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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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血肉堵成防线的战士。”奚吝俭眼底泛起一丝波澜,“有文人,有武人,有入伍的士兵,也有自发抗敌的百姓。死了就往上填,从武官,到文官,甚至宦官。先前文官冗杂,死了很多,最后还是留有这么多人,武官虽少,凭着自己的武艺,倒也能活下来些,变成了现在这局面。”

    “无论是谁,当时的大家都只想救北楚。”他缓缓道,“可惜奚宏深躲在龙椅后面,殿内的宦官侍从硬着头皮安抚官家,紧紧地关上宫门。”

    比起怕敌军打进来,他们更怕的是奚吝俭。

    苻缭沉默片刻。

    “这块其实是个风水宝地,对吧?”他勉强勾了勾嘴角。

    “可惜土太浅了,他们不能好好休息。”奚吝俭略有遗憾,将被排开的土重新覆在上面,“孤也得寸进尺,年年都来打扰他们。”

    土丘又恢复成往常的模样,薄薄的土一盖,霎时间那些痕迹全都被盖上,仿佛这片地上从来没有过生机,历史也不再被人所知。

    “而且孤不想其他人再来打扰他们。”奚吝俭道,“所以孤没有同意。”

    旁边园林的丝竹声渐渐又起,苻缭依稀听见奚宏深的笑声。

    还有许多人的。

    “孤方才提及,我缺席宴席是件稀疏平常的事。”奚吝俭道,“你好像认为孤很孤独。”

    奚吝俭手指动了动:“孤不孤独,只是孤的许多好友、认识的人,还有敌人,都死在了战场上。

    他长长舒了口气。

    “孤只是有点想他们。”

    苻缭抬头看着他。

    奚吝俭身影一向高大,而今也没有多少人敢在他面前抬头。

    那些敢抬头看他的人,大多都不在了。

    奚吝俭身从旧时代孤身走来,仍念着过往。

    奚吝俭虽身为新党,但实际上,他才是那个属于“旧党”的人。

    第56章 第 56 章

    奚吝俭说话时, 恰有一阵风吹过。

    现在的风该是微弱的,可周围的树林约好要一并造势般,将这阵微风妖魔成了令人丧胆的狂风。

    苻缭心脏一阵刺痛, 但仍旧维持面上的平静。

    虽然不大成功。

    奚吝俭见状,轻轻啧了一声, 似是在责怪自己说得太多。

    苻缭却轻轻拉住他的衣袖。

    “殿下可没有错。”他轻声道。

    奚吝俭清晰地听见了他尾音的颤抖。

    奚吝俭偏过脸, 看着离他最近的几棵新树。

    “你的身子倒是一如既往地弱。”他道, “那日见你在马上, 即使孤在你身后, 你都快要昏死过去一样。”

    奚吝俭的描述让苻缭有些局促,耳根趁着他不注意染上红色,再用难受的热意提点他少胡思乱想。

    “我那时可真是以为我要死了。”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大心虚。

    马背上比他想象得还要颠簸, 即使奚吝俭一直抵着他,他有许多时候都以为自己是一人骑在马上。

    有时甚至感受不到身下的马匹,只觉得整个人像是从山坡上滚落一样。

    现在回想起来, 还挺刺激。

    可惜当时心事纷乱,没能好好感受在马上奔驰的,不带压力的自由的感觉。

    “看得出来。”奚吝俭轻轻笑了一下, 像是恶作剧一般,“你都开始要交代后事了。”

    想也不想地便把吕嗔之事说给他听, 真不担心他与吕嗔蛇鼠一窝。

    又好像显得没那些证据,他就不能拿吕嗔怎么办一样。

    “我是认真的。”苻缭装作嗔怪的模样, 在奚吝俭眼里便像是撒娇般, “也亏得殿下记那么清楚。”

    奚吝俭顿了顿。

    他自然记得清楚。

    那日骤然下了大雨, 他亲眼见着苻缭的衣裳被一片片打湿, 贴在他肌肤上,透出苍白的颜色, 几乎要和身上的白衫融为一体。

    黑发胡乱地粘在他的后背与腰身,像索命的恶鬼,几乎要将他绞死。

    他死死抓着缰绳,即使眼睛已经下意识闭起来,神色却并不惊慌,像是笃定自己不会出事,又像是早已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

    奚吝俭记得清楚,自己那时犹豫了。

    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

    便见到苻缭乖乖地照着他的话去做,紧张地贴在他身上。

    那一瞬间,苻缭身上冰冷的雨水刺激着他的胸膛,让他想起出征时的阴雨天,又冷又黏腻。

    不过须臾,便染上了相同的温度,像是融为一体般,没有一点儿碍事。

    很听话。

    这是奚吝俭第一时间的反应。

    没有人不听自己的话,可苻缭给他的感觉却不一样。

    虽然苻缭惯来是平静的,不自傲也不轻慢,但他听自己的话这一点,让奚吝俭总能生出微妙的征服感。

    此时苻缭双手抱膝,只露出眉眼的模样,也是极乖顺的。

    苻缭不知奚吝俭心中所想,但自己的情绪自然地从眼神中流露出来。

    奚吝俭年年清明都来这里。

    在一旁的皇城歌舞升平时,想到官家不允许清明吊丧时,他每年想的事情也会一样么?

    他也会自言自语地和这片土地下的人说话么?

    会向他们抱怨,还是报喜不报忧?即使他们在皇城边上,该是什么都知道。

    苻缭没有遮掩,奚吝俭便给了他回应。

    “孤说了,只是有点想他们。”奚吝俭平静道,“再如何想念,他们也回不来了。”

    苻缭双手用了些力,撑在坚实的土地上。

    细嫩的皮肤摸过手下一粒粒尘土,感受它们在自己手心下滚动而带来的艰涩之感。

    这片土地下,究竟埋葬着多少已被人淡忘的往事。

    苻缭并不害怕,即使清晰地知道自己坐在他们的尸骨上。

    他们甚至不配有一片体面的墓地。

    他们为北楚献出了自己的所有,而北楚不记得他们。

    苻缭盯着脚下的土地,愤慨之余,又藏了些不安。

    “他们不会觉得冒犯的。”奚吝俭提点道。

    苻缭扶着双膝看他:“殿下怎么敢肯定呢?”

    “因为他们都死了,现在孤说了算。”奚吝俭说得满不在乎。

    苻缭被他这颇不讲理的话逗乐,笑了一下。

    仅仅只是一下。

    他听得出来,这看似玩笑的话里带着些对这些战士们的些许埋怨。

    埋怨他们丢下了他。

    苻缭动了动嘴,感受到语言的力量在此时是如此贫瘠。

    奚吝俭似是也懂他的难处,嘴角微微勾起,出了口气:“不必安慰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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