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陛下火葬场了: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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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第22章

    霍则衍看到站在房舱门前的衔霜时,面色变了变。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方才的那些话,她是不是听见了?又听见了多少?

    但是就算她全部都听到了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说错了不成?

    他是皇帝,是这大晟的天子,本就不可能去喜欢一个低贱至极的哑奴,他愿意将她留在身边,对她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施舍与恩赐了,她应该感激涕零才是。

    霍则衍这么想着,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

    可看着那张姣好面容上浮现出的苍白面色,他却忽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慌张。

    而这股慌张还在不断地扩大,令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他张了张唇,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想要开口同她说些什么。

    衔霜双目无神地看着霍则衍的唇一张一合,却压根听不清他现下的声音。

    她的耳畔反复回响着他和高逊适才交谈的话语,回响着他轻蔑冷漠的语气,整个人又开始头晕目眩起来,胃里泛起阵阵恶心,脑海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逃离这里。

    逃离这个把她当作累赘、视为玩物的男人,逃离这个让她的心口被剖得鲜血淋漓的地方。

    衔霜仓皇地往后退了两步,随后遽然转过身,向着船舷的方向跑了过去。

    她的动作实在太快,也太过出乎画舫上其他人的意料,周边的侍卫宫人根本阻拦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过了舷栏。

    纵身跳入湍急的江水里的那一刻,衔霜并没有回头,故也没有看到身后朝着自己疾奔而来的霍则衍,更没有看见他几近破碎的目光,只听见有人似是在唤自己的名字。

    明明已经是四月底了,江水为何还是这样的冷?

    冰凉的江水几乎要将她吞噬,而越来越多的江水直直地涌入了她的身体里。

    她沉没在江水里,感受着身体一点一点冷下去,心想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反正活着也只不过是个惹人厌烦的累赘,死了于她而言,或许也还算作是一种解脱吧。

    挺好的。

    她紧紧闭着双眼,自暴自弃地想着,仅剩的意识也在慢慢地消散。

    再度睁开眼时,衔霜发现自己躺在一铺陌生的榻上。

    落水后的寒冷感和不适感开始阵阵袭来,而先前画舫上的一幕幕情景,也慢慢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看来自己的命还真够大的,跳进了那样湍急的江水里后,居然还活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觉得庆幸,还是该不幸。

    难道是霍则衍手下的人把她救上来了吗?还是……

    衔霜想着,张望起了周边完全陌生的环境。

    此间屋舍较为简朴,看着既不是画舫,也不是皇宫,更不像是人死后会去的阴曹地府,想来应该是哪户人家的住宅。

    她勉强从榻上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想要出去看看这究竟是哪里。

    许是外头的人听见了动静,衔霜还未从榻上起来,木门就被人吱啦一声推开了。

    “你终于醒啦?”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在门边,兴高采烈地冲她道。

    小姑娘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侧过了头,对着门外高声喊道:“阿兄,阿兄!你快过来看看,那个姐姐醒了!”

    很快就有一名大概二十岁出头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着麻衣布服,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书卷气,衔霜估摸着,他应该是一名读书人。

    “你别怕,这儿是我们家,我叫徐文蓉,这是我阿兄徐文州,他在江里捕鱼时看到你落水了,就把你救了上来。”小姑娘指了指身后的男子,对衔霜介绍道。

    衔霜看着面前的男子,很快明白这回是他救了自己一命,忙比划着同他道谢。

    徐文蓉见状,有些错愕道:“你不会说话吗?”

    见衔霜点头,徐文州面上也有些讶异,他猜测着衔霜的意思,对她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他想了想,又道:“姑娘放心,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姑娘脉象虽虚弱,但好在腹中的孩子无甚影响。”

    孩子?

    听着徐文州的话,衔霜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急急地比划着问他们,什么孩子?

    兄妹二人虽看不懂她的比划,但见她面色如此,大致也能猜出些什么。

    徐文蓉看起来也很难以置信,问她道:“你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你自己不知道吗?”

    衔霜茫然地摇了摇头。

    过了良久她才一点点反应过来。

    她本以为,这一次落水不死,是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让她重新活一回,但上天显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又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她怀了霍则衍的孩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居然怀上了霍则衍的孩子。

    徐文蓉没看出衔霜的面色不对,仍在喋喋不休地问她:“你家就住在这附近吗?你的家人呢?你孩子的父亲呢?……”

    “阿蓉,别再问了!”徐文州朝着妹妹摇了摇头,又轻声问衔霜,“你不想要这孩子,对吗?”

    衔霜痛苦地闭了闭眼,少顷后微微点头。

    她的确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如今好不容易离开了皇宫,离开了霍则衍,并且今后也绝无可能再回到那个地方,再回到那个人身边,继续当他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

    既然如此,她若是将这个孩子生出来,是对这个孩子的不公平。

    更何况,她今后孤身一人,再抚养一个孩子,恐怕也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情。

    兄妹俩相视了一眼,徐文蓉结结巴巴地安慰她道:“别,别太担心,我之前听隔壁大婶说过,女人怀胎三月才成型呢,你若实在不想要的话……大不了去问问大夫,看有没有法子拿了这孩子。”

    闻此,衔霜像是听到救命稻草一般点了点头。

    然而总是事与愿违,大夫说她身子本就不好,小半年前又积压过寒气,这次落水更是寒气侵体,性命无虞已是万幸。

    说来兴许也是她与这孩子的缘分,受了落水这样大的刺激,孩子竟有惊无险地保了下来。

    但打胎对她的身体损伤极为严重,若是强行落胎的话,轻则今后再无法生养,重则有损她的寿元。

    几日相处下来,徐家兄妹对衔霜也大致有所了解,知道她并未成亲,如今已无家人可依,也并非是江南人。

    至于她腹中孩子的生父,她并未明说,兄妹二人也大致清楚这是她的伤心事,没有再多问,只当她是遇人不淑、遭薄情郎抛弃的可怜女子。

    衔霜也从徐家兄妹的口中得知,此处原是江南的一个小镇,名字叫做关川镇,离京城有千里之遥。

    徐家父母早逝,只剩下徐文州与徐文蓉兄妹俩相依为命。

    家中并不富裕,徐文州一边读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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