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拒绝火葬场: 7、07

您现在阅读的是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陛下他拒绝火葬场》 7、07(第1/2页)

    月色清明,疏星点点,伴有簌簌破空之声。

    眼前落下一道迅疾银光,紧接着“咔”一声,一截枝丫载着花叶骤然落地。内侍吴在福眼睛都没来得及眨,感到后脖颈涔出冷汗。

    夜风穿过中庭,卷过落花,扬起袍角,吴在福终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虞令淮瞥见后一哂,收了剑势。

    他随手擦去额上薄汗,又拣了绒布、鹿皮,坐下慢慢擦剑。

    “这是说——”虞令淮眼眸清亮而含笑,“纪二喜欢容绪,还当面诉情?”

    吴在福应是,心中惴惴。

    不曾想虞令淮竟扬声笑起来。

    吴在福悄悄抬眼。

    发现主子的朗笑中带着得意之色,可称眉飞色舞。

    “啧,你紧张什么?孤一不吃醋,二不生气。”

    虞令淮刚练罢半个时辰的剑,面上颈上均带着浅红,呼气也有几分灼热,一下子冲淡了晚星的柔和静谧。

    “那可是容绪,没人喜欢她才叫怪事!”

    说着,虞令淮站起身,一面拾掇自己的束袖,一面往廊下走。步履生风,气度斐然,与有荣焉似的,看起来比容绪本人还骄傲。

    这座帝王燕寝同样经过修建,只不过虞令淮选择的是去繁从简。

    庭院雅洁,太湖石、灵璧石并存,搭一株明丽亮眼的凌霄,葳蕤起伏,似燕寝主人般恣意攀升,浓烈的生机直撞眼前。往里行,两柱之间精美的藤茎花鸟落地罩一概撇去,改换简单清新的挂落飞罩。

    虞令淮如少时那般伸手,不用再轻跃起身,就可触及飞罩下缘。只可惜这会儿没人在他耳边念一句“幼稚”。

    案上摆放两尊芦雁香炉,夜风吹拂,暗香浮动。

    虞令淮脚步微顿,凝神盯了几霎。

    尔后玩味笑笑:“吴在福,你说是谁,那么迫不及待让孤知晓?下午发生的事,这会儿刚入夜孤就听闻了,紧接着恼羞成怒,连夜申斥?哼,孤才没那么蠢,上赶着给自己找绿帽子戴。”

    漫不经心的几句话,经由他口中吐出,充斥别样危险。

    吴在福几乎是立刻跪倒在地。

    这又引起虞令淮不满,“孤知道不是你,就你这胆子,也就比容绪大点。”

    从前在王府,可没有动不动就跪下认错的规矩。

    想到此处,虞令淮眉宇微皱,边把玩着剑鞘,边琢磨。

    怎么三年没见,容绪和他生分了那么多。所幸大婚在即,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婚后再议。

    “行了,起来罢。”虞令淮眼帘半垂,把剑鞘抛给吴在福。

    案上白刃悄然折射出锋利凛光,令人炫目。

    “传孤之令,皇城司严查此事,窥探主子私隐者,斩;挑拨离间,搬弄是非者,斩。”

    –

    桑知寄宿在外,跟从上京闻名的插戴婆学习梳妆,一连去了十几日,兴致盎然。

    净面、敷粉,描眉、画眼、点唇,梳髻、理鬓,再结合自家娘子的喜好与习惯,桑知摩拳擦掌,自觉这方面的学识多得快要溢出,欲大展身手。

    容绪由着桑知打理,聆玉则有点纳闷:“还有几日就要大婚,焦嬷嬷和她手底下几个宫女怎的忽然告假了?就连告假都是托人带口信,而非当面请辞,有失体统……婢子觉得怪怪的。”

    容绪没有在意,随口道:“许是有事在身,事急从权。焦嬷嬷教授宫中规矩也教得差不多,这几日确实用不上她们。”

    聆玉应了声是,忽见桑知从妆奁里取了一把小插梳,很是眼熟,聆玉略略回忆,连忙劝道:“这是圣上赠予娘子的婚前礼物,你要给娘子用的话,可得小心些。”

    桑知吓了一跳。

    前几日互换婚前礼物时桑知不在府里,却也听旁的侍女说起,娘子赠予圣上的是香囊,圣上则送来一把梳子。

    桑知在会稽容府见过许许多多精致又贵气的梳篦,金的、银的、玉的,甚至还用犀牛角、象牙、水晶、玳瑁作为原材。印象最深的是一把缠枝牡丹纹玉梳,镂空最细的地方也就头发丝粗细,工艺精湛,秀雅清致。

    但圣上赠的这一把,却是普通的木梳。

    要知道,圣上绝不是吝啬之人,娘子回京至今,来自皇宫的赏赐如流水般淌入府里。纳征时更是遵循祖宗规矩,金银、束帛、玉璧、车马,一抬接一抬,一箱接一箱地往府里进。

    “咦。”

    桑知凝眸,将木梳举至眼前,认真地都快将自己看成对眼。

    片刻后,桑知确认了,欢欢喜喜地喊聆玉看。

    “这木梳上刻了字呢!”

    桑知近几年才开始学字习文,这会儿心情激动,竟瞧不出刻的什么,她连忙请教娘子,既好奇,又期待。

    不仅桑知如此,聆玉也颇为惊讶,两人齐齐看向容绪。

    容绪微微蹙眉,举起木梳朝向窗边光源。

    然而这字刻得实在不是很规整,并非篆刻工艺常用的那几种字体,容绪干脆用指腹触摸读取。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这是……《关雎》?

    容绪内心诧异,又摸索着识别了下一句。

    正是《关雎》。

    “娘子娘子,这上面刻的什么呀?”

    桑知的脑袋挤过来,呼吸洒在容绪手背。聆玉看出些端倪,两手搂着桑知的肩,给容绪腾出些地方。

    “刻的《诗经》。”

    “哦~”桑知并没有多么意外。梳篦属栉具,是寻常起居小物,也有着白头偕老的寓意。梳篦上刻字也常见,只是不知道刻的是《诗经》里的哪一篇?

    终究是孩子心性,没一会儿桑知就被屋里侍立的两个小丫头夸得找不着北,到一旁去教授她们妆发技艺。

    聆玉这才轻声问:“娘子,怎么了,可有不妥?”

    容绪放下木梳,“这上面的字,怕是圣上亲刻。”

    聆玉一惊,转而笑着恭贺:“很少有郎君会如此有心,亲自篆刻,圣上将娘子放在心上呢。”

    容绪不置可否,当初收到这份礼,只看了一眼就让聆玉收起来,完全没想过虞令淮会在这上面投放多少心思。

    毕竟她也只是准备了一枚普普通通的香囊。

    这下,倒显得她敷衍了事。

    如此想着,院子里突兀传来几声惊呼,此起彼伏,惹人惊疑。

    桑知恰巧站在窗前,听闻动静,果断推窗。

    “咦,是谁在放纸鸢?”

    侍女们一股脑凑上前,叽叽喳喳的。

    “不是纸鸢吧,我瞧着是鹰!”

    “谁敢在将军府纵鹰?当府里侍卫都是吃干饭的么。”

    “哇,越来越高了……”

    容绪心中一震。

    莫名的,想到虞令淮。

    “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