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折她: 3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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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从今往后,她就没有婆母,也没有家了。虽然从阿洵不在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没有了。浓烈的悲伤哽住了惜棠的喉咙,惜棠的眼前开始有点发昏了,而皇帝含着她的唇瓣,还在说,“临淮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要回长安了。”察觉到惜棠在轻轻地发抖,谢澄抚着她的脸庞,爱怜地说,“别怕……朕会对你好。”

    好与不好,又能如何呢?由始至终,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力,惜棠说不出话了,只能无助地点着头。谢澄轻轻吻着她的唇瓣,还在说着很多承诺一样的话。午后的日光好大好大,惜棠好晕好晕,根本听不清皇帝在说什么了。她没有回应,只是脱力般的把头枕在了皇帝的肩上,皇帝温柔地抱了她很久很久。

    在离开临淮的前一天,惜棠见了长姊与小弟。

    原本按照皇帝的意思,是想让惜棠再见一见所有的家人,但惜棠实在是不愿再见到父母,皇帝也就随她去了。短短几天,惜棠瘦了好多,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唯有唇上轻点了朱红,显得有几分活气。惜兰一见到她,就哭的根本止不住。惜棠任长姊抱着她哭,等待长姊哭累了,才说,“我还好……我没事的。”

    听闻惜棠如此言语,长姊哭的更厉害了。站在一旁的小弟,也是眼眶通红。惜棠握住小弟的手,“是阿姊连累了你,”她声音有些哽咽,“你没事吧?”

    小弟慌忙摇了摇头。

    “我就在牢中关了两三日,就有人送我回家了。”小弟吸着鼻子说,“我什么事都没有呢!”

    听小弟这样说,惜棠彻底地放下心来了。“那就好,”她喃喃着说,“我现在,就盼着你们好好的。”

    “阿姊!”小弟的眼睛湿润润的,“你要往长安去,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吗?”

    惜棠的心,忽然好痛好痛。

    “以后的事,谁能说的准!”她还在安慰着弟弟,“你好好读书,好好长大,我们姊弟,就总有再见的一日。”

    小弟用力点着头,难过的无法说出一句话。他也是懂了人事的年纪,对于自己原本做着临淮王后的姊姊,无缘无故跟了天子,内心也隐隐有猜测。但再怎么想,再怎么有怨恨,又能怎么样呢,谁还能和天子作对?也只能此刻抱着阿姊多哭几声而已。

    而惜兰,听着妹妹与小弟的对话,心里早就酸楚的难以言喻。长安与临淮,相距何止千里,来日都不知有没有相见的时候!况且妹妹是这样尴尬的身份,到了长安去,还不知要受多少委屈。连她这个外人都觉得前途难测,何况是身处其中的阿妹呢!更别说,妹妹的心里还念着临淮王,这样的日子,往哪处想,都是一头的黑暗……惜兰忍着泪水,对惜棠说,“事已至此,就先顾好当下吧!若是觉得心里苦,灵儿是个好的,都去寻灵儿说出来,不要自己憋着难受,好不好?”

    惜棠望着面容关切的阿姊,努力点着头应了。惜兰抱着妹妹,抚着她乌黑亮丽的秀发,想起幼年时,嬷嬷们给她们姊妹梳头,都对阿妹鸦羽一般的头发,雪白一团的脸庞赞叹不已,那时她多嫉妒自己的阿妹。却哪里能想到,这极盛的容色,会招来这么大的祸端!惜兰流泪着,有心还想嘱咐阿妹几句,叫她忘了临淮王,好好与陛下过日子……但她望着阿妹苍白如纸的面孔,哪里还能说得出口!于是千言万语,都只能化作眼泪滴滴落下。

    姊弟三人又说了一会话,渐渐也到黄昏了。知道皇帝快回来了,惜棠也不敢多留姊姊和弟弟,就出言要送他们离去。两个人含泪应了,惜棠倚着门框,看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傍晚深红色的霞光中,眼眶悄悄的湿了。

    临淮王薨后,临淮国被分为了三个郡,对于这等惊天的大变,境内的豪强富户都还没回过神,圣驾就突至了临淮,对隐瞒人口田产的豪族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幸存的几家每日战战兢兢,好容易熬了一些时日,终于听了圣驾回銮的消息,算是彻彻底底地松了一口气。

    而在沅江之上,惜棠的心情终日郁郁。灵儿不放心,只要皇帝没来,就没日没夜的守着她。惜棠不想让灵儿担心,有心做出个轻松样子,但无论如何也伪装不出,经常都只能与灵儿相坐而默。这个夜晚,灵儿见惜棠盯窗外看了半天,就问道,“您要出去走走吗?”

    惜棠无声地摇了摇头,灵儿就没再提议了。她见壶中的水快没了,就走到外头去,唤人取水来。惜棠靠在窗边,看着灵儿嘴巴张张合合的,在和碧珠讲话。惜棠忽的找回了做孩子的乐趣,根据灵儿的口型,猜着灵儿在说什么。灵儿说完了,碧珠就开口了。而她一开口,惜棠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碧珠称呼她为夫人。

    夫人!她知道这两个字是皇帝的授意。事实上,身边的人这样唤她,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就连灵儿,在御前的人三番四次的警醒下,也习惯这样叫她了。而惜棠当然不能习惯。每每听到这个称呼,她的脸上就像是被人狠狠被扇了一耳光。她一次一次的被人提醒,自己是多么的对不起阿洵!

    有一天,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就私下和碧珠说,让她不要这么唤她。碧珠脸色惶惶的,并不敢应,惜棠知道自己为难人了,就噤了声,没有再言语。之后的几天都没有再提及。这只是一件小事,惜棠自己都要忘记了,而在一个夜晚,皇帝和她在船上走了几圈,回到厢房后,忽然就问起了这件事。

    刹那之间,惜棠就白了脸色,说自己只是不习惯。皇帝顿了顿,又问她哪里不习惯。惜棠湿着脊背,无论如何都回答不出。皇帝冷笑了下,问她究竟是不习惯,还是不喜欢。惜棠彻底不能回答了。她在原地僵了好久,皇帝彻底失去了耐心,冷冷地就命令她跪下。惜棠咬着唇,忍着耻辱,跪下了。

    就着银白色的月光,皇帝打量了会她含羞忍辱的脸庞,又命她褪去衣衫。惜棠的手指放在系带上,却怎么也无法使劲,她的眼泪打湿了皇帝的手背,但皇帝却毫不动容。惜棠绝望至极,只能依言照做。雪一样的月光浸透了她的躯体,她身子冷的一颤一颤,面上却因极度的羞耻而发红。皇帝滚烫的手指一一抚过她上身,惜棠的眼泪流个不停。皇帝赏玩了好久,始终不让她起来。惜棠知道自己该说话了。“陛下,我错了,”她含着泪道,“是我错了。”

    “是么?”皇帝问,“你错在了何处?”

    “我不应该……我不应该骗您。”惜棠哽咽道,“我是不习惯,也不喜欢,但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适应的。”

    皇帝脸色缓和下来,才算是略微满意了。他轻轻拍了拍惜棠的脸颊,示意她起身。惜棠软着身子站起来,一下又跌入他的怀里。闻着皇帝身上冷而微甜的瑞脑香,惜棠的眼泪如雨落下。

    回忆到了此处,惜棠忽然觉得寒冷了。她走出去,和灵儿说了一声,自己站在前头发呆。

    不知站了多久,夜色渐渐深了,天空中零散的几点星子,此时也全看不见了。夜晚的沅江,是与白天不一样的空与静。

    惜棠知道,过了沅江,就来到了北地,永远离开了生养她长大的南方了。这不是惜棠第一次经过沅江。几个月前,她刚刚和谢洵经过一次。那是她第一次去长安,面见天子,面见太后,她内心好紧张!阿洵最是了解她不过,在离开临淮的那几天里,每一天都在安慰着她。他们在沅江之上,共同沐浴过同一片月光,同一抹晚风。他炙热的呼吸离她这么近这么近……惜棠一时痴了,直到灵儿一句熟悉的呼唤,才把她叫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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