琮鄞的芸芸大众中的一员。
但这?样天真并没有坚持太久。
薛怀臻第一次害怕是一场青少年比赛。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在一夜之间变得平庸了,发现因为自己的任性?,好像失去了某种光环,于?是他第一次,不仅没能与琮鄞比肩,甚至根本不配上?台。
彼时琮鄞安慰过他,说不过是一时的灵感缺失,让他慢慢来。
薛怀臻是相信的。
从小到大,除了与宋淮意相关的事?上?,他永远是无条件相信且听从琮鄞的。
可?这?样的信任并没能撑太久——甚至没能撑过那个?午后。
母亲的巴掌狠狠的落在脸上?,打得他耳朵嗡嗡作?响,他捂着脸,摸到了一手黏腻的血。
他听不见母亲在说什么,双眼在恍惚中,仿佛看见了故事?的画面:他拿下了冠军,获得无数人的叫好与称赞,母亲难得的收起了过分的严肃,朝他露出了温婉的笑容,就连一直“生?病”的父亲都从屋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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