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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微月临春阙》 50-60(第17/21页)
么了?就说人家厉害。她一个读书的小娘子,还能欺负你不成?”
原来,崔为虽没听见露微那一句,倒是听清了江玥的声音。可他又并不知江玥与露微还有一段缘故,今日是第三次碰面了。于是,如此反问,就更激起了江玥的脾气:
“谁要你管了!我说她什么关你什么事!”
崔为撇了撇嘴,又挠头,倒一点不上火,“其实我也觉得她很厉害,能陪太子读书。难怪谢探微这么拧巴的人,一到了咸京就喜欢上人家了呢!”
虽不上火,却是雪上加霜。话音未落,崔为已人仰马翻地躺在了地上,疼得喊不出口,懵得不知道怎么喊,只听:
“砰!”震天响的一声关门声。
……
“她叫阿玥。”
夫妻方在房中落座,露微就道了几个意味深长的字,叫谢探微反应了半晌,才摸到几分门道:
“她不是微月之月。”
露微捧腮一笑:“同音,叫起来是一样的。”
谢探微凑近拨开她一只手,趁她不意,俯面一吻,“不一样。”
露微并不抽手,顺势勾出一指,抬起这人下颚,似拘审:“那你当时知道我叫阿月,可曾想起她来?”
谢探微亦不惊不急,垂目瞧她举动,若有迟疑,却忽伸了手臂将她挟制在怀,贴耳道:“微月只有天上一轮,你可曾见过双月了?”
露微绽唇一笑,又被这人的鼻息弄得半脸发痒,意欲挣脱,反更被拿住腰腹间,“痒!你放开!”身子已笑得发软,不想忽又颠倒过来,被他揿在平榻上,“做什么?大白天的!”
“已经晚了!”
这人却是一语双关,倒让露微辨不出真假,正此心意荡漾,推搡嬉闹之间,忽听外头传话,将军回来了。
一时,声笑俱灭,二人面红耳赤地相扶起来,互整衣冠。直至携手出门,四目偷视,方各作嗤笑,掩过不提。
……
晏令白自保宁坊事后便没再与露微近处照面,前次露微替淑贤办差而来,也是错过。硬说相见,便只是亲迎礼上,泯然于宾客中,目送新人步入青帐。
于是,回府一听阍房报知,他是手足无措。
下人去传话后,他就站在中堂门前举目,以看似平常的姿态粉饰内心忐忑。当那一双佳偶执手翩然乍现在视线里,他不禁一阵目眩,心底轰然一声,想起当年,亦曾青春作伴,人月双圆。
“阿父!”
“阿父。”
两声平齐的呼唤将他的旧梦惊破,眸中再聚起光泽时,这双儿女已跪在身前。他略显仓惶地弯身扶起,耳畔仍沉浸那短短的一声称呼,却也不算短,快要十八年了。
此后天伦相聚,终是父子笑谈,不知翁婿相看。
第59章 枝蔓
◎添酒回灯,旧宴重开◎
御前站班一如之前,可谢探微的心境到底是不同了,无事时,满脑子只有露微。想她执意独自回了谢府,如今是守着规矩和母亲一处,还是自己在屋里消遣,或至有无按时吃饭,睡觉有无贪凉,此等大事小情虑了个穷极。
“嗳,你!过来。”
思绪正如放马,不知哪里说话,抬眼四顾,方在殿侧阑干下瞧见一个女子,艳妆华服,应是内宫贵人。然而此处紫宸殿,虽是内朝,紧邻后宫,他却头回见有女子踏足。
“就是你,过来。”
已然对视,这女子又抬手指来,他身为司阶,又是殿前戍卫中的长吏,不好再迟疑,终究应承前去:
“臣谢探微,不知贵人有何吩咐?”
贵人闻言一笑,颊上描得两笔斜红似倒钩般,衔着扬起的嘴角,颇是冶媚,“我知道你叫谢探微,但我不叫贵人。”
谢探微行礼后仍略躬身,目光亦是守礼避垂着,可越发不知她是何意,便一时不言,却又听她道:
“你怎么不问我是谁?”话落,却自左手脱了一枚琉璃指环扔在地上,“替我捡起来。”
谢探微顿了一顿,两手已不觉握拳,终于明白这是在戏弄他,“外臣不便为此。”他只退开数步,将身躯压得更低。
“哦?”贵人语音带笑,却又迫上来,高头履一步踏在落地的指环上,便有碎裂之声,“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外臣?你母亲是新安郡主,算来是与我有亲的。”
谢探微自然知道因母亲之故,多有宗室亲缘,但只看她既能堂而皇之地站在此地,又这般作态,便不是皇亲,身份也低不了,故而并无意外。
“我都说到这般了,你当真不想知道我是谁?”
见谢探微再次不理,脸上又摆着一副避犹不及的漠然态度,贵人终也露出些许愠色,只是扬过声又猝然一笑:
“我知你是新婚,可是你如此不解言笑,岂不要冷落了你那娇妻了?这女人是什么心思,不若我来教……”
“臣还在职上,先告退了!”情势已到了获罪也忍不下的地步,谢探微勃然一呵,随即转身回到了阶前。
然而,也隔得不远,那贵人轻薄的嘴脸仍朝他拂来,许久才拖裙走了。这时,忽有身侧站立的执戟郎向他小声递话:
“司阶,她是陛下的大公主,鲁阳公主,是周贵妃的女儿,可得罪不得啊。”
谢探微不禁蹙眉,竟是听过这个名号的。母亲才到咸京时曾应酬过一些宴席,其中便有这鲁阳公主相邀的。
“只是公主出嫁不到一年,驸马就病死了,如今丧期还不满。”
谢探微复是一惊。
……
午后落了一场凉雨,将炎炎暑气压下不少。李敬颜一时起兴,便命后园水榭设席,叫叶氏传话,引了露微前去。
露微在谢家摸索了这几日,已知内政无一不是李氏做主,而李氏虽不多外交,在家倒时常自娱。如今长女回门,又多了她这个长媳,自然场面又不同些。
她心下思量过这些,脚步已到了水榭连廊,再一过眼,果见水亭席间母女宽坐,四目望来,都是笑意。
“你原在做什么呢?我倒怕你正睡着。”
方走到亭中正欲下拜,露微便被李氏扶住,又搀到了自己身边落座。她虽不好辞,仍颔首向对面竹榻上的谢探渺致了一礼。见谢探渺摇头一笑,她才放心回了李氏:
“母亲,我不大午睡的,原是正整理临好的字帖。还是前时父亲给太子殿下布置的,我因辅教,太子要做什么我便一样,明日正是要去交差的。”
“那可以先给我看看吗?”接话的却是谢探渺。
她自亲迎礼次日新妇拜家门时,便一直打量着这位弟妇,只是那日多在礼数上,不得亲近,不过看了个样貌,倒果如母亲所述,明媚清丽,亭亭似月。
如今再细看,弟妇着了身远山青的齐腰长裙,一无繁复纹饰;头上松松的一个反绾髻,一支祥云玉簪斜插发间便再无点缀;脸面更是素清雪净,只见一双明眸。当真是个脱俗的美人。
“我只是想,我那梦郎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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