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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给白切黑表叔》 40-50(第5/17页)
而且是在她回京城后的第一时间。
季云芙在京中相熟之人并不多,公主不会如此着急,就算找她也是下帖子约她去公主府相聚。
除此之外
她忽地想起入城后,茶楼二层那道一晃而过的熟悉人影。
不等谢西泠反应,季云芙先道:“不见,绿岑,你将人打发了去就是。”
谢西泠没说话,抿着唇,垂眸看她一眼。
手指落在她腰间,不轻不重捏了下。
绿岑走远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谢西泠松开她。
若有似无一声笑,听不出情绪,“云芙可是猜到了,是谁如此急着想见你?”
第44章 吃醋
谢西泠说:“云芙可是猜到了, 是谁如此急着想见你?”
季云芙自然猜到了来人的身份,除了裴燃还能有谁。
而谢西泠如此聪慧,既问她,便是也猜到了这一点。
她抿着唇没说话, 而是去看谢西泠的表情, 男子脸上的情绪很淡, 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真实想法。
季云芙虽然在某些方面很了解眼前之人,但她的了解仅限于原先的叔侄身份。掺杂了爱欲后,眼前之人对她而言是陌生的,就像她从来没想过,他喜欢一个人时, 会时时刻刻想见她,会亲昵地牵着她的手、拥抱她、亲吻她。
所以她无法确定此刻眼前之人究竟在想什么,是宽宏大度,还是斤斤计较。
以她的了解, 她更偏向前者。谢西泠向来是温和之人, 她与裴燃断的干干净净、绝无可能,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理应不会多想。
一番考虑之后, 季云芙最终点头承认,“大概猜到了。”
“不想见?”谢西泠平静问:“还是因为今日我在,所以才不想见。”
季云芙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两句的区别, 缓了一阵,才认真回道:“是我不想见。”
该说的话早已同裴燃说清, 藕断丝连不是她的行事作风。若他仅仅是她幼年的玩伴也就罢了, 就算各自嫁人娶妻,也不妨碍维系着点头之交。
可二人都知晓, 她们曾险些谈婚论嫁,如此一来,又怎可能回到当初?
至少在她这里是说不过去的,就算裴燃想,她也不愿意。
谢西泠颔首,没再说话,而是伸手抱紧了她。
怀抱太温暖,心中的风雪悄无声息地隐匿了踪迹,像是从未降临过。
面对季云芙,有时他连计较吃醋都不敢。
他好不容易将人盼回来,把人拥进了怀里,又怎会愿意让另一个人横贯在两人中间,占据她的思绪。
前年冬日在宝灵寺外的山腰上,隔着风雪,他亲眼看到裴燃将她用力抱在怀里,那时他只想,她可不可以也回头看他一眼。
而今将她揉进怀中的人成了他自己,他却变本加厉,依旧不知餍足,想让她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人。
人总是贪心的,他也不例外。
*
裴燃没能等到季云芙。
他安慰自己,阿云一路舟车劳顿,肯定累得早已歇下,不愿起身出来见他也情有可原,他改日再来寻她就是。
可之后的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她依旧对他避而不见。起初裴燃还能骗自己,她或许有别的事要忙,也可能是他来的时候不凑巧。她只有每日下值后才能来找她,没错,一定是时间不对!
然而直到第五日,这日他正逢休沐,一大早便赶去谢府,可她还是不愿见他,甚至让她的贴身丫鬟传话,让他以后莫要再来府上扰她。
裴燃终于无法再骗自己,阿云对他甚至已经到了烦不胜烦,连见他一面都不愿的地步。
他原以为,等他去徽州后,两人分开一段时间,待她冷静,她便不会像先前那般排斥自己。
他们有十多年的情谊,就算暂时无法在一起,可也不该老死不相往来,至少至少还能做朋友不是?
眼下看来却不然。
她就是连朋友都不愿与他做了!
裴燃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浑然没有发现身后从巷子里跳出的黑衣人,等他回过神时,一支利箭已经朝着他急急射来。
自从他开始辅助太子调查徽州一案,像眼下的这样的刺杀便层出不穷,直到徽州案毕,他原以为回到京城就会相安无事,可谁又能想到徽州的案子却牵扯出朝中好些高官。
那些人自然不敢对太子做什么,于是他便成了众矢之的,有的是人想要夺他的性命。
不过放松警惕几日,居然就被暗中潜伏的贼人钻了空子。
裴燃反应过来后赶忙侧身躲避,但仍是有些迟,锋利的箭矢瞬时没入了他的右臂,鲜血迅速晕开,将素白的袍子染成了暗红色。
但这一刻,他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却不是该去哪里疗伤,而是在想,若阿云知晓他受伤,会不会心疼他、可怜他,愿意出来见他一面。
这样想着,裴燃几乎是下意识便往回春堂所在的方向走。他依稀记得,阿云与回春堂的周大夫颇为相熟。
*
季云芙还不知晓裴燃也在往回春堂走。
这几日她被裴燃扰的烦不胜烦,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从前竟没发现他是这样一个拎不清的人。她让绿岑好言相劝几日压根不管用,今日干脆同绿岑留了话,若他再敢来,无需给他留脸面,将人直接骂醒,他再执迷不悟,就带几个婆子拿扫帚将人哄走,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再纠缠。
就算他脸皮厚,总不至于厚到脸面都不要了吧。
可她还是低估了裴燃。
来回春堂见周婉是两日前就约好的,用药满三个月时她人刚好在山庄,是以停药后只派人向周婉传了信,当时两人便说好,等她回京后,在回春堂一见。
前几日周婉得知她回京的消息,立即就差人给她传了话,两人这才定下今日相见。
从脉象上看,季云芙的身子已调养的差不多,虽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康健,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有孕。
两人都很高兴。
近日回春堂的大夫忙碌得很,若不是提前与季云芙约好了,此时周婉多半会在城外。
城外流民与日俱增,人多了,就容易生乱。
流民抢人钱财之事季云芙是亲眼瞧见过的,此时想起,仍不免后怕。
“最要紧的还不是他们闹事伤人,而是生了疫病。”周婉说。
“疫病?”季云芙猛然想起,曾在江南时,有一年恰逢大旱,她们家那里闹过一场灾荒,民不聊生饿殍遍野,接踵而至的便是时疫。
那是她第一次认识到,什么叫“尸山尸海”。
季云芙不忍再回想。
周婉叹了口气,“徐大夫心善,前些天听闻城外有流民被人打断了腿,还是个七八岁的男娃,便出去给他接骨。正是这次出城,意外发现流民中有人感染了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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