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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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上回那药不是也没对他造成什么后果吗?

    他至于这样说母亲吗?

    “她究竟是不是我的岳母,要看沅沅认不认她这个母亲。”他靠在车厢上,阖了眼睛。

    宁澧沉默须臾:“难道姐姐不懂事,您也不懂事吗?”

    他睁开眼,平静地望向她:“她不喜欢一个害了她亲生母亲的凶手,也能被称作不懂事吗?”

    宁沅陡然睁开眼睛,自他怀中坐起来,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沈砚眸中亦是有些意外。

    “……你不是累睡了吗?”

    那自然是装的。

    她不想与宁澧单独说什么,又怕沈砚借着她不愿见宁澧的心理进一步得寸进尺,干脆装作睡了过去。

    她虽很累,却也没真到能够熟睡的地步,这样的疲态反倒能轻易在沈砚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

    她没想到他居然会喊宁澧上来,借自己与她彻底划清界限,也没想到一贯仰慕沈砚的宁澧,居然肯为了明薇顶撞他。

    而且她还听到了一个她曾怀疑过,却还未找到证据的秘密。

    第78章 难哄

    正当这时,前行的马车再一次停下。

    宁沅透过车帘望了眼车外,见其已然停在了府前,宁国公正站在阶上等着他们到来。

    这俨然不是一个适宜谈论起这些的时机,沈砚止住了话头,率先下了马车,接着抬手扶住宁沅,带她慢慢下来。

    沈砚的举动被宁国公尽收眼底。

    他的心中有些复杂,既意外于这个素来孤傲的男子竟会如此贴心对待他的女儿,又有些不屑他这样毫无一家之主权威的行径。

    太宠爱女人,会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的。

    纵然如此,他还是清了清嗓子,摆出一个威严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迈下石阶道:“回来了?”

    他看向左右:“你妹妹呢?她方才说要去寻你们。”

    宁澧这时才不得不自马车上下来,独自走到宁国公面前,轻轻唤了句:“爹。”

    她本不想趁现在下来的。

    她原本的生活比起宁沅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可如今连她下车都有沈砚亲自搀扶,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却什么也没有。

    且这些她本可以只在心中暗自嫉妒,如今不得不当众走下车,与宁沅的对比便更鲜明了些。

    然而众人的目光皆随宁国公一同锁在沈砚身上,根本无人在意她。

    宁国公沉声道:“小沈大人。”

    按照辈分,他原本可以直呼其名,或是更亲近地唤他一声女婿。

    可不知为何,面对着他那张淡漠疏离的面容,总有些喊不大出来。

    沈砚淡淡道:“岳父不必这般客气,唤我执玉就好。”

    宁国公显然对这声得体的“岳父”颇为受用,连眼角的褶皱都添了几条,忙招呼沈砚道:“执玉,你们快些进府吧。”

    宁沅算是发现了,这回门宴本不是庆贺她的,该回宁府的唯沈砚一人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乐得自在。

    今日宁府正厅内坐得满满当当,平日不常走动的一些亲戚亦来了府上,宁沅不必想都知道他们定也不是为了看她,而是为了见沈砚,她一一打过招呼后,见沈砚仍被困在其中寒暄,便悄悄溜了出去。

    她寻到如今代为管事的嬷嬷,开门见山道:“嬷嬷,我娘当初的病究竟是怎么得的?”

    嬷嬷本喜气洋洋地望着她。

    她是打心眼里为宁沅能嫁去个好人家高兴。

    闻言,脸上的笑意敛了敛,疑惑道:“大小姐,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哦……我如今也成婚了,万一日后也要生产呢?我有点怕。”她随意找了个借口。

    “这样呀。”嬷嬷微微叹了口气道,“生孩子对女人家来说本就都是一道鬼门关,其实夫人只是难产后落下了病根,之后又一直郁郁寡欢,无心去调理身子,这才撒手人寰。”

    “您不会的。”

    “您自小长到大,我都瞧在眼里,虽性子平和,不喜争抢,却很是坚韧,也会在苦中作乐,如今又嫁得这样一位如意郎君,今后肯定会平安康顺!”

    “那……那阿娘为何当初会难产呢?”

    “唉,若是您在快生产时得知夫君属意旁人,且那人也怀了孩子,您会不会郁结于心呢?”嬷嬷摇了摇头,“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追究起来也没有意义,也很难评判其中对错,不若过好自己今后的生活罢。”

    宁沅不禁去想,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阿娘与父亲是家族联姻,应当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真的会在意他是否移情吗?

    若当真如此,依沈砚的性子,亦断不会在马车上说那番话。

    可他们还要在宁府吃了这顿回门宴,果真煎熬。

    想到吃的,宁沅忽然觉得有些饿,不由又在心中懊悔与他在马车内的荒唐。

    她晨起时一贯吃得不多,如若不是他,她也不至于饿得那么快。

    直至中午,才终于开席,宁府的饭桌上鲜少有这般热闹的时候。

    不过他们所言之事皆事关朝堂,宁沅并不感兴趣,她只闷着头夹菜吃饭,瞥见她一贯喜欢吃的桂花糖藕在离她有些远的地方。

    若是想夹到,她需微微探出身来,但这势必会吸引旁人的目光。

    还是不吃好了。

    她咽了口唾沫,继续就着她附近的菜百无聊赖地吃着。

    正当这时,面前的盘子里忽然多了筷糖藕。

    她抬起头,见身旁的沈砚正沉默着放下尚沾着糖汁的公筷。

    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照顾令她有些不适应,她小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别这样。”

    他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学着她的语气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别脸红。”

    这个人不呛声她就会死。

    宁沅抿了抿唇,垂首去吃糖藕,瞥见沈砚的盘子时,却发现他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不合胃口吗?”

    今日的菜很是清淡,他理应爱吃才是。

    沈砚道:“嫌吵。”

    宁沅想起他早上也并未用多少,且他那时出的力要比她多得多,便举起自己咬了一小口的糖藕道:“多少吃点吧,你尝尝?”

    沈砚凝着那片藕。

    都说藕断丝连,但牙齿亦是锋利,截断处有不少咬断的长短不一的藕丝,上面似乎还沾着些她唇齿间的晶莹。

    他从不吃旁人私筷夹来的菜,更何况还是被人咬过的。

    虽然他可以无所顾忌地与她唇舌交缠,但是吃沾着她口水的菜俨然是另一回事。

    他瞥向她专注望着他的目光,片刻后,他垂下头,轻轻咬上了那片齿痕。

    “是不是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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