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 16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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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抬着端英到了中川殿, 计划成功了一半。

    其时中川殿内喧喧嚷嚷, 白雾飘飘, 弦乐之声若隐若现。

    席上美酒是中域之最的千金笑, 想要化去酒力非得极高深精纯的法力不可, 自首席往下, 越偏离中心的地方, 不少人已喝得酩酊大醉。

    步入中川殿,两个走路轻飘的少男少女打闹着从雾气中穿过,差点撞到白奉的身上。

    白奉冷瞪他俩一眼,便吓得人不知所措。

    气波荡开殿内用以暖冰凝开的冷雾。

    这股不伤人的气波中暗含了白奉一丝玄冰法力, 冷不丁地将人激得从暖融融的酒意中半清醒过来。

    他走在最前头, 先撞上奏乐歌舞的乐队舞者。如此入殿, 白奉本以为这些用以娱乐的歌伎舞女会当即四散逃去,没成想他领着人每走一步, 前程的人虽有意避让,歌乐舞蹈依旧不停。

    直到王重岳问道:“师弟是有要事要禀吗?”说话的声音不大,那些扰人耳目、迷人心智的歌乐之音却霎时声断弦裂,叫所有人都听清了他的话。

    再加上中川殿的白雾一眨眼散得干干净净, 所有人远远的见到白奉和几个医师抬着担架, 那担架上的伤者一身血淋淋。

    白奉想王重岳这贱人明知故问,面上不发作, 说道:“正是。”

    不等王重岳再说些要稍后再禀的推辞之语,白奉抢先一步去掀开盖在端英真人身上的白布。

    天清门建在高逾万仞的险峰上, 几个医师并非专门抬担人的脚夫,端英身上的剑伤因被剑意剖开,骨肉难合,伤势狰狞。此刻俨然进气多出气少的将死之态。

    宋阳秋上山时就十分挂怀端英的伤势,但碍于白奉一直催促,他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哪想不过短短几刻钟的功夫,端英的伤势就恶化成了这样。不由得再泪光涟涟。

    白衡有些摸不明白爹抬着这个不认识的伤员来中川殿是要做什么,他没见过端英,上来的一行人中只认得江研、宋阳秋两人。

    他张望了一圈,收回目光时,发自内心下意识地就要往沈晏清的位置看去。

    沈晏清人是端坐着的,但热闹谁不喜欢看,他很矜持地探着脑袋,也不多看,扫了两眼,刚要回眸,恰恰就对上了白衡的目光。

    对视的瞬间,沈晏清一怔,脸颊微红。白衡收回视线转过了脸,不再看他。

    昆仑剑宗早在见到宋阳秋时,就做好了全副武装的准备。

    一见白布下的伤者,越安更是惊呼出声:“师兄!”

    端英在为白家做事的事情,她隐隐有些察觉。

    但总想着月牙湖就在中域和西域的边界,千百年来人来人往,没听说过有什么危险。此刻见到端英仿若性命垂危,再顾及不上自己身在何处。

    昆仑剑宗掌门和越安一同出列,焦急向端英奔去。

    几个离得近些的昆仑剑宗弟子抬着端英的担架护到身后,虎视眈眈地瞧着白奉,唯恐端英是白奉打伤的。

    白奉冷笑道:“瞧瞧这阵仗,竟把我当成了敌人。”

    昆仑剑宗一众听白奉如此说来,算是松了一口气。

    现下昆仑剑宗正值风雨飘摇之际,再经受不起这些大势力之间的碾轧,好歹和天清门是没什么关系了。

    昆仑剑宗的掌门则是想,尽管白奉是这样说的,但造成这般局面,说不好到底有没有人在暗地里算计。

    越安道:“你说是和师兄做了结拜的兄弟,但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谁能不知道?谁不知道师兄这次出去是给你做事了,就算师兄身上的伤不是你造成的,也是因为你!”

    好伶俐的丫头。白奉也不否认:“这倒不假。”

    越安更是勃然大怒:“你个老匹夫,还敢笑?”昆仑剑宗掌门当即严厉呵止:“越安!”他转头再向白奉道:“徒儿无礼,请问白道友,是谁人伤了我端英徒儿?”

    王重岳走下来,也问道:“如此伤势,难道是伤在我南陵城地界……此次万宗大典,正魔两道皆有不少卧虎藏龙。”

    他面露思索神色,瞧端英的苍白脸色,伤势重得离死只差一口气了。

    往常这等事件通常都是丧心病狂的魔修干的 ,但此次玄都来了不少人,瞧在魔尊谢璟的面子上,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正道一贯其乐融融,就算私底下龌龊不断,但明着杀人也不会有。

    王重岳纳闷道:“哪个宵小之辈生出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天清门脚下犯事?”

    白奉道:“宵小?”他哈哈两声,“那也不是了!”

    江研忙道:“我师父就为了这事才带着端英真人上山来的,十来天前,端英真人替我师父去做事,在月牙湖遇上金玉开——”

    至于做什么事情,没白奉的吩咐,江研不敢说,点到为止。

    一听“金玉开”的名字,席上哗然一片。百年过去,金玉开本该像很多淹没历史的人物一样,渐渐为人不识了。

    可近些年来,金玉开的心狠手辣一传十十传百,可见过他的人却没几个活下来的,这神秘反叫金玉开的名声越来越大。

    “那疯子怎么从东域出来了?”

    “谁知道呢,有人知道他当初为什么回东域吗?”

    “为什么,谁管的着?”

    “嘘,我听说是有人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

    “谁这么本事?既然这么本事怎么不直接杀了这魔头?”

    “他怎么又来了?真可怕!”

    “嘿,你这个胆小鬼,有什么可怕的了,这里多少的大人物?要说怕,得是金玉开怕才对。真没出息,说这种傻话。”

    纵然有人不知道金玉开是谁,听他们一说,便也明白了这是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一时间,人人义愤填膺。

    有人说:“这些人分明和他无冤无仇,一个照面,他就杀人。这等丧心病狂之徒,凭什么没有报应?”

    再有人大叫道:“怎么会没有报应,天不行正义,我辈修仙人当行正义之事!”

    “好!”“好!”

    “那么谁去杀呢?!”

    此言一出,刚刚还在大声叫好的人两两相对,面面相觑。

    王重岳心想:金玉开百年前已是金丹期,百年过去到了元婴期也说不准。越是后期,修为越难分高下。要是有化神修士愿意杀这金玉开,自是万事便宜,但要是没有,这些人岂不是要把我推去除魔?这可划不来,金玉开既没杀我老娘又没杀过我儿子。我去和他做什么对头,这赔本买卖可不做。

    所有人中,唯独太墟天宫和玄都的人一声不吭。前者心虚,后者自是因为身为真正的大魔头杀的人可不比金玉开的少。

    沈晏清微微浅笑着看着这些人越说越气愤,俨然要把这个万宗大典变成除“魔”大会。

    白衡在东海的小岛上被困近百年,从未听过金玉开的名字。

    现下中川殿里唯有两件事众人毫无异议,一是金玉开此人无恶不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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