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水染花: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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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干净的叶子垫在上头坐下。

    火堆烧的逐渐旺盛了起来,虞清光叫风刮了一路,这会儿停下来一觉得有些冷。

    她刚张开双手,慢慢探向火堆,去听翟星霁的话。

    刚一听到说鄢容会追上来,她便略微蹙起眉头,看向翟星霁,眸色有些担忧:“追上来?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去哪?”

    翟星霁转头看向虞清光,“我是给鄢容下的是药又不是毒,天一亮他就知道你不在了,难道不会追来吗?”

    他说着,也如虞清光一般直接席地而坐,手肘搭在膝上,拿着火棍戳来戳去:“那可是权势滔天的使持节,只听命皇帝的,这四年他杀过的人说不定比你见过的人都多。你难不成以为只是凭他姓鄢,皇帝随便扔给他来当着玩的?”

    “……”虞清光默了一瞬,小声反驳道,“我也不知道这些。”

    她又问道:“既然你也知道他是使持节,却怎么敢助我逃跑?”

    翟星霁转头,似笑非笑看她半晌,这才轻飘飘的问了句:“助你?如若不是钟慈拜托我……你猜,”

    他看向虞清光时,视线没有半分挪动,而后他挑起眉头,语气带了些玩味,“我还会不会助你?”

    虞清光被他问的一怔,呆住半晌没说话。

    翟星霁明明用着以往的语气,看着也并无区别,可就是让虞清光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虞清光连忙收回视线,没有接话。

    答案很明显,自然是不会。

    她从脚边捡起一根细小的枯枝,扔进火堆里。

    她心里有些别扭,但并不是因为翟星霁的话才别扭,而是觉得自己别扭。

    翟星霁说的没错。

    如果不是钟慈拜托翟星霁,她绝对不可能这么顺利的从鄢容身边逃开。

    她这一切都是依靠着别人帮她,若是单凭她自己,完全没有能力做到这些。

    虞清光又想到昨夜晚上,她似乎更是理所应当的接受了翟星霁要帮他的事实,甚至没有觉得,若是翟星霁帮她被鄢容发现,会有什么后果。

    这么一想,她还挺没用的。

    她没好意思去看翟星霁,只是轻声道:“谢谢你帮我。”

    翟星霁见虞清光突然情绪不对,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差了味,估计是叫虞清光会错意了,便连忙拿胳膊肘戳她,笑道:“干嘛?我也没别的意思。”

    后者并未应他,动也没动。

    翟星霁便往她身边挪了挪,拍了拍她的手臂:“其实我之前见过你的,你忘了?”

    虞清光这才抬头看他,“什么时候?”

    翟星霁对她张开手,比了四个手指,“四年前啊。”

    虞清光有些茫然,只是摇头:“我没有印象。”

    四年前即便是他与鄢容出门,从来也都乔装打扮着,莫说别人见她绝不可能认出来,凭借记忆,虞清光断定自己从未见过翟星霁。

    翟星霁提醒了一句:“在袖月楼。”

    虞清光拧起眉头。

    袖月楼她知道,当初她爹锒铛入狱,自己便是被卖到袖月楼的。

    虞清光看着翟星霁,视线从他脸上仔仔细细的看过,试图找出能够记忆点。

    翟星霁看出了她的神色,似乎是在辨认,就收敛了笑意,眸子认真的看向她。

    眼前的人收起了那副笑意,薄唇抿着,那通身的散漫褪下后,便多了些沉静,乌发趴在他背后,有几缕扫到肩头,发尾被风轻轻撩着。

    先前翟星霁不是笑,就是挑眉,叫人只能瞧见他浑浑噩噩的模样,实在是吊儿郎当。

    可这些散漫褪下后,虞清光第一次发觉,翟星霁长的实在是有些,过分精致秀美。

    火光落在他脸上,那明橙色的衣袍似乎也燃着,将他的面色衬的明润至极,只是那眉间的沉静将这副阴柔削去大半,只余下了骨子里的骄矜之气。

    虞清光忽而觉得有些眼熟,但是那股熟悉感却异常模糊,甚至还伴随着一段及其痛苦的回忆。

    她想起来了。

    那时,她刚来到袖月楼才不过十日。

    袖月楼是有名的乐馆,虽说与青楼不同,但里头的女子除了不卖身,其余的与青楼女主并无差别。

    虞清光那时第一次被拉着接客。

    透过一层白色的纱帐,他看到对面坐着两个男人。

    一人活似没骨头一般斜倚在软榻上,另一个人手里端着一盏茶,一口口的酌饮,透过纱帐望向她。

    但那时虞清光因拒不接客,被几个婆子生生架着手臂拖了出去,并未再多分出心来去看那帐子后面的人。

    而现在想来,那纱帐后面的两人之中,应该便有翟星霁。

    虞清光有些愕然,记得那次之后,她被好一顿毒打,又是掌嘴又是抽鞭子,可当晚乐馆的妈妈却又来找她,拿着一瓶上好的金疮药,亲自给她上药。

    她说:“真是个好命的。”

    虞清光那时早就被打的奄奄一息,只是听她说了这么一句,压根没心气儿再去问。

    之后长达数十天,虞清光都能被叫去接客,可有趣的是,那间房中除了虞清光自己,却再无别人。

    可后来也不知怎得,虞清光再也没被叫去接客,她也没再见过帐子后的两人。

    这十多日让虞清光至今都记忆犹新,那个时候每天空无一人的雅间就是她的希望,她甚至以为再过不久彻底可以摆脱袖月楼,但仅仅只是十日,那零星的希望再次被磨灭,让她陷入了更痛苦的折磨中。

    那十天就好像是她的一场梦,她不知道纱帐后的人是谁,更没见过他的面容,美梦短暂的停留过后,接踵而至的是更加猛烈的折磨。

    虞清光看向翟星霁,有些不确定的问:“那个天天喊我去接客,却从不出现的,是你吗?”

    翟星霁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模样,对着虞清光挑了挑眉,问道:“你猜呢?”

    他没有承认,但虞清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你为什么不再来了?

    翟星霁知道虞清光想问什么,他并未遮掩,而是将火棍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后来我全家遭灭门,连我都差点丧命,自然就没办法再去顾及你喽。”

    “……”虞清光默了声,“抱歉,我不该问这些。”

    翟星霁笑道:“也不是什么秘密,整个上京都知道,不用如此避讳的。”

    听他笑着,虞清光也没有接话。

    翟星霁又问:“不过你后来,应该没有怨恨我吧?”

    虞清光摇了摇头。

    她没有怨恨,更没有失望,反倒是感激的。

    那十天的意义对她说,是非凡的,她第一次在绝望中知道了等待希望的感受,甚至可以压过**给她带来的痛苦。

    同样她也感激誉王和鄢容,如果不是誉王给她机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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