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不知道: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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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帽卫衣,连帽子上的抽绳都被暴力扯下。

    梁圳白不想她受伤,只能够顺势往后退。

    她的双眼充血,愤然道:“你在骗我你在骗我——!!你今天就带我出去!!”

    然而即使梁圳白整个人被逼迫退到墙角,也还是盯着她的眼睛,平静而残忍地摇摇脑袋开口:“不可能的,妈。”

    闻言,刘慧娟全身都凝固了,手上的力道忽然松懈,整个人都垮塌下来,说不清的失落。

    她紧紧攥着那根抽绳,灰心丧气地喃喃重复着他的话:“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出去的……”

    她缓慢转身的蹒跚背影落在梁圳白眼里,是那么苍老瘦小,无力又绝望,看得令人于心不忍。

    梁圳白眸光动了动,蹲下身和她的膝盖平齐,拉住她的手郑重承诺:“下一次。”

    “等下次来见你的时候,我会带你出去。”

    “答应我,在病院里好好接受治疗好吗?我会努力赚钱给你请医生买药。”

    刘慧娟的身形和木雕似的动也没动,神色恍惚地低头抠弄着自己的手,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规定的探视时间到,梁圳白在护士的催促下离开。

    临要出门的时候,回头最后深深望了她一眼,这才转过身。

    出去后他并没有马上走,而是两臂撑着膝盖,在医院外头的花坛边找了个长排椅坐了下来。

    见到母亲后,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一些本来应该记不清的童年往事。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曾经撞见过刘慧娟拿着树枝在地上写画着什么。

    那个时候他还不识字,躺在她的怀里,什么都看不懂,只来得及将那些弯弯曲曲的笔画记住。

    “妈妈,这是什么?”梁圳白捧着饭碗仰起脑袋问。

    她纤细的手腕上还有前一天被暴力殴打出来的棍痕,连握一根树枝都握不住,过了一会儿,才沉默地回:“名字。”

    自他开始记事起,邻居家的叔伯就和他说,刘慧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粗鄙农妇。

    的确,在家里刘慧娟什么都得干,穿着既不合身也不保暖的衣服,一年四季蓬头垢面地砍柴烧火带孩子,她的手越来越粗糙,上面全是操劳的痕迹。

    稍有不顺遂,就会遭到打骂。

    梁圳白随便捡了根树枝,在土地上写画。那时候实在是太小,即使是他能做到过目不忘,回忆起来也有些艰难。

    不过他也只是跟着记忆中树枝下落的曲线随意画了两笔,本来就没报期望它能组合成字来。

    划出的浅白色痕迹逐渐和脑海中出现的轨迹重合。

    梁圳白回过神,极力拼凑辨认这副潦草的作品。

    谭秋?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锐利的眉心缓缓皱了起来。

    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梁圳白看也不看就接通放在了耳边,嗓音沉沉:“喂?”

    “梁先生……呼呼……您走远了吗?麻烦您赶紧再回来一趟。”

    是医院的护士。

    “我还没走,就在医院门口,什么事?”梁圳白本能地抓紧时间迈动步伐,跑动起来往回走,听着这个语气,脑海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您的母亲刘慧娟女士,在刚刚自杀了。”

    ……

    “知雾,帮我搬一下,真拿不动了!”

    “来了。”知雾将上节课的课本放进包里,跑上楼梯,接手过舍友手里沉甸甸的椅子。

    “真想不通为什么开个模拟法庭要跑这么远,”舍友两手抓道具发着牢骚,“法学教室就在这栋楼,就不能在附近教学楼开吗?”

    知雾顾不上回话,她手上那把椅子是实木的,非常笨重又没有什么好抓的抓点,下楼下得很艰难,几乎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了拿东西上。

    好不容易下了半层来到平台,她的手指被勒得发疼,将东西放下暂时喘了口气。

    正预备再次将那把椅子抬起来时,一道高大的身影默不作声地从她身旁经过,轻松地将东西拎了起来。

    知雾有些惊喜地抬眼,笑着转头,一声“梁圳白”马上要顺势脱口而出,看清来人的瞬间,笑容立马僵在了脸上。

    “学姐,搬东西辛苦,”陆栋抬着那把她拿着费劲的椅子,三步并作两步迅速下楼,回身热情道,“我来帮帮你们吧。”

    舍友看了看陆栋,又看了看凝滞在原地的知雾,摸不着情况地伸肘推了推她的后腰,悄声问:“……什么情况?”

    “他又是谁?”

    “不认识。”知雾漠然下楼,毫不领情地将东西重新接过来。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会对陆栋存在那么大的敌意,像是第六感在潜意识发作,告诉她这个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可是就算她不理睬,陆栋也依旧死皮赖脸地跟了上来,不远不近地缀在她的身后。

    “梁圳白学长该有两天没联系你了吧。”

    他没头没脑地在旁冒出这句话,惹得知雾脚步一顿。

    她转过身,逼上前两步正视他,冷静反问:“你知道他在哪?”

    “当然了,”陆栋见她顺利上钩,抱着臂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毕竟再怎么说,我们也是——”

    “堂兄弟啊。”

    知雾的脑中顿然闪过一丝灵光,昨天晚上的那场宴会,有个姓梁的镇长在酒桌上吹嘘自己的侄子。

    她听到那几个关键词时就有猜测过会不会是梁圳白,现在陆栋倒是主动将他们间的关系点了出来。

    “那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或者你转告他一声,让他联系我,”知雾再次上前一步,语气隐隐有些着急,“我真的很担心他。”

    “好啊。”陆栋满意地看着她这副模样,语调又快又轻地说了几个字。

    “什么?”

    即便是再提防他的接近,知雾也不可避免地往前倾了身,想要将话听得更清楚些。

    结果下一秒,陆栋骤然伸手,猝不及防地将她抱了个满怀,嗓音恶劣:“我说。”

    “你上当了,学姐。”

    知雾瞬间头皮发麻,想也不想地用力将他推开,但不管怎么样,依然还是慢了一步。

    她呼吸着,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般,猛然回头。

    看见梁圳白就满目冷淡站在不远处。

    手臂泛着青筋,静静望着他们俩。

    第33章 Contract 33

    Contract 33

    陆栋在八岁上小学默写数学乘法口诀时, 第一次认识到与同龄人成绩差距带来的羞耻心。

    他们小学班主任是一个古板又严肃的女教师,在教室监控还没有大范围普及的时候,管制学生的方法简单又粗暴。就是屈起三根手指,留下最能使劲的两根,重重地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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