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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此时天》 120-140(第7/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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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凌霄不敢相信,他在脑海里反复的念叨这句话,拿出逐字逐句分析的阵仗去思考这句话里是不是还包含了别的含义。
沈晏清的目光一直落在正在燃烧的火堆上,他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
增生的疮疤盖住了他本该浮在脸上的羞涩,沈晏清有些恼羞成怒的说:“你还不懂吗?!”
凌霄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沈晏清答案,他抬起沈晏清的脸。
两人原本就靠得极近,再靠近一些,偏过头。
凌霄望着沈晏清的眼睛,又是一场短暂的对视。不远处的火光,同时映在他们的眼中跳动,漆黑的瞳仁里是相似的、想要相拥的欲|望。
他停顿了一秒、两秒,终于凑上去吻住沈晏清的嘴唇。
先是咬着沈晏清的唇珠,接着往下去吮他柔软的嘴唇。不过是肉贴肉地磨了一阵,沈晏清已经像从前那样,被亲晕了似的受不住般地张开了嘴。藏了宝的蚌才生涩懵懂地漏了一条缝,贪得无厌的人就准备着得寸进尺的更进一步了。
说不清这股甜滋滋般的东西究竟是因为他浸在肉里般的气味,还是他原本的滋味。
清凉甜蜜的气息充盈着,渗透着。
凌霄静静地听自己凌乱的呼吸声,有一阵同样紊乱的心跳贴着胸膛传递给他,这阵慌乱的心跳声属于沈晏清。
心跳的频率告诉凌霄,这只胆小的小妖正在害怕。
——沈晏清会害怕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他怕的东西有很多,比如阵雨时一声高过一声的雷鸣,比如会四处留下粘|液的爬虫,再比如青面獠牙的恶鬼……
他怕得太多,不怕的太少,总是一惊一乍。
凌霄很喜欢恐吓般的戏弄沈晏清,瑟瑟抖着,又攀着他的手来求他。
现下本是个乘胜追击的好机会,但联想下在沈晏清要他吻过来时的前半句话——
冷静的凌霄觉得爱并不是一件能轻率决定的事情。
即使这件事最终的得利者是他自己,秉节持重的剑尊不想乘人之危。
而在欲|望的爱火中燃烧的凌霄,却迫切、渴求的希望沈晏清正如他爱着沈晏清那样的爱他。
这世上的情感森罗万象,所谓无私宏亮的爱即使纵横千年万载也是寥寥无几,凭什么就要他凌霄正直高洁?抢过来的就是他的。
别人夺不走,这辈子就是他的。
凌霄心中有一把正在摇晃的天平。
他犹豫自己该不该给沈晏清反悔的机会。
在僵持犹豫的时刻里,凌霄就这样贴着沈晏清的唇,鼻尖抵在一块儿,黏黏糊糊地看着沈晏清的眼睛。
第126章 126(修)(修)
这样仿佛要择人而噬的眼神使沈晏清本能便觉得有些畏惧, 这只欺软怕硬的鹦鹉想像从前的无数次那样向后躲着逃。
他不习惯与人靠得这么近,总没好事。柔软的唇瓣被吮得生疼,他从心里萌生了懊悔,可偏偏索吻的就是他自己。
做人不能一直逃避。他不能再爱金开了, 他想换一个人去爱试试,
沈晏清乱七八糟的想, 凌霄爱他, 凌霄值得被他爱着, 他们该相爱。他和凌霄已经错过了一个百年, 天意让他们被困在这里, 就是要他弥补曾经错过的一切。
他好受了许多,沈晏清忍着羞意,无处安放的双手顺着凌霄的衣摆,慢慢地攀上他的后背。
胜利者的号角被吹响, 天平的重心势不可挡的滑向一侧。
凌霄喉结微动, 他死死盯着沈晏清, 眼里亮起食肉动物狠戾而野蛮血腥的光:“这次会后悔吗?”
沈晏清茫然的摇头:“后悔?”
他不知道。他倒在长着稀薄地衣的土壤上,盯着天上旋转着的月亮, 和一会儿大一会儿小闪烁得厉害的星星,觉得自己陷入在被夜幕组成的沼泽里。他被吞没,快窒息了。
凌霄顺着沈晏清的侧脸一点点、一点点地向下吻,那并非像是孩童亲吻一朵鲜花那样的无害, 而是带着十足的侵略性、仿佛进攻, 他格外偏爱沈晏清凸起的喉结和敏|感的耳垂,当他含住似地去亲吻时, 沈晏清总是会用带着气音般的小声低|喘予以回应。
火烧得太热了,沈晏清连脚趾都绷紧了, 觉得自己浑身滚烫。
他的意识好似随天上的月亮、随一簇簇随风倾倒的野草,飘荡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时间、空间的界限在此刻模糊,在他身上流淌过的时光倒流,他隐隐有种冲动,又有点畏惧,好似正在面对一道即将席卷叫他粉身碎骨的巨浪,接下去是什么呢,是未知、是他难以掌控的命运洪流。
在这一切都要无可挽回的瞬间。沈晏清再一次忽然地想起金玉开。他想起那伽寺冰冷的夜晚。倏忽之间,他泪流得难以停止。他不可能再去见金玉开了,但他要金玉开眼中的自己永远都是最美丽的。
沈晏清气|喘得说不出一句话,他趴在凌霄的耳侧,哭着说:“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凌霄欣然想到,这种时候,无论沈晏清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他问:“什么?”
沈晏清说:“帮我杀了金玉开吧。”
凌霄一怔,没想到在这种时刻沈晏清会提起金玉开,更没想到沈晏清提起这人却是要杀他:“为什么,你恨他?”
沈晏清说:“不,我是爱他的。”他低低地哭泣着,眼泪没完没了:“但是我变成了这样,他有可能一辈子爱我,有可能会爱上别人,我不能容忍他爱上别人,我要他永永远远的爱我。”
原来是因为爱他,所以要杀他。
凌霄没有应下,如同被泼了一大盆的冷水,内心犹如冰结,他索然无味地去撩沈晏清汗湿的头发,看他通红的眼睛,轻声问:“那我呢?”
那我呢?
沈晏清没有回答,只是胡乱地吻上来。像逃避,像回应。他们接吻,再拥吻,越吻越凶,像恋人,像仇人。
……
每到这个时候,沈晏清总想抓着点什么柔软的衣服,床单?这里没有,他揪着凌霄的腰带,最后“呜呜”地塞进嘴里,神智不清地用牙齿咬住。
有一件事沈晏清一直想不明白。
这是一件很简单的小事。
王都近北,每年冬日屋里摆上生着火的银碳盆里,沈晏清团在裹了毛毯的椅子上,听李煦给他讲今天学堂里老太傅讲过的功课。
文书厚厚一沓,若是细讲没有一个半个时辰是说不完的。
他就趁着李煦念书的时候,闭上眼睛,偷偷打盹。
李煦会试着叫醒他,但他怕李煦会叫他背文章,只当自己没听见,一直闭着眼睛装睡,他在这方面的造诣堪称出神入化。等李煦试过好几次都叫不醒他以后,李煦就不讲文章了。
再等上半柱香,没耐性的沈晏清就会想要偷偷睁开眼睛,看看李煦走了没。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许多许多次,多到数不清,冬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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