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山载雪: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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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问:“你的脉象,可是师尊所为?”

    楚流景微微一怔,“卿娘是如何知晓的?”

    清微的话语声徐徐道:“芙蓉阁中你乍然昏迷,我曾探过你的脉,却并未查出任何异样,彼时我在阁内香炉中发现了一味香,此香本只是寻常之物,但与其他香药结合却有异常强烈的催情之效。

    “如此猛烈的药性本该极易探明,可你脉象中却无任何表现,因此只能是使用何种手段改了脉象。而当今世上能逆变脉象令我亦无法察觉之人,大约便只有师尊了。”

    听眼前人娓娓道来,楚流景不觉笑着叹了口气。

    “卿娘这般聪慧,世上又有何事能当真瞒过你的眼睛。”

    笑罢,她也无意再瞒下去,颔首道:“当年我为沈谷主所救后,她为了不叫他人发觉我的身份,便封住了我的经脉,并以太素心经为我改了脉象,子夜楼亦是她于背后扶持。我曾问过她为何要助我报仇,她却未曾回答,只偶尔酒醉时会握着一只皮影,似是在与那皮影说,她要证明有些话是错的。”

    秦知白凝眸未语,少顷,抬首看着她,“我知晓你身份之事,你莫要告诉师尊。”

    楚流景点了点头,“我亦有此意。”

    她到底已不再是昔年那名天真无知的孩童,对人对事早已习惯了保持猜忌,除却眼前人,或许再没有第二人能让她全然放下戒备,即便是沈槐梦,在清楚知晓她的目的前,她也不会尽数坦明一切。

    待两人收整好衣装,窗外日头已高悬正中。

    秦知白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倒映出的斑驳痕迹,不觉蹙起了眉,着恼地唤了一声。

    “云锦。”

    楚流景眼皮一跳,瞧着身前人颈间难以遮掩的吻痕,慢吞吞地为她披上了自己平日里穿的氅衣,笑着低声道:“初次总是少些经验,往后便不会了。”

    秦知白抿了唇,抬眸睨她一眼,淡淡道:“在你身子彻底好前,不可再这般放肆。”

    楚流景大惊失色,当即放软了语调缠上她身前。

    “卿娘……”

    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轻快的呼喊自门口掠过径直去了相邻的卧房外。

    “秦姐姐!”

    秦知白看着倚在自己身前的身影,一贯沉静的眸光宛如冰消雪融,凝了一抹和软春意,任她再拥着自己闹了一会儿,垂首于她耳侧吻了一下,随即端然地坐起了身。

    “阮棠来了,你谨记身份,不可再同先前那般胡来,莫要叫她瞧出了端倪。”

    主动落下的吻到底让闷闷不乐的人心中悒郁去了不少,楚流景幽幽地看她一眼,轻叹口气,替她整理好被自己压皱的衣襟,便让开身子任凭身前人前去推开了房门。

    “阮姑娘。”

    熟悉的轻唤声响起,叫阮棠愣了一愣,转首循声望去,不由露出了些惑然神情。

    “秦姐姐?”

    她又看了看自己身前的厢房,“你怎么……方才遇见的那名苗疆妹妹不是说你住在这间房吗?”

    秦知白神色未变,“阿锦身子有些不适,我今晨来她房中为她施针。”

    阿锦?

    阮棠还待再问,便见一道身影自秦知白身后走出,清和低柔的话语声随之于几人间响起。

    “我名秦锦,是卿……姐姐的堂妹,阮姑娘有礼。”

    望见房中走出的白发女子,阮棠攒起了眉。

    “是你?”

    这名看起来毫无正形的登徒子竟然与秦姐姐是姐妹?莫怪这般亲近。

    难不成大家与家中姐妹都这般亲密无间?

    阮棠纠结地皱了鼻子。

    秦知白瞧了身旁人一眼,温声问:“阮姑娘寻我何事?”

    “我脚伤未好,陈诺不叫我随意走动,我一个人又闷得紧,便想来找秦姐姐玩会儿。”阮棠有些心不在焉地说罢,又瞧见秦知白穿得比平日似厚重许多,不由关切地看着她,“如今正是盛暑,秦姐姐怎么穿这样多,可是病了?”

    秦知白一顿,眸光轻晃了晃。

    “……昨日夜里落了雨,许是有些着凉,便多穿了些。”

    见心上人竟用了自己先前的借口,楚流景不觉勾着唇笑起来,在那双清冷的眸子不言不语地睇来一眼后,又霎时抿住了唇角,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视线。

    听得秦知白所言,阮棠正色道:“既然秦姐姐病了,还是快回房好好歇息吧,否则若是病得更重了就不好了。至于这位阿锦姐姐……”

    她一挑眉梢,“左右也是无事,不如就代秦姐姐陪我聊聊天解解闷吧。”

    瞧出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警示神色,楚流景颇觉好笑,面上却仍是温和模样。

    “阮姑娘不嫌弃便好。”

    再与身旁人交代了一番,她便同阮棠走出了吊脚楼。

    一道身影就在此时与二人擦肩而过,瞧不清面容的女子裹着斗篷直直地自前方迎面而来,眼看便要撞上楚流景,却听阮棠忽而惊叫了一声。

    “有蛇!”

    肌肤微凉,一条细长冰冷的金蛇蜿蜒着缠绕上了楚流景腕间,滑腻的身躯微微弓起,眼看便要沿着腕骨钻入她袖中。

    一只手却在此时探来,捏住了金蛇头部两侧,纤长的指骨透着几分长久不见天日的苍白,低缓平静的话语随之响起。

    “金蛇冒犯,还望两位姑娘见谅。”

    楚流景看向来人,眸光深晦几分,视线落在她腕间所系的蓍草草环上,若有所思地问:“伏澜祭司?”

    女子并未否认,掩于斗篷下的面容仍是微微垂着。

    “我来寻秦神医。”

    楚流景让开了道路,“姐姐正在房中等您。”

    再道了一声谢,女子便未再多言,径直走入楼内,为斗篷所包裹的身影转瞬消失在了吊脚楼中。

    秦知白候在堂屋当中,望着如约而至的女子,低首朝来人一行礼。

    “伏澜祭司。”

    “秦神医。”

    披着斗篷的人行至她身前,手中仍捉着有些躁动不安的金蛇,几缕白发依稀自斗篷下流泻,而她却仍未脱下斗篷,平缓的话语声徐徐道:“你先前寄与我的信我都看了,我想秦神医信中所说的中蛊之人应当就是方才楼外的那名姑娘罢。”

    秦知白也未隐瞒,“看来祭司已见过阿锦了。”

    伏澜略一颔首,“她身上有命蛊的味道,你信中所写的图纹便是命蛊种入人体内后形成的蛊印。”

    “命蛊?”秦知白凝了眉。

    “上古传闻,鯥,栖于山坡,蛇尾有翼,生于胁骨,冬死而复生,其肉食之可药到病除。而如此传闻便是来源命蛊。”

    伏澜道:“命蛊曾是苗疆不传秘术,因其炼制方法残忍,后被离兮圣女列为禁蛊。二十年前,寨中有一通司叛寨,私炼禁蛊被我发觉,便带着蛊书逃离了寨中,你的这位阿妹……大约便是他离寨后所作之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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