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亡妻系统后她成了全修真界的白月光: 18、第 18 章【8月27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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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他又如何会想到她?

    蒋事珖兀自垂首,不作回应。

    沈盈息一走近蒋事珖,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血腥气,见他没有抬头,像是根本没听见她说话似地,不由走得更近了些。

    近到她的大腿触到男人垂在膝盖上的手背时,沈盈息俯身,伸手轻轻地拂开蒋事珖额前乱发,声音低低:“蒋事珖,蒋事珖——”

    “……沈……”

    沈盈息一把捂住男人的唇,他险些就唤出了她的真名。

    不过身后的纪和致未起疑,倒是掌心下的薄唇翕动了下,干裂起皮的薄唇摩挲着娇嫩的掌心,触感并不美妙。

    男人此时也缓缓抬眼,漆黑的眸光定定地看了她一秒。

    沈盈息收回手,“蒋大人莫要多话,我是来救你的。”

    蒋事珖抿了抿唇,他自下狱来,甚少进过水米,又饱受酷刑,如今的模样,怕是难堪得紧。

    将少女不自知的躲避动作纳入眼中,他移开眼,垂目,“圣上的定罪诏书都下了,蒋某不值沈姑娘费心费力,甚而冒让自己身陷囹圄的风险。”

    沈盈息哼了声,“那你可小瞧我了。”

    甚么圣上,她眼中的凡人只有活着和死去的区别。

    不待蒋事珖抬首,沈盈息转身看向纪和致:“纪大夫,来帮帮忙。”

    纪大夫顿了下,而后提着药箱走过来。

    他高大的身形颇有压迫感地站立着,昏暗中,好似一座山脉,一靠近就吸纳了所有光线,投射下比环境更深沉的暗色。

    往常站在光中,纪和致的好相貌和他脸上的笑容,总给人一种他很亲和容易让人接近的感觉,但这会儿忽站在阴影里,才叫人猛觉他这个人身上具有极强的压迫感和威胁力。

    可能因为光线太暗,看不见纪和致表情,沈盈息总觉着站在这的不是那个纪大夫,而是另一位人物。

    危险的、完全和温和君子样背道而驰的人物。

    不过不待她仔细打量,纪和致在昏暗中出声,声音依旧温润平和,一下驱散了方才身上的压迫感:“伤重及骨,且有腐肉,还需先将腐肉刮去上药。”

    青年细致地说明刮骨之痛,各样风险都说得细致入微,很得体又专业的医师形象。

    但沈盈息在一旁,却注意到纪和致始终居高临下望着蒋事珖说着医疗手段,一点弯腰俯首的动作都不曾有。

    她皱了下眉,莫名觉得纪和致现在,和他在外面的时候有些割裂。

    只是目前救蒋事珖的命要紧,医师不俯身,她这个要救人的便辛苦些。

    少女蹲下身,望着连脸颊都有鞭伤的男人,忍不住将手搭上他膝上的手背,道:“怎么样,这儿没有麻沸汤,你忍得住吗?”

    少女指腹太柔软,又是那样温暖,在阴冷的处境中带着势不可当的温软。

    蒋事珖不禁屈了屈指骨,喉结微攒动,干渴过度而哑了的嗓子挤出一道干涩的回答:“无碍。”

    说罢,他单手撑着地面,艰难站起。

    沈盈息适时地扶上男人的手臂,他受伤实是太重,碰哪都能摸到一手湿腻的血。

    而那腿上的伤虽看不见,但从男人站都站不稳的动作里,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腿伤的严重。

    即便如此,蒋事珖依旧一声不吭,硬生生忍下了疼痛,站立艰难,他却也不求助。

    倒是沈盈息叹了口气,咕哝一句死犟,方伸出手,搂住男人的劲腰,又把他的右手臂架在肩上,两方合力,方与蒋事珖一齐站定了。

    只不过在她的手摸到他腰间时,蒋事珖的身体明显瑟缩一下,而后僵硬起来。

    沈盈息只当他疼得紧,边把他挪向小窗下光线明亮些的地方,边口中低低道:“疼得紧叫出声也不碍事,命悬一线的时候了,别管你那面子了。”

    可她愈这样说,男人却把嘴闭得愈紧,一张坚毅薄唇抿得像条直线。

    直到把人半扶半搂地挨到窗户下,沈盈息带着蒋事珖坐在窗下的破桌上,方松开手,让他自己撑着手臂坐好。

    “好了,”沈盈息扭头,对还站在角落里看不清神色的纪和致,皱了下眉心,道:“纪大夫,该是你来了。”

    她正站在窗边的光线里,那光不算亮,却足以照明脸庞。

    纪和致能把她的表情看到纤毫不漏。

    自然没错过她看他时,那一瞬的蹙眉。

    心口有瞬时间的、异样的尖锐刺痛。

    他慢慢地把少女的神情再次纳入眼底,后知后觉,或许也算过分敏锐地预知到

    ——他的沈老板似乎要有新朋友了。

    纪和致不动声色地看过少女背后的男人,而后提着药箱,沉默地走上前。

    “请褪下衣物,我先简单清理下伤口。”

    白衣青年的声音再平和正常不过,沈盈息听着没问题,倒是病人蒋事珖,闻言抬了抬眼帘,和青年温和但不柔软的眼神正巧对上。

    纪和致垂眸更深,眼光跟着更深了几许。

    而蒋事珖看得分明。

    两人无声对峙了几秒,而后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

    蒋事珖扯开破衣烂衫,有些伤口和衣物结在一起,扯开时伤口崩裂,鲜血重新流出,空气中的血腥气更加浓烈起来。

    沈盈息蹙眉,伸手摁住蒋事珖继续扯开衣裳的手,“你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她移开男人的手,亲自上手,又让纪和致递来薄刃,一刀刀把蒋事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和衣物分离。

    如此分完,颇有些力不从心,沈盈息也算体会了一把做医师的辛苦。

    她把刀还回去,不由对纪和致笑了下:“辛苦了,和致。”

    纪和致一怔,眸底暗色陡然退散,眸光清亮温润地看着少女:“息息若厌血腥,不若退后等待,我很快便好。”

    沈盈息愣了下,他从何看出她厌血腥。

    不过蒋事珖如今上衣除尽,她的确不宜靠近,于是点了点头,让出空间给纪和致。

    纪和致对少女弯了弯唇,方伸出修长手指,从药箱中拿药拿刀,走向伤者。

    蒋事珖犹自思考着这医师将才的一声“息息”,忽而自臂上传来剧痛,他垂眼,正见一块腐肉掉落。

    “……”他侧过脸。

    纪和致皮笑肉不笑,“剜肉之痛,常人难以忍受。蒋公子若不堪忍受,不若痛呼出声,并不丢人。”

    相似的话从不同的嘴里说出,意味已是鲜明不同。

    蒋事珖无言,阖眸仰颈,任额间冷汗滴落,而始终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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