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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 50-60(第3/20页)
好像这样便能逃避要面对的事与自己的真实想法。
深呼吸好几下,他才开口:“我看见他很焦躁,还请了许多人来府上……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他也不和我说,还让我别多管闲事。”
他话里带着些恨意,却并非仇恨。
他在闹别扭,却从来不当着他父亲的面。
苻缭抿了下唇。
可林光涿是一定要死的。
即使他是为了林星纬,即使林星纬对他这个爹并非没有感情。
但林光涿不死,天底下会有更多与他们相似的家庭因为饥饿寒冷而分崩离析。
这般想着,苻缭还是说道:“璟王现在称病,就算要报复林官人,也绝不会是现在。”
林星纬眨了眨眼,看向他。
苻缭继续道:“林官人既是旧党,怎么会孤军奋战?璟王若真想以这个借口为难,还得看旧党愿不愿意松口,何况官家也与璟王不对付,璟王想做什么,他便要反着来的。”
奚吝俭虽然要林光涿死,但肯定不是现在。林星纬如此在意他爹,这时候自然不能说些丧气话。
但他只要回过神来想想,便知道这些都只是延缓死期的说辞罢了。
“你若真的担心,不如去与林官人好好谈谈。”苻缭说出他的真正目的。
他耐心看着林星纬,尽量不给他压力。
“当然,你若不想,也完全没有问题。”他轻声道,“照着你心里的念头去做就好了。”
林星纬长长吐出一口气,总算平静下来。
半晌,他看着苻缭道:“你很奇怪。”
“我?”苻缭意外道。
“你看起来……不是很在乎我在意的那些东西。”林星纬挠了挠头,“我也说不上来,但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我觉得没有人会不在乎这些的,无论是新党还是旧党。”
苻缭笑了笑:“总有例外。”
林星纬端详他片刻,叹了口气:“这样也不错,至少你看上去挺轻松的。”
苻缭面上的笑容淡了些:“也许吧。”
两人默契地不再谈论此事,林星纬也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比来时看上去有精神得多。
苻缭却不自觉发起呆来。
他想起自己与林星纬的第一次见面,想起林光涿与自己的谈话。
想起奚吝俭面上的阴鸷,与他用低沉的嗓音说出沉重的话。
直到林星纬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发这么久的呆。”林星纬指了指门外,“我下值了。”
苻缭顿了顿,点点头。
自己今日当值,要晚些才能走。
他看得出来,林星纬比先前下值时都更积极些。
苻缭与他告别,独自整理起方才因为发呆而还没收拾完的书稿。
不一会儿,便听见文渊阁外又传来的脚步声。
苻缭抬眼望去,眉头稍有蹙起。
“林官人。”
林光涿知道自己儿子的下值时间,看这模样,是掐着点与他错过,来找自己的。
林光涿面有怒容,又不敢发作,恐惧让他更加谨慎,举手投足都比先前收敛不少。
他几乎是咬着牙在问:“世子,之前那事……”
苻缭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以为自己是与官家说情,只要官家同意了,那便能保住他一条性命。
苻缭不知他怎么会提前去到荒地上,还与奚吝俭撞了个正着,但看他这模样,怕是多少有迁怒到自己身上。
“我已经与官家说了,没想到刚说完便得知这消息。”苻缭皱着眉,“这件事,我可没办法再与璟王说情了。”
苻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让林光涿迟疑片刻。
也是,他都是徐径谊的人了,自然不会帮着璟王,何况这事最后还不是成了么?
林光涿嘿嘿一笑,又听见苻缭的声音。
“林官人硬是要做,最近还是避避风头的好。”他提议道,“最好别亲自……”
他点到为止,说的正是林光涿本来就想做的。
林光涿神气起来:“这便不必世子担心了。”
苻缭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果然,有些话只对林星纬说便好。
他目送林光涿远去。
*
距离千秋节的日子愈发近了。
事关官家诞辰,所有的明争暗斗看起来都暂时歇下,先要将官家伺候好,再重回正轨。
不过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苻缭在这当中显得无所事事,除了上值,日日都待在府里,没出过半步庭院。
也没人来找过他。
米阴得到的消息就是如此。
探子的情报事无巨细,连明留侯府的那处缺口都被翻了出来,可确实寻不到苻缭有见过任何人的踪迹。
也许是自己判断失误了。
米阴没什么波动。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过,他早能坦然面对。
无论有没有他人影响,奚吝俭总不敢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惯来如此。
乞求于他人本就无用,他怎么能忘了这一点?
林家父子发觉,这段时日奚吝俭还真没有动静,便也认同苻缭的话,不由得放下心来,过完千秋节再议。
白驹过隙,园林在千秋节前一日完工。
今日便是官家参观园林的日子。
说是参观,苻缭知道官家定然是想着法子钻些纰漏,好怪罪到奚吝俭身上。
这也是苻缭第一次,没有事前与奚吝俭通气。
他知道,奚吝俭不愿意动的那片土地,仍然没动。
但他们做了些手脚,让这片园林看起来一望无际,就像官家要求的那样。
这都是建立在官家对这片地不熟悉的情况下。
可今日,随着官家而来的还有众多大臣,不比他在早朝时见到的人少。
这么多人,只要有一人发现端倪,他们这段时间的努力便要功亏一篑。
苻缭不想看到这场景,却知道有不少人想看见,尤其是奚吝俭对外宣称腿伤复发,延缓出征日期后。
他们都想逼着奚吝俭前去边疆,将他赶离京州。
苻缭额上出了些冷汗。
另一个让他心猿意马的,便是奚吝俭本人。
他已有十几日没见奚吝俭了。
为了避免去想他,苻缭特意上下值都绕了远路,不经过璟王府,以免自己忍不住在他的府门前停下脚步。
他试图抛开一切杂念,把自己关在房门内,可时不时传来的羊叫声又把他拖回和奚吝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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