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咸鱼失败了: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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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高远死的那一刻,谢衡就知道,背后之人是太子。

    重新见到这个人,他的内心很平静。

    前世他忠心不二,鞠躬尽瘁,为君赔上自己和整个谢家。

    作为臣子,他尽忠了。

    作为朋友……啊,他们从来不是朋友,没什么好说的。

    即便最后,他曾在生死关头保下自己一命,谢衡心里并不感激。

    你利用我害死我全家,保下我一个,然后要我感激你?

    不,我只想,你也落得同样的下场。

    但面对太子,他不像和柏萱对峙那样,收敛了所有的玩世不恭和骨子里的散漫劲,缓缓起身,不解地问:

    “太子怎会过来?”

    虽从小一起长大,但身份悬殊,君臣就是君臣,从开始到最后,未曾变过。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从前,他不曾留意。

    现在回想,太子说他们是朋友,兄弟,都只是说说而已。

    太子很少来谢府,有什么事,就派人来传个信要他过去。印象中,只有大婚那日,太子昙花一现,连酒都没喝一口,便找了借口离开。

    多么虚伪的兄弟情。

    他上辈子的眼神得有多差劲才会看不出来。

    嘶,不能想,处处是痛。

    宋君昌穿着金丝华服,通身的贵气就像天上的阳光一样闪耀。他本人的相貌并不出众,方形脸,小眼睛,专挑父母的缺点长。最大的优势,是出身好。

    圣上原配唯一的孩子,先皇后去世,便立刻被封为太子。

    他比谢衡稍微矮一些,所以往常与谢衡见面议事,谢衡总会不着痕迹屈膝,尽量让自己的高度不要超过他。

    然而,此刻,匆匆行完一礼,他便站直身体。

    身高差令宋君昌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滞,他还没忘记谢衡刚刚的问题,随口道:

    “自小没生过病的人说头疼,我不得来看看。还以为多大事呢,你这看着挺好啊。”

    那不能,要是挺好,他就没法解释上次为何拒绝太子的邀请,不去聚贤楼一事。

    谢衡露出一抹坚强的笑容,一副‘我很痛,但是我不说,我很难受并且忍得很辛苦的表情’:

    “其实不太好,强撑着而已。”

    此时已是午后,太阳最大的时候。没了华盖的遮挡,晒这么一会,人脸都晒红了,看不出一丁点病态。

    宋君澜打量着谢衡,从小到大,他的命令,谢衡不曾违抗过。

    突如其来的一场头痛症,让他第一次拒绝了他的命令。

    他乃当朝太子,金口玉言,说出的要求,都是命令,臣子如何敢不从?

    但谢衡敢了。

    这场改变来得毫无预兆,他不得不亲自来看看,这称病之人是否已经病入膏肓,真的不得下地出门?

    为此,他禁止下人通报,让主屋那边的人领着一路直通这边。

    见到的就是谢衡悠闲自在晒太阳,浑身上下完好无损,没哪里缺胳膊少腿。就连表情,也是他从未见过的惬意舒适。

    哪里像病了的样子?

    宋君昌小小的眼睛藏在厚厚的眼皮下,阴沉沉的冷意在眼中翻滚:

    “是么?”

    不是啊,那又怎样?

    谢衡不在意宋君昌语气里的威慑,前后两世,君臣一场,就此散场。

    从他杀掉邹高远的那瞬间,他就在等这一刻。

    太子现在可能还不知道邹高远已死,匆匆来此,估摸着是因为几天找不着人,想来查探一番。

    但人死了就是死了,他迟早会发现,之后肯定会怀疑到他头上。等到那时候,眼下他所有不合时宜的“异样”都有了合理的理由。

    至于怕不怕太子除掉自己?

    前世有谢家帮扶,太子都保不住储君之位。今生没了他,那就更别想了。

    不能承袭的太子,不足为惧。

    再有,他爹亦是一品尚书。就算太子要报复,也没那么容易。何况,今早,柏萱倒是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一件足以让他不惧太子,扭转命运的事。

    谢衡低头勾唇,余光注意到入口处多了一抹亮色身影,熟悉的人闯入视野。

    他轻啧,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柏萱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两人都不要她。最后把她放在老家爷爷奶奶那里,再大一点,老人老了,她开始在各个亲戚家寄住。自小就会察言观色,方才隔得老远,她就感觉气氛不妙。

    太子那么大一个人直挺挺站着,吓得身后几个小丫鬟大气不敢出。

    她使了个眼色,让红袖把汤盅搁在石桌,带她们向太子请安。

    柏御史的嫡女,宋君昌从前还真没留意过。

    他贵为储君,自小不管任何东西,包括女人,只要最好的。目光一直盯着京都那位最美的女子,其他人谁也不放在眼里。

    见柏萱低眉垂首,那双小眼睛在女子起身时睁大了些,随意一瞥。

    白白嫩嫩的女孩子,杏眼,鹅蛋脸,不丑,最让他舒心的是个头只到他肩膀处。他矜贵又轻慢地抬了抬手:

    “免了。”

    “谢殿下。”

    宋君昌笑了笑,朝她走两步,身体挡在她和谢衡之间,指着桌上汤盅,语气温和地问:

    “给子安炖的?”

    柏萱:“……是。”

    我这么照顾你的兄弟,高兴吗?

    宋君昌如她所愿笑了下,又道:

    “子安说他心口疼,你炖盅甜汤有什么用?”

    柏萱在心底翻白眼,心口疼的人又不是你,可把你给心疼的。

    她似是有些害怕他的君威,糯糯道:“民女不懂药理,只是觉得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不是心疼吗?最适合了。

    “还有这种说法?”

    宋君昌哈哈大笑起来,可沉甸甸的声音里并无愉悦,反而有种自上而下的威压。也不等柏萱回话,他自顾自地说:

    “那你可知他何时开始心口疼?究竟有多疼,连我都请不动。”

    啊?柏萱恍然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太子生气,不是因为心疼好兄弟生病,而是找借口偷懒,故意旷工?

    柏萱也曾是社畜,非常理解这种心情。但是她和谢衡早上才闹掰,这会儿,她一点都不想帮他收场。

    午后的暖意散去了些,微风拂面,携卷丝丝凉意。

    谢衡安静立在后边,没想到太子居然会当着他的面试探柏萱口风,看来是真的气得不轻。

    想必柏萱应该很开心,这种时候,随便扯点谎话讨好太子,既能挑拨离间,又能去五皇子那里邀功。

    一举两得。

    多好,他亦希望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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