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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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准从袖中小心翼翼取出书信,与地上陈年密信摆在一处。

    离得近些的大臣一打眼,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皇后不傻,用的自然不是惯用字体。

    但明眼人一瞧那字体结构、笔锋力道,便知出自一人之手。

    “当然,只笔力相似,尚不足以证明陈皇后就是那‘顾命’。

    真正叫臣坐实猜想的,还是近日偶得的……此物。”

    他卖着关子,在皇帝摄人的目光下,缓缓取出最终的杀手锏。

    不是旁物,正是泰王守灵那夜从“孔夫子”嘴里掉下的遗诏。

    不偏不倚,还刚好与皇帝从泰王手中抢走的部分雷同。

    “这些年,有一事臣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能叫我云氏满门甘心殉道,必定是亲眼见过真正的遗诏。

    可先皇顾命手持遗诏,即便蛰伏不出,不保太子,也断不会恶意挑起事端,置旧主唯一血脉于死地。

    矫诏之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直到见到它……臣才豁然开朗。

    陈氏当年本想烧了传位诏书,来个死无对证。

    可引火就焚之际,却得高人提点,方知高宗遗诏竟是正副两本,正本昭告天下,继位大典后于礼部封存,副本原应祀于宗祠,以备不时之需。

    怎知事到临头,原定送往宗祠的那册,却不见了。

    原是高宗死前多想了一层,副本被他一分为三,秘密交予三位朝臣手中。

    便是高人带来这消息,受他点拨,陈氏留了一线。

    陈愈没有烧光那诏书,而是暗中昧下一部分。

    后来,果真如高人所料。

    十几年间,顾命蛰伏不出,遗诏副本也毫无头绪。

    陈氏斗败了宁霖一系,虽得一时之胜,可先皇遗旨好似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刃,叫他们始终无法安心。

    最终那妇人想出毒计。

    以传位诏书残卷冒顶顾命遗诏,诓骗保皇党起事,又以保皇党证供,钉死宁霖谋逆罪行。

    如此,即便顾命只认怀仁这个太子,可谋反的太子与逆臣无二。

    用这样的手段,搭上数万无辜性命,陈氏终是助明孝坐稳储君之位。

    陆大人,陆高人,老夫说的对也不对?”

    被cue的陆大人,正是翰林学士、天子近臣陆渊。

    也即截下云鹤编书大业,为万千举子编科考官方教材却编了几十年尚未付梓的那位。

    他已然须发斑白,闻言也只支起上身,轻喝一声。

    “满口胡言,胡乱攀咬,我与云氏从无瓜葛,与太子党亦不亲近,犯得着行此恶行?顾大人老来真是越发混账了。”

    “毫无瓜葛?我看不尽然。”

    他施施然道出一桩旧事,“当年陆大人年轻气盛,自负才学冠世,曾于学子中夸下海口,只要登门拜师必得云鹤青眼,不想却被恩师以心性不纯拒之门外,是也不是?”

    陆渊不答,只无意识压下眉梢。

    “如此一桩小事,你却记了一辈子。

    后来你一举高中入了翰林,自此收敛锋芒,旁人无不以为你听了劝转了性,自此沉心学问,没成想不显山不露水间,你竟步步为营,逼死了云鹤。

    会咬人的狗不叫。

    陆渊,怪我们小瞧了你。

    这些年,你暗中替陛下筹谋,已然以军师自诩。

    陛下也爱惜你,不曾将你放在显处授以高位,倒是瞒天过海许久。

    若不是我那二子心眼格外多,初入翰林便翻出这旧事,又得他一语中的,品出密信当中你阴暗扭曲的忌恨之心,我甚至想不起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可也正是这么一号人,叫他扣起了最为关键的一环。

    “翰林学士时常替君王代笔撰拟册文,不仅与皇帝近前掌印太监相熟,与宫中织造、空白圣旨监管各司亦有交情,唯有你能探听到帝王拟旨先后的蛛丝马迹,从而推断出另一份遗诏的存在。

    以此为饵,你利用陈愈做下弥天死局。

    那纸檄文、那些激将所用的密信,虽是皇后代抄,却都是出自你手,这才叫文风与笔迹大相径庭,令我等屡查无果。

    陆大人,我猜的可对?”

    他真真假假掺着说,叫陆渊面色难看至极。

    “荒谬!”

    陆渊倒是沉得住气,回答他的,仍只此一句。

    老翰林以为陈年旧账,只要他抵死不认,顾准定然拿他无法。

    何况主谋本就是陈氏父女。

    整个杀局里,他不过就是卖了个消息,顺带写了几篇激将文章而已。

    如何清算,他也不惧。

    见他这般耍横,顾准轻笑,也不生气。

    “可惜你机关算尽,还是露算一处……不过你这脑子,大抵是想不明白错在何处。”

    在陆渊惊怒的目光里,他低低叹息。

    “哎,也难怪区区几本四书五经,你修了一辈子,还没我儿那黄毛小子修得明白。”

    这话委实扎铁,陆渊克制许久的伪装终是破了防。

    他面容扭曲,疾言厉色,“你这匹夫,又懂什么?”

    顾准回应他的,只一声亘古流传的“呵呵”。

    “陆大人,人贵有自知之明。”

    他尤嫌气陆渊不够,指着留仁手里那叠子“罪证”。

    “你那本子,十年来刊行三次,次次被学子抵制回炉重造,我儿十六岁稚龄,编的本子却满朝哄抢,排队排到了十年后,我要是你,干脆拿亵裤蒙住头脸,再不见人了!”

    “顾大人,悄悄十七了。”

    圆脸老头正说得兴起,冷不丁被谢昭插上这么一句,叫他差点破功。

    他怒瞪这厮一眼,被戳了肺管子,只好加倍戳旁人肺管子。

    “陆渊,如你这等蠢货,如何发的痴心,竟妄想顶替我恩师,成为下一任国士帝师?”

    也不怪顾准奚落。

    陆渊学问谋略都不如何,却平白生着无尽的自信。

    他利用陈氏扳倒云鹤如此轻易,便真以为陈氏愚笨至极,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殊不知后宫斗士陈皇后并不痴傻,为了日后好拿捏他,早将陆渊写来的檄文、密信偷龙转凤,一一昧下。

    陈氏失势,这些便是他们东山再起的资本。

    哪知阴差阳错,白白便宜了顾准。

    能拿下这些关键证据,还要感谢泰王留下的那只猫。

    那夜“孔夫子”叼着关键证据闪亮登场,顾悄原以为只是偶然,可第二日宁暄却抱着猫找上门,直言叫顾悄还他猫坎肩。

    这般顾劳斯才反应过来,那遗诏竟不是“裹尸布”,亦非泰王所留,而是皇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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