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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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放开他。

    苻缭打了个寒战,眨眼的频率比往常更快了些。

    他不会问“需要我帮忙吗”,他知道奚吝俭一定会摇头。

    “我能帮上你什么?”苻缭这么问道。

    对上苻缭似是在闪光的双眸,奚吝俭感觉目光被晃了一下,心尖陡然一颤,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并非不知苻缭话里所含的意思,却不能给予苻缭想要的答复。

    “可曾看过这红鹿岗的风景?”奚吝俭突然问道。

    苻缭大抵是没看过的,他只出过几次城,还都是因为有急事,自然不会特意欣赏路边的风光。

    苻缭果然愣了愣,摇摇头。

    “去看看吧。”奚吝俭的语气比对常人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让车夫载你走上几圈。”

    说罢,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既然来了,就这样回去,也怪折磨世子。”

    苻缭听出了他的意思。

    奚吝俭想让他留下,但是这时候却要他离开这儿。

    苻缭看了一眼那群带着些不屑,眼里又带着惧怕的官兵。

    “我明白了。”他轻声道,“让之敞把药箱留在这吧。”

    奚吝俭没说话,殷如掣适时上前,接过之敞手里的药箱,对他点点头。

    之敞也看得出来,大官人在帮他的弟兄们,虽然一想到面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是摄政王,他便有些害怕,但紧接着他又想起来,这是与他们并肩作战过的统帅,还是真能求来雨的龙王!

    之敞看了眼他的兄弟们,果然他们脸上也没有太多惧意,有些个没受伤的早已摩拳擦掌,盯着对面的敌人。

    苻缭便带着之敞重新坐回轿子里。

    苻缭一坐下,便闭上眼,尽量不让自己听见前面发出的声音,之敞也很懂事,连忙让车夫策马,马蹄声和轿子的颠簸立即让苻缭的注意力有了可以转移的地方。

    之敞怕公子无聊,还主动给苻缭讲起这里的典故,从为什么此处叫红鹿岗开始,讲到平关山,讲到璟王当时是多么英勇,将他能想到的统统讲了一遍,直到再不知该讲什么。

    苻缭感激地对他笑了笑,也不再去想那儿发生了什么事。

    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之敞,你对上木了解多少?”

    之敞不知公子为何突然问这个,但总归是有可以讲的。

    “上木,小的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最后分……出去的小国吧?”他回忆道,“那时候我们好像都打算返程了,才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名字,也没说要打。倒是上木那个国王,听说是声如洪钟,又身轻如燕,是杀人于无形,见过的没一个能活着,可怕得很!”

    “真是这样么?”苻缭皱了皱眉。

    其中定是有夸大的成分,但总不能是无缘无故地夸大。

    听奚吝俭说,上木的百姓基本是难民与伤兵,若真是要与上木冲突,国王应该也是明事理,不会真和奚吝俭打起来吧。

    前提是国王与奚吝俭没什么私仇。

    看不惯奚吝俭的大有人在,即使身处不同党派,有着不同利益,但有同一个目标是不难的。

    奚吝俭知道上木的情况,大抵会想办法把伤亡降到最低,但国王不一定这么想。

    说到底,不知对方的情况,苻缭怎么都不敢掉以轻心。

    也是奚吝俭打定主意,一定要做这事,又不想让自己掺和进来,致使他对这事实际上一知半解。

    这里不比现代,就是要最快传回消息,都得等好几天。苻缭知道自己难以熬这么久。

    他越想心里越沉重,直到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之敞去问车夫情况,回来告诉苻缭说是已经绕完一圈了。

    苻缭顿了顿,尝试去听前方的动静,忽地听见一股劲风。

    “世子。”殷如掣的声音出现在轿厢外,“殿下想要借用片刻车轿,与世子密谈。”

    之敞一悚,连忙捂住耳朵,让苻缭忍俊不禁。

    看来奚吝俭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

    “那你去和你的兄弟们说说话吧。”苻缭对之敞笑道。

    “哎,多谢公子!”之敞忙不迭下了轿,车帘还未重新合上,修长的手指便探进来挡住了要合上的布料。

    苻缭顿时感觉轿厢内压抑许多,似乎不是因为心理作用。

    奚吝俭上轿的同时脱下了宽大的外裳,衣袖顺着他右肩滑落,眼看就要扫到苻缭的膝上。

    苻缭便用手去接,碰上的那一刻摸到了袖上沾湿的部分,有些黏。

    苻缭眉头还没皱起,奚吝俭瞳孔立时缩了一下,衣袍应声落在外面,苻缭的指尖被同时捻住了。

    他还未看得清指尖上沾到的液体是什么,便被奚吝俭拉过,温热的触感重重碾在指腹上,仿佛要为他驱逐一切的污浊。

    苻缭感觉身子稍微舒服了些,大概是那股铁锈般的气味已经被冲散了。

    而自己的手还被奚吝俭握着。

    他垂着眸,细细查看还有没有不该留的东西残余在上面,两指抵着苻缭修剪整齐的指甲,不断翻看。

    刚刚缓下来的身子又因心脏漏了几拍而紧绷起来。

    “殿下……”苻缭忍不住出声。

    奚吝俭这才意识到两人贴得有多近,下意识想要回避,又硬生生克制住,愣是把温玉留在自己手中。

    “有事要和你说。”他直接道,让苻缭措手不及。

    “……什么事?”苻缭看着他紧握的手,不太敢问出声。

    他连坐姿都不敢调整,半伏半倚地抵在座上,与奚吝俭若即若离。

    苻缭盯着奚吝俭微微飘动的下摆。

    “关于上木的事。”奚吝俭道。

    苻缭突然一愣。

    “关于上木的么?”他眼睛亮了亮。

    “自然。”奚吝俭眉尾动了动。

    说罢,他看了苻缭一眼,又像是要表扬似的轻哼一声。

    “孤可没有忽视你的想法。”

    第79章 第 79 章

    苻缭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受宠若惊。

    像是什么都没做便突然得到奖赏般, 苻缭耳边嗡的一声,出现一阵长时间的耳鸣。

    他不自觉歪了歪头:“殿下、有考虑……?”

    考虑过我的想法?

    苻缭的脸有些红,在奚吝俭看来, 这般歪着脑袋的模样甚是可爱,便仗着轿子内空间狭小, 半搂不搂地扶住苻缭的腰。

    两人本就挨得近, 奚吝俭的动作要说是无意, 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番举动让苻缭更加拘谨, 身子微微蜷起,就像在奚吝俭怀里撒娇一般。

    苻缭的鼻尖动了动。

    他确实很不想放弃这样近距离地与奚吝俭接触,感受自他身上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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