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离婚: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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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桉像是在颠重量的小动作。

    眼皮唰得下垂, 莫名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陈桉对她的反应视若无睹,将包放置后排, 回到驾驶座。

    “不是让你找人来接我吗?”应倪问。

    斜后面有一块往里凹的空地,陈桉挂了倒挡,视线在后视镜和泊车影像上来回移动。等车尾完全甩进去,才边换挡边说:“我不是人?”

    应倪:“……”

    她的意思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离禾泽两百多公里外的山坳里。

    由于没有路灯和反光条,起雾后的能见度不足五米,陈桉开得很缓慢。

    应倪视线落在被照亮的短窄的水泥路面,淡扯起唇角,“你不是人,是多啦A梦。”

    多啦A梦有一扇任意门。

    只要在打开门时,想着目的地,就能瞬移。

    她说完看向陈桉,由于没有一点光亮,他的五官完全隐在了黑暗中,从副驾的角度看去,侧脸轮廓像是被雕琢过般凌锐深刻。

    尤其是眉骨到鼻尖的线条,扎实到让人产生安心的错觉。

    陈桉全神贯注地目视前方,“什么梦?”

    “……”应倪眉心往里拢,难以相信:“你没童年吗?小时候不看动画片?”

    “有,看得少。”陈桉挨个回答。

    他的童年在乡间,家里没有电视,路过村中心偶尔看一眼,再大点,就过了看动画片的年龄了。

    这个回答不禁让应倪想到他的出身,以及一双裂开胶边的板鞋,不自在地往外瞟了一眼。觉得话题扯远了。

    人都是善变的。

    先前被恐怖氛围包裹的山林小道,此刻落在眼里成了一副幽深水墨画。

    应倪降下很小一截车窗,如水的月光从缝隙里钻进来。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像打翻了调料台上的油盐酱醋瓶,汤汤水水、酸甜苦辣柔杂成一团。

    走出陵园时,她是怅然难过的。陈桉的出现让心头涌上几分悸动,不过很快又因为想起他在白调时告知的手段而冲淡。

    情绪又多又乱。最终挑挑拣拣,应倪只表达了最后一个。

    还是用吹胡子瞪眼的形式。

    “陈桉,你居然监视我!”

    陈桉的目光没有偏移,依旧抓着一点一点被光照亮的路不放,只是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点了一下。

    “我还没那么变态。”

    出门时只是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儿,并未多想,等到了酒店看见问他老婆怎么没来的余皎皎时,那股不对劲儿马上升级成担心。

    以至于他推了两场会见专程空出时间参加婚礼,和罗瓒打了个照面就匆匆离开了。

    秘书查到应倪买了禾泽来往宝柳的车票,听到宝柳这个地名,陈桉很快反应过来她是去看爸爸了。

    大巴车车速慢,自行开车两个小时出头就到了,到达之后,陈桉没有立马上去,而是将车停在山脚下,坐在车里处理公务。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她。

    陈桉一直认为,先做比先说好。

    以及应倪不一定希望他出现。

    但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会尽量在。

    等到快错过回程时间,还不见人下山,然后就有了刚刚那一幕。

    应倪看着他长睫印出的光影,等待着,半晌没有回音后,她双手环抱:“那你解——”

    剩下的话被突然的急刹切断。

    “怎么了?”应倪被吓了一跳,东张西望一番后视线重新落回在他身上。

    陈桉解开安全,“我下去看看。”

    应倪同时降下车窗探出脑袋,马路边缘的颜色比内侧深不止一个度,似乎是宽度不够新加上去的。衔接处裂痕纵横。

    连豆腐渣工程都算不上,像是泥巴砌的。

    应倪看着完全掉下坎的前车轮,吐出两个字,“完蛋。”

    陈桉敲了敲车门,“下来。”

    应倪下去的时候,陈桉已经去远处捡石块了。初中有过一回车轮掉沟里的回忆,她大概知道该怎么做,蹲下来清除轮胎附近打滑的泥巴。

    只是手刚碰到,肩膀就被人攥着提起来了,陈桉下巴往对面抬,“去那儿等着,开出来再上车。”

    应倪不仅没有去对面,反而站在坎边往下望。

    不是让人腿软脚麻的悬崖峭壁,是潺潺留着水的沟渠,大概四五米的高度,也不算陡。

    应倪顺其自然想到老头振振有词的话——

    “闹鬼。”

    “出租车翻下去,几米高居然摔死了。

    余光随之扫了弯腰垫石块的陈桉一眼。

    她不信鬼,且没了就没了。

    但陈桉不一样,他有自己的事业,有爱他的妈妈和妹妹。

    应倪去扯他袖子,“别搞,算了。”

    陈桉回头,手里拎着最后一块石头,正觉得太大想找一个小点的塞缝隙,结果就毫无征兆地被应倪夺走了,扔进沟渠里,发出咚的闷响。

    “打电话叫拖车。”应倪拍拍手。

    陈桉扫了眼车轮陷进去的地方,“能开出来。”

    应倪蹙眉:“叫你打就打。”

    应倪的语气毋容置疑,陈桉只好收手,并当面拨了救援电话。挂断后又打给助理让其派车。刚说一句,手机又被抽走了。

    应倪摁了两下,确认挂断后才递回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感觉只要和车挂上勾就不太安全。

    应倪两手揣兜,迈腿往前,也不管陈桉同不同意,丢下一句:“我要走路。”

    陈桉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单纯以为她心情不好。将后备箱的三角警告牌拿出来放好后,快步追上去。

    “要走一个小时。”陈桉提醒。

    应倪下巴缩进领口,咬着拉链,含糊不清地嗯一声。

    陈桉看她穿的是硬底板鞋,怕是一时兴起,“走得动?”

    “不知道。”应倪摇摇头,思忖半秒又实诚地道:“估计不行。”

    陈桉从兜里摸出手机。

    余光扫到他的动作,应倪牙齿松开拉链,侧脸,语气有点凶巴巴:“走不动不知道背我啊。”

    陈桉:“……”

    他滞了一下,手从兜里抽出来,牵起她手腕。应倪没有像之前一样下意识反抗,当他掌心缓慢下滑,她的大拇指随之微动了下,不知道是无意还是别的,很自然卡进了他的虎口。

    乡间的夜晚比城市安静太多,两旁的树影迎风婆娑,山峦在黑暗中隐现起伏,月光照着前方蜿蜒曲折的路。

    这一秒的感受很难形容。

    陈桉想起小时候村上有一只不讨喜的三花猫,因为脾气古怪逮谁挠谁无人能近身被四处驱逐。只有他觉得它弓背炸毛恐吓路人又凶又怂的样子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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