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陛下火葬场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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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听见屋外传来了一声重重的闷响,紧接着,就是刚刚拉开房门的岁欢发出的一声惊叫。

    她飘远的思绪,一下子就被岁欢的叫声给拉了回来,担心是女儿一不小心摔着碰着了,她赶忙站起了身子,匆匆跟了出去。

    看着门口坐在门槛上的女儿,衔霜忙蹲下了身子,将她上下都大致检查了一遍,又关切地问她道:“是不是将才摔倒了?有没有碰着哪里?痛不痛?”

    “没有摔着……”岁欢摇着头对她道,“娘亲,是我刚刚,一不小心把门口的这个木盒给踢翻了。”

    听着岁欢的话,衔霜总算稍稍放下了心,又顺着岁欢手指的方向,低头望向了地上的那个木匣子。

    木匣被岁欢踢翻在地,盖在顶上的盒子滚到了一旁,其中装着的那些东西,也几近一股脑全散落在了地上。

    看着这么一张张飘落在地上的纸,衔霜心下略微有些讶异。

    这样一个做工精美细致的红木木匣,里头装置着的,竟都只是一堆废纸吗?

    她觉得有几分好笑,却又忽然想起,高逊先前要将这木匣交给自己时,同自己说,里面有霍则衍要给自己的东西。

    难道霍则衍给自己的东西,也就是这堆废纸吗?

    她不以为意地想着,心中却又觉得有些荒谬,不由得又定神多看了几眼。

    不对。

    仔细一看,这些也不尽然全是些废纸,其中似是还夹杂着不少信件。

    借着屋顶打落而下的冬日斜阳,她随意地扫了一眼落在其上最显眼的一封信,直直地映入她的眼帘的,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衔霜亲启。

    第66章 第66章

    无论是熟稔的字迹,还是赫然入眼的“衔霜亲启”这四个字,无不在告诉她,这是徐文州写与她的书信。

    可是,这若是徐文州要寄给她的书信,却又怎么会被装进了这个木匣子里?

    衔霜心中一惊,也立时觉得意外极了。

    她尚未来得及将这封信捻起细看,去想这是怎么一回事,耳畔又响起了岁欢的惊呼声:“娘亲,这里,这里居然有我的画哎!”

    岁欢说着,用小手指了指她所说的那张画。

    见衔霜看了过来,岁欢怕她一时间想不起来,又使劲提醒她道:“就是上一次,爹爹寄信过来,娘亲回信的时候,我让娘亲一起给爹爹寄过去的那幅画呀!”

    其实就算岁欢不提醒,衔霜自然也记得她画的那幅“全家福”。

    记得自己将这张画着三个小人的画纸,连同写就的回信一并装进了信封里,托小成子寄给了徐文州。

    衔霜微微蹙着眉,拿起那张画纸,果不其然在其下,看到了那张自己亲笔写就的信纸,也看到了信纸首处,自己所写的“徐大哥,展信佳”几个字。

    她的神色随之凝住,再往下翻,看见那封自己在病榻上,简单回给徐文州的第二封信时,眉心却是拧得更紧。

    自己写与徐文州的那两封回信,还有岁欢画的那幅画,不是已经让小成子转交给徐文州了么,如今怎么却会出现在霍则衍这里?

    难不成,是小成子送信时不慎被发现了?

    是以自己的这两封回信还尚未送出去,就被霍则衍给截了下来,连带着这些往来信件,也一并落入了霍则衍手中?

    如此一来,似乎倒是也能说得通。

    可衔霜稍一细想,又觉得其中隐约有些不对之处。

    她寄与徐文州的第一封回信既在此处,便也意味着,霍则衍早在第一封信时,就已经察觉自己与徐文州通信一事,而自己的回信,也压根没送去江南,更没送到徐文州手里。

    既是如此,自己后来,又怎么会收到从江南寄来的第二封信?

    她想不通这一点,心下亦觉得有些许古怪。

    视线扫过地上零零散散落着的几封写有“衔霜亲启”的信件时,她抿了抿唇,伸手将其依次捡起。

    这些,也是徐文州寄与自己,却被霍则衍拦下的信吗?

    不过说来也奇怪,霍则衍知晓自己与徐文州暗中通信后,非但没有怒不可遏地来找她算账,也没有将这些碍眼的书信毁个干净。

    反倒出乎寻常地将这些往来信件尽数收进了这个木匣里,倒也难为了他竟有这个闲情逸致。

    衔霜一面想着,一面拆开了手中的信封。

    果不其然,看着信纸上徐文州的熟悉字迹,以及那娓娓道来的熟悉口吻时,她也并不觉得意外。

    只是将信纸从上至下大致扫完,接着便又去看下一封。

    其实这一连几封信,写得虽长,其间内容却是大体相似。

    无非是问她近日好不好,或是同她说些宫外风光与趣事逸闻,像是也知道她那时生着重病,特意以此来让她振作高兴似的。

    但她仍是将这些大同小异的信件,一封封简略地看了下去。

    目光落在每封信末了处皆会有的那句“愿卿安”上时,她停了一下,而后又顺手去翻被放在最底下的最后一封信。

    然当将那余下的最后一封信拿起时,衔霜的手却微微顿了顿。

    最后那一封信,依旧同先前的信件一般,在信封上写着“衔霜亲启”四个字,只是在笔迹上,却是大相径庭。

    这不是徐文州的字迹。

    任谁都不难看出,眼前这龙腾云海般的字迹,与先前那些工整方正的字迹相较,不论是在笔迹上,还是在笔法上,都绝非出自一人之手。

    更何况,眼前的字迹,与她所熟稔的徐文州的字相比而言,似乎也太过于陌生。

    但看着这苍劲有力的笔迹不过须臾,她便同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面色变了变。

    事实上,她又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也是她曾熟谙于心,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人偷偷看过一遍又一遍的字迹。

    这是霍则衍写与她的书信。

    只是,霍则衍写给她的这封信,她先前为何不曾收到,眼下又为何会同徐文州的这些信混杂在一起?

    衔霜看着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字,静默了良久,迟疑着,终究还是鬼使神差地拆开了信封,将其中的信纸慢慢展了开来。

    却不曾想,这张信纸上,只写了短短的几行字——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吾知卿心,或不愿相见。然吾心念卿甚深,故书此信以寄情。”

    信的内容便是在此处戛然而止,再无任何下文。

    而就是这么短短的几行字,却还被书写者用墨迹轻轻地划了去,比起所谓的书信,倒更像是一张废却不用的弃稿。

    衔霜垂着眸,拿着那张信纸看了少顷,心下却忽而隐隐生出了一个不大可能的念头。

    一个她此前从未猜想过的念头。

    她似是也被自己脑海中闪过的这个念头惊到了一般,很快就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试图打消这个过于荒谬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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