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水染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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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会儿,方才抬了手,扶着他的肩头轻轻推开。

    鄢容虽说常常在祠堂罚跪,他与誉王谁都不肯先低下头来,可到底是誉王亲生的,不可能由着鄢容真的跪一晚上。

    虞清光哄着鄢容认错,鄢容自然也不肯认错,只是回到自己院中。

    誉王罚鄢容跪祠堂,虞清光便看准时间劝他回去,这一来二去,就变成了鄢容和誉王之间心照不宣的规矩。

    虞清光诈死后,鄢容也有过几次罚跪,任谁劝都没用,誉王抹不开面子,誉王妃更是懒得管,只说鄢容性子顽劣,也好减减他的锐气。

    鄢容跪了一夜,可早朝却不能不上,先是跪一晚, 第二日便无缝上早朝,这一遭罚跪才算作罢。

    鄢乐安带着虞清光过来,便是为了这般。

    虞清光起了身,弯下腰来,搀住了鄢容一条手臂:“先起来吧。”

    鄢容借着虞清光扶着他的力道起了身,两个人这才出了祠堂。

    闻锦一早便回去备了水,虞清光扶着鄢容坐在榻上时,浅桥已经端着银盆和手帕候着了。

    鄢容的衣袍已经被鞭子撕裂,就连里衣上都透着血痕,若是上药自然得将衣裳给脱了。

    虞清光见到浅桥侯在旁边,将鄢容扶着坐下,便又起了身,给浅桥让出位置来,示意她给鄢容解衣上药。

    她只是递了个眼神过去,甚至连话都没说,便被鄢容抓住了手腕,虞清光看过去,只见鄢容抬眸,朝着浅桥说话,语气平淡:“把东西放下,你出去吧。”

    浅桥二话不说便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放在床榻边的梨木镂花小几上,这才对着两人福了一礼,退出了房中。

    虞清光知道,鄢容是要她来为他上药。

    四年前便是这样,她为鄢容解开衣裳,为他清理伤口抹药,然后包扎,这对虞清光来说已经轻车熟路。

    闻言,她也只是一顿,转而就应下了。

    虞清光解开鄢容的玉带,小心翼翼的褪下外袍,束在腰间,生怕料子与那疤痕粘连似的,还要时不时的看一眼。

    随着里衣褪下,少年的腰身也随之显现在虞清光眼前。

    鄢容身型颀长,偏瘦却不孱弱,如今褪了衣物,反而是更显肌骨匀称,窄腰削背。

    那裸露着的胸膛前,锁骨之下的团扇纹痕极为醒目,虞清光只觉得那红色的印记有些刺眼,便不动声色的避开视线。

    她将帕子浸湿,避开伤痕,一点点的擦拭痕周。

    鄢容背上的疤痕纵横交错着,细数下来竟有十多条,唯独只有一两条痕迹重一些,那些浅痕想来是誉王心软了,不敢打得太狠。

    有一条甚至越过鄢容的左肩,打在了他的身前,留下一道干涸的血痕。

    虞清光将鄢容背后的伤痕清理完毕,又一点一点的涂完了药,这才将那褪下的衣裳微微拢在他的肩头搭着。

    鄢容只有左肩的鞭痕攀在了前头,因此左肩的衣裳并未拢上,而是松垮垮的斜着,瞧着倒像是随意的将衣领敞开,透着一股字轻佻孟浪。

    鄢容转过身,面对着虞清光,好方便她为他清理身前的伤痕。

    那从背后越过来的鞭痕正好落在锁骨上面,是一条细细的鞭尾。

    虞清光将帕子清洗了一下,指尖抵着一角,沿着那鞭痕周围仔细擦拭过去。

    那团扇痕迹就印在鞭痕之下,犹如落了一朵绽开的雪梅,显眼的让虞清光几乎无法忽视。

    她攥着帕子拭过,那手最后却是不由自主的停在了团扇周遭。

    靠近了看,虞清光发现那团扇尾端似乎有一道浅浅的划痕,还泛着嫩粉色,似乎是不久前才掉了疤,绝不超过一个月。

    划痕从上朝下斜过,可就在即将贴过团扇纹印时停了下来,似乎是不舍得触碰一样。

    虞清光心中疑惑,这是鄢容亲自划的么?

    就在半个月前刺史府里,鄢容问她扇扇是否为她的小名那时?

    帕子蘸温热的湿意,这会儿也渐渐凉了下来,锁骨处湿冷的触感,让鄢容不由得垂下眸子。

    虞清光玉指纤纤,正微微蜷着捏着帕子,她手指濡湿,指尖泛着淡淡的粉。

    而她的视线,则落在那个团扇纹印上。

    鄢容抬手,覆在虞清光手背上,朝着自己的胸口按了下去。

    这一按让虞清光有些措不及防,那手中的帕子也因为惊慌而从手中脱落,让她的手完完整整的贴合在了鄢容的肌肤上,陷在了敞开的衣襟中。

    滚烫,又带着有规律的起伏。

    很快,虞清光便感受到了手心中强烈的震跳声。

    心跳声犹如鼓点,从她手心传了过来,带着丝缕痒意,沿着她腕上的脉搏一路逆流而上,钻入她的心房,最后与她的心跳声共振。

    扑通、扑通、扑通。

    一声又一声的心跳响起,似乎是在她手心跳动,亦或是响在脑海中,或是自己的心在跳。

    这一瞬间,虞清光似乎有些分不清,这如鼓点般的心跳究竟来自于谁。

    杂乱又密集的混在一起,越来越快,似乎没有减缓的趋势。

    虞清光忽而觉得手心开始发烫,犹如大火烧灼一般,一瞬间便席卷到她全身,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她忽而醒过神来,想要抽回手,可一抬眸,便撞入一双狭长的眸子。

    鄢容看着她,眸色沉静,犹如一池深潭,水面平静无波,却幽深不见低。

    虞清光心跳声似乎一滞,漏了半拍。

    可下一秒,她便回过了神,将视线撇开,作势要将手抽回。

    鄢容用尽了力道,她的动作竟是纹丝不动。

    虞清光微微拧起眉头:“鄢容,你松手,还有一处伤没上药。”

    眼前的女子虽是对他说话,可那视线却是落在他的肩上。

    鄢容逼近了一些,低声问道:“你不敢看我?”

    这话虞清光自然熟悉。

    正是她今日落水时,鄢容与她在马车时不小心撞在一处,她故意说的话。

    可这回却叫鄢容拿来质问她了。

    但虞清光并未抬头。

    她确实不敢看。

    鄢容见她久久不动,也不说话,便抬手捏着虞清光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问道:“为何不敢看我?”

    虞清光被迫仰起头,不得不迎上鄢容的视线,她默了片刻,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我没有不敢看,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势。”

    方才虞清光的躲闪和迟疑都要被鄢容收进眼底,如今再听她狡辩便多了些可笑。

    鄢容只是淡淡问了句:“是吗?”

    说着,鄢容便握着虞清光的手往下滑,从他的胸口游离至腰腹。

    她甚至都可以感受到指尖传来的触感,似平非平,带着些起伏,甚至还有些精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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