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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给白切黑表叔》 50-60(第17/17页)
你妹妹的名义,同人家约个时间问问明白。”
宁家父子行事皆是直来直去,宁峋一听,的确是这么个理,当即满口应下。
宁父见状不由打趣道:“你小子,果真瞧上了人家姑娘。”
不同于宁家一派祥和的气氛,谢府内则是处处阴云密布。
谢玉墨离开的悄无声息,季云芙和谢挽月二人收到信时,已是当天夜里。
而谢玉墨人早已到了郊外的山庄。
两人知晓她心里难过,干着急,却不好说什么。回信上也是安慰的言辞居多,不见半分重话。
季云芙写完一封信,将信笺封好。坐在桌案前,视线盯着另外一封信久久出神。
另一封信是谢西泠寄来的,字迹规整潇洒,洋洋洒洒近十页。她光是看,都耗费了小半个时辰。
按理说,她应该有满腹的话想要同他讲,但提笔蘸墨后,手腕悬空了半炷香的功夫,却没有在纸上落下一个字。
一滴浓墨在纸上砸开,斑驳的痕迹正如她此刻混乱不堪的思绪。
她将弄脏的纸张揉成团丢开,终是将笔撂下没再提起。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清楚该同他说什么。
所有言语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不如就在沉默中结束。
谢西泠那样聪慧的人,待得知她的婚事,她再说什么都是多余。或许那时,他一个字都不会想听。
下颌有些刺痛,季云芙摸了摸脸颊,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她突然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弱小无力,什么都守不住。
她守不住自己的心。
也没能守住这段情。
最后,她连自己最珍视的人都守不住。
她收起谢西泠的信,仔细数了数,原来是正正好好的十张。她珍视地看了最后一眼,这样的话,以后怕是再也看不到了吧。
不过如此也好,她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他也好回归自己的坦途。
“姑娘是不打算给大公子回信了?”绿岑并未看到季云芙泪水。
“不回了,将信收起来罢。”
绿岑有些意外,但还是听命照做。
*
三日后,季云芙出府与宁峋在茶楼见了一面。
她脸上的伤早已结痂,不太明显,但若是面对面细瞧还是能清楚的看见。
宁峋是个藏不住事的,前一秒还泛红含笑的脸登时沉了下来。
他本就是将士,身上总带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若板下脸,更是让人心生惊惧,不过对着季云芙时,已是小心翼翼收敛了许多。
生怕自己吓着她。
“季姑娘,你脸上的伤”他的眸子落在她左侧脸颊上,眼底有火光。
“不小心划伤的。”季氏打伤她乃是家丑,她自然不可能告诉宁峋。
她看着面前男子愠怒的脸,他俊逸的轮廓在她的注视下缓慢地幻化成另外一张模样。
——清隽、矜贵、儒雅,似雪山上的冰莲,飞雪在他眼底簌簌落下,他沉着眸子用微凉的手指抚摸她的脸颊。
——“云芙,疼不疼?”
季云芙的脊背猛地泛起一阵寒意,她从幻想中回过神,定睛重新看向前方,分明只有宁峋焦急的脸庞。
她舒了一口气,桌案下的手指微微蜷缩收拢。
“没事的,过几日就会痊愈的。”音落,不知为何,她又补上了一句,“不会留下疤。”
或许是她打心底觉得,宁峋心仪她,不过是喜欢她的皮相罢了。
季云芙在感情上是一个温吞的人,所以她无法理解一见钟情,相对而言,她觉得日久生情才更真。
想到这一点,心底隐秘的角落又挣扎地抽了一下。
然而宁峋并没有想太多,听她如此轻描淡写的解释,便真的信了她的话,认为只是意外受了伤。
他酝酿了半晌,将昨日夜里打好的腹稿说出来,“季姑娘,我今日约你,是有一件事想同你说。”
“宁公子请说。”
他咳嗽着清了清嗓子,“前些日子我父亲同我提起,谢相同他说,有意让你我二人定亲,此事季姑娘可知晓?”
季云芙点头,平静道:“知晓。”
宁峋的心忽地狂跳不止,她知晓,她知晓,那岂不是说“季姑娘你愿意?”
季云芙又一点头,同时抬眸看向对面,轻声问:“宁将军呢?”
“我自然是愿意的。”宁峋连忙道,生怕晚了片刻,就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季云芙抿着浅浅笑了下。
宁峋像是被她的笑容击中心房,说话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我先前还以为季姑娘你讨厌我,也不是讨厌,就是对我无意。而且还有传言说你与谢大人,诶果然流言不可信,还好我当时并没有信。”
季云芙的笑容出现半瞬的僵硬,她很快调整过来,继续维持着得体的浅笑。宁峋沉浸在喜悦之中,自然没有捕捉到她的异常之处。
“那我便让母亲上门提亲了?”
季云芙温婉地笑着,没接话。
但她没有拒绝,于宁峋而言已经是一种肯定的回应,他只当是姑娘家面皮薄,所以才不肯直接回答他。
两人喝过茶,他将人送回谢府,风风火火回到家,将今日与季云芙相见的结果告知宁父宁母。
第二日,宁夫人便带着聘礼上谢府提了亲。
季氏招待的人,有谢相提前叮嘱过她,定亲?*? 一事办得十分顺利。
直到一行人将宁夫人送出府,季氏脸上虚伪的笑意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后哼笑一声转身回了紫竹苑。
季云芙嫁给谁都可以,只要不嫁给她的儿子。比起谢西泠失去所爱,她更无法接受的是他失去如今唾手可得的身份地位和权利名声。
*
季云芙与宁峋定亲,先前的流言自然不攻而破,上书谢西泠的折子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无人再议论谢西泠与自己侄女间的风流韵事,众人只当先前所闻不过是一句不切实的胡话。
唯有裴燃,在得知季云芙与宁峋定亲的消息后,一手掀翻了面前的书案。
书案上散落的奏折,是他同几位御史台言官的联名上书,字字句句都在指控谢西泠的荒唐行径。
他盯着那道折子,笑意近乎扭曲。他的确有意拆散二人,却没想到,就算将季云芙与谢西泠拆散,她也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
自己终究无法再得到她。
那谢西泠呢?
若他知晓季云芙与旁人定亲,他又会是怎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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