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水染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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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唇贴着她的锁骨,说话时都能传来轻微的震痒:“现在还早,若是太晚了,明日在马车里也可以继续睡。”

    虞清光小声嘀咕了一句:“事事都叫你安排了。”

    鄢容听了一顿,抬眸看她道:“不好吗?你只管什么都不想,困了就睡,累了就休息。”

    话落,虞清光还没来得及开口,下一秒,鄢容便是眸光一闪,惊觉自己失言:“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好好宠着你,让你每天都能开心一点。”

    虞清光被他的话逗得一笑,抬手捧住了鄢容的脸,“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明白你的意思。”

    鄢容抬手覆在虞清光的手背上,靠近她,轻轻问道;“那你想吗?”

    他凑过去,再次吻虞清光的唇:“我想……”

    虞清光被鄢容堵住唇,说不出话来,便只能抬腿,勾住了他的。

    鄢容心知虞清光默许了,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凑的更近了些。

    原先桌案上铺着的衣裳已然被扫在了地上,虞清光坐在桌沿,紧紧环着鄢容的脖颈,发髻微微有些散乱。

    她下颌抵着鄢容的肩,柳眉微蹙,眸中浮起一层薄薄的水汽。

    她想要喊鄢容,口中却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只得埋下脸来,咬住了少年的肩。

    外头下起了雾蒙蒙的细雨。

    细雨斜落,砸在檐下,便响起了泥泞的水声。

    时而急促,时而舒缓,没有丝毫章法。

    微风拂过,微微吹开窗棂,昭示着这场疾风骤雨渐渐停歇下来。

    虞清光冷的发抖,便不由得往鄢容怀中缩了缩。

    她身子没有力气,便只能环着少年,小声道:“……抱我进去。”

    鄢容拿过桌案上的外衫,将虞清光裹在其中,便搂着她的腰身,托着她去了内室。

    鄢容刚一动身,虞清光便猛地咬住了下唇,声音微颤:“鄢容……别…。”

    鄢容只是轻声道:“忍一忍,只有几步。”

    两人并未分开,外面的雨也渐渐有了加大的趋势。

    檐下积水一滩又一滩,外头雨水砸落的声音,混杂着鄢容的脚步声,在这夜色中格外清晰。

    鄢容走的极慢,一步又一步,虞清光便在这极慢的路程中起了一身的汗。

    或许是雨斜入窗棂,溅在了她的衣衫上。

    外面的雨淅沥不止,夜色还很长-

    第二日虞清光醒来后,外头还灰蒙蒙的一片。

    床边点了烛,她抬手遮了遮眼,挡住了闪烁的光,待眼睛适应了,这才放下手。

    鄢容正在榻边穿着衣裳,见虞清光抬手挡光,便以为是自己吵醒了她,将那帷帐又拉近了些:“现在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虞清光将手缩回去,眯着眼问了句:“那你起来做什么?”

    鄢容道:“父亲传我过去,他和娘也不去围猎了,同大哥大嫂留在府中,许是有事吩咐我。”

    前些日子,就在鄢容和虞清光外出玩儿时,许景盈身子不爽利,传了太医瞧了一眼,竟是发现有了身孕。

    原本这夏藐誉王一家都要去,许是念着许景盈的身子,誉王同誉王妃等人,才会特地来留在府上。

    虞清光点了点头,翻过身去又闭上了眼。

    再醒来,外头天已大亮。

    昨夜折腾的晚,今早醒过来身子仍有些疲惫。

    她刚盥漱完,鄢容恰好从外头回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糕点,虞清光便顺势拿起了一块吃下。

    还是热的。

    鄢容道:“路过灶房特地拿过来的,慢点吃。”

    他说着,又端着桌子上的茶盏递过来,虞清光便就着他的手喝下。

    “父亲传你过去都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照顾好你和小妹,夏藐上女子博戏有几场她要参加,要我多看着她。”

    虞清光一边听他说,一边又塞了两块糕点,还不忘评价:“好吃,带着路上吃。”

    鄢容点头应下,问道:“你可都收拾好了?陛下的銮驾马上就到王府了。”

    “收拾好了。”虞清光用帕子擦掉手上的糕点碎屑:“我们同陛下一起?”

    鄢容点头:“乐安蹭的是永安的马车,正好路过王府,我们便随着銮驾一起走。”

    虞清光记得,鄢乐安同永安公主关系十分要好。

    她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整了整仪容,随着鄢容一同出了院子。

    虽说鄢家与天子同姓,但毕竟一个是君,一个是臣。

    三人自然是要在府外等候皇帝銮驾。

    不多时,便见远处行来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前头有骑兵引着,后面跟着三五辆富丽堂皇的马车。

    马蹄声和车辙声此起彼伏,最后在誉王府门前停下。

    三人见过帝后,这才各自上了马上,鄢容的马车则是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队伍仪仗浩大,走的自然也慢慢悠悠,虞清光刚上了马车,便有些困顿,她只好掀起帘子透气。

    这时恰巧一人骑马掠过,惊起一阵微风。

    马上之人着一袭蓝色锦缎,身姿不凡,恰好她也认识。

    是钟慈。

    鄢容见势便蹙起了眉,这活儿他了解。

    夏藐之行,天子銮驾前,皆由驸马在銮驾前开路。

    鄢容便问了一句:“为陛下驾马开路的怎么变成他了?”

    即便朝中无驸马,但也轮不到一个翰林院的人吧?

    闻锦回道:“公子有所不知,原本是该轮到世子的,但世子妃有孕,世子便没跟着去,陛下左右寻不到人,只好让钟侍讲骑马开路了。”

    “侍讲?”鄢容问道:“之前不还是翰林院编撰吗?”

    闻锦道:“先前的确是编撰,只是这几日陛下突然便叫他跟在身边做侍讲学士。”

    虞清光在一边听着,忽而有些沉默。

    四年前,她有幸跟着鄢容也参与过一次围猎。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次为天子銮驾开路的人,好像是鄢容。

    第70章 第070章

    围猎的地方在城郊外,大约有四五十余里,要说这路程倒也不算远,只是那皇家别苑在半山腰上,山倒也不算高,就是山路是打着旋的一圈一圈,才耗费不少时间。

    等到了行宫,已是傍晚了。

    誉王是皇亲,按照以往规矩,住的院子与帝后居所相邻,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只是鄢容先前混账惯了,也不同誉王住在一起,皇帝便给他特备了一处行宫,正邻着后山的温泉。

    巧的是这回誉王夫妇不曾参与夏藐,鄢乐安又跟永安公主住在一起,那院子便空了出来,单拎给了钟子盈住。

    不过这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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