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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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抽出几页卷纸。

    后来……后来我按约定答好方公子那份,已临近傍晚。

    潦草凑完自己的卷子,根本来不及推敲。临交卷时,我……我一时想差,放任自流,也将第二道破题改作关节……”

    说到这里,他已泣不成声。

    如果说替人做枪是迫不得已,那为了取中失去底线,他也怨不得旁人。

    “学生广德刘兆,本次乡试,有负圣人言教,罪不可恕。

    但学生以项上人头起誓,舞弊之举唯有一场,至于另两场卷子如何得来,学生真的不清楚。”

    既然刘兆不知,那后两场卷子自然记到顾劳斯头上。

    “顾家小子,你怎么说?”

    谢大人端着架子,点人点的多少有些气虚。

    众人登时投来火热视线,眼巴巴等着听故事。

    若不是场合不对,诸位大人甚至想自备花生瓜子矿泉水。

    如此八卦,叫小顾无语凝噎。

    原本沈宽通关节一事,他就是无妄之灾。

    卷子不仅无了,还长腿跑到方白鹿名下,实在晦气。

    他来得晚,并不知道还有前情。

    梁彬告他贿了主考、又贿主审。他同谢老大人当堂对质,已成今日份真正硬菜!

    气氛一时很是玄妙。

    偏偏堂上各位大佬又一脸高深莫测,连个基本提示也无。

    顾劳斯一整个莫名其妙。

    不知道要交代什么,他只好扯出泰王。

    “这……学生也有内情要禀。

    安庆府治水时,泰王殿下曾找到学生,乡试欲借学生身份进场。

    泰王说此乃陛下密旨,是以学生虽不明所以,也只得忍痛放弃这次机会。

    所以,除第一场学生进场刷了个脸,后头两场学生并未入场,卷子谁写的,又如何错订到方公子名下,学生一无所知。”

    话音一落,众人面面相觑。

    感情这位才是最大的关系户。

    关系远不止攀到区区尚书,更接上天线联通了神宗本宗。

    唯有梁彬彻底失了态,身形一晃几乎站不稳,脑子里囫囵话才编一半,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他后知后觉,这场乡试是神仙斗法。

    如他这样的考生,不过是马前小卒,同沈宽一样,有也是送死的先锋。

    这会再品谢太傅那句“人老了,难免心慈手软”,才知一路走来,他撞过多少次生门。

    可都因他的盲目与自负,生生错过。

    谢太傅很满意这效果。

    他也不卖关子,笑道,“泰王殿下还不替他们解惑?”

    泰王却很是正经,“太傅还能笑得出来?

    本王反正是被这乌烟瘴气的科场气到夜不能寐、忧思不已。

    亏得陈尚书在陛下跟前夸下海口,称这科考新规严而又严、密之又密。

    不论考官还是学生,都钻不得一点空子。

    显然,这尽是夸夸自吹之谈!

    本王一路看下来,从搜检到阅卷,无处不是漏洞!

    头一场我绑了顾家小子,亲自过检。

    第二场逮不着人,我便按照礼部名册所述样貌,另借了个小子,竟也过检!”

    说着,他一击掌,就有侍卫拎着一个瘦弱少年上来。

    那人乍一看,身形样貌与顾悄,很有几分相似。

    与名册上“身长不足五尺,细白瘦弱;桃目玉腮,状似小女儿”,倒是都对得上。

    要是沈宽还能睁眼,定然要绝眦欲裂。

    因为这人不是旁人,正是玉奴。

    少年仍是那副怯懦模样,战战兢兢跪下。

    泰王啧啧摇头,“本王本想自行上场,但样貌实在无法回春,只得绑了这倌儿来。

    后两场便是他代笔,只是我也没想到,他竟还能给我整个解元回来……”

    倌儿?

    房考李冶两眼一黑。

    亲自荐解元卷、对第三场策论赞赏有加的副主考高邑,脸色也是花红柳绿好不精彩。

    满场正经生员,连一个小倌都拼不过。

    全场南直官员,从上到下,无不脸疼发胀,无颜面对京都来使。

    泰王幸灾乐祸一句,“这事,确实值得大家反思……

    我们的教育,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显然,他同顾劳斯厮混久了,很是会了些现代官腔。

    开完嘲讽,他言归正传。

    “为了方便查探,我与监临、提调打点好,顶了顾悄号舍的差卫。

    正因为身份方便,才叫本王看清头一场那几个小子倩代的行径。

    于是本王好心,干脆如他们所愿。

    第二三场也学他们,顺来方白鹿余下白卷,代写一份答卷夹进顾悄卷子后头。

    可惜这小兄弟到底不如广德案首,作不完两卷,顾悄那份只得个残章。

    弥封官重新理卷,将方家三份抽出合订,而顾家小子的,直接判作白卷。

    其实本王也留了破绽,便是每一卷,首页是方家卷纸,后头署的还是顾悄名字,但凡卷官仔细些……也闹不出这等乌龙!

    不过,这场最叫本王意外的,还是路上随便抓的一个小子,还是个贱籍,二三场笔走龙蛇,竟能直接入二位主考的眼。

    也不知是评卷的水平太差,还是这倌儿的水平太好呢?”

    柳巍轻轻瞟了高邑一眼。

    高邑已经恨不得以头抢地、自裁谢罪了。

    “所以,方白鹿的解元,竟是诸多巧合之下的因缘际会。

    这到底算有罪,还是无罪?”

    朱大人登时犯了难,这科举史上,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谢太傅淡淡道,“舞弊并非只限本人奔走。

    凡父母、亲属代为疏通打点,一视同仁,朋友自然也一样。

    更别说这沈宽还是假借方家权势胁迫他人,方白鹿难辞其咎。

    锦衣卫听令,务必将方白鹿缉拿归案,一并送京听判!”

    这才半个时辰,白卷解元案就真相大白。

    顺带还料理了两件案中案,谢太傅这效率,着实令人心惊。

    最后,老大人语重心长总结陈词。

    “若真说舞弊,沈宽通关节有罪,刘兆倩代有罪。

    难道尸位素餐、推波助澜的诸位,就无罪吗?”

    一众内帘、外帘官被问得心虚气短。

    生怕谢太傅下一句就是将他们全部押解回京听候发落。

    神宗的发落,那基本就是要剥脑壳!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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