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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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承了这点。

    他看向苻缭,想说的话终究只卡在嗓子里。

    好在苻缭能理解自己。

    即使自己什么都不说。

    虽然总有些地方不得不点出来……但那并不是多此一举。

    苻缭没有发觉自己的眉尾已经低垂下去,好像受了委屈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他不知何时曲起双膝,双手搭在膝上,既像是要埋在自己臂弯中,又像是要贴着奚吝俭。

    方才因为被揉脑袋而有些散乱的几缕发丝抽离出青丝间,故意要奚吝俭注意到似的搭在苻缭的肩上、手臂上,还有些许散在了奚吝俭的肩上。

    一偏过眼就能看见。

    苻缭的眼尾有些红,使得他的目光有些迷离,如同微醺般指尖无处安放,最后点在自己的臂侧,修剪整齐的指甲刮在了奚吝俭的衣袖上,不过一瞬便收回了。

    “殿下,对娘娘是什么看法呢?”苻缭轻声问道,正好给了奚吝俭一个可以倾吐心声的机会。

    奚吝俭知道,这些话若要他无端地主动去说,他绝不会做。

    “我很尊敬她。”奚吝俭如此答道。

    毫无疑问,他的母亲非常优秀。谋逆之事几乎是她一手策划,完全不是在父亲面前那个只懂纲常伦理的大家闺秀。

    她也教过自己读书。发觉自己区别于太子的爱读书时,她是高兴的。

    可她发现自己读的是之乎者也一类晦涩所谓已经无用的古文时,她甚至不斥责自己,只是默默地离开。

    于是他把那当做母亲的默许。

    他以为所有母亲与孩子的相处方式都是这样。

    “……没有了么?”苻缭的声音有些滞涩。

    奚吝俭沉默着。

    “没有机会了。”他道。

    他知道他的母亲相当有远见,在文人地位最高的时候,她有意地让自己接触兵器武术。

    终于,当自己的兴趣转移到兵法上时,母亲与他说话的频率增加了。

    但并未持续多久。

    很快,广宁宫起了大火。

    起火的前一刻,自己刚好进入广宁宫,想问母亲何时用膳。

    那日他被宫中其他奴仆带出去玩了,他还射中一只野猪,想悄悄塞进后厨,看母亲能不能发现。

    奚吝俭目光陡然阴沉下来。

    苻缭当他是与母亲关系冷淡,不免心疼。

    “殿下,应当是不后悔的。”他这样安慰道,将自己的立场摆到了与奚吝俭同一边的位置。

    奚吝俭顿了顿,眉间的戾气散去。

    他抬起手,又落在原位。

    若是能毫无负担地将手搭在他的手上,若是能毫不犹豫地将他抱进怀中……

    奚吝俭看向苻缭的眼神多了几分晦暗。

    苻缭被他的眸子一刺,感觉有些熟悉,让他全身开始紧绷起来,却没有生出要逃跑的意图。

    “是。”奚吝俭应他道, “我不后悔。”

    苻缭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问下去。

    他目光闪烁一下,余光却瞥见奚吝俭嘴角勾了一下。

    “你想问那场大火。”奚吝俭眉尾动了动,“是不是?”

    这对奚吝俭来说不是什么美好回忆。

    苻缭刚要摇头,奚吝俭就开口了。

    “无妨。”他低声道。

    看见面前的人如此在意自己的感受,奚吝俭一瞬间又觉得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也许只是这个在某些方面莫名慢热的家伙没察觉出来。

    苻缭还不知自己踌躇的神情,让奚吝俭心底的那点干涩被染上几许甜味。

    “可是……”

    他还未说完,奚吝俭便道:“那场大火与我父亲无关,我知道。”

    他说得相当肯定,却没有下文。

    苻缭见好就收,不再追问。

    奚吝俭顿了顿,把当年他母亲造反之事的始末徐徐道来。

    “所以,楚顺帝还是忌惮古家的。”苻缭踩中了奚吝俭话中的重点,“但那场大火,应该不是意外。”

    奚吝俭微微点了点头。

    他突然道:“我讨厌那棵桃树,你知道么?”

    苻缭一怔。

    “许多人见过孤站在那棵桃树下,他们都以为孤喜欢那棵桃树。”奚吝俭挑了挑眉,“没想到就连米阴也这么想。”

    他冷笑两声,带着几分讽刺,又突然沉默不语,似是陷入深思。

    苻缭也不打断他,直到奚吝俭回过神,见他乖乖地待在自己身边,又想顺手将他搂过来。

    最终他还是不动声色地朝苻缭的方向侧了身。

    “想问便问,没什么好避讳的。”奚吝俭道。

    苻缭却还是摇了摇头。

    奚吝俭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但苻缭感觉到他其实并不想说原因。

    并不是厌恶那样的不想说,似乎是觉得……还没到时候?

    奚吝俭的尾音有些拉长,与往常不同。

    “殿下应该有更好的想法。”苻缭笑道,“我已经知道其他人所不知道的了。”

    已经很满足了。

    至少现在的奚吝俭,不会想着与季怜渎分享不是么?

    苻缭想着,又觉得自己有些恶毒。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撬墙脚么?

    可自己什么都没做。

    只是想想……没有人会发现。

    他也没打算干扰他们二人,该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会离开的。

    到了那时候,自己一定不舍得走,所以要早做打算。

    还要早些习惯。

    苻缭抬头看着奚吝俭,感觉他的眼眸比以前似乎更亮了些。

    兴许只是自己的错觉。

    奚吝俭的眼眸一直是漆黑的,有许多人不敢看他也是因为如此。

    但苻缭觉得这很吸引人,就像走上了一条永不会结束的道路,他不必为了结局而多愁善感。

    苻缭稍微拉远了些与奚吝俭的距离。

    奚吝俭自然感受得到。

    他皱了皱眉。

    为何每当自己觉得渐入佳境时,苻缭总是给自己一些不想看的反应?

    恼火。

    一股气顿时堵在胸腔,让奚吝俭从喉间挤出几声不成调的音节。

    还想躲。

    能躲到哪去?他难道忘了这是在自己府上?

    奚吝俭磨了磨后槽牙。

    偏生越是想对他做些什么,这时候便更不能做什么。

    奚吝俭瞥了一眼他的双膝。

    看起来是好了不少,能够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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