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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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

    都说刑不上大夫,李冶提上来时,看着还是个体面人,不见任何外伤,只是精神状态很有些萎靡。

    他眼神瑟缩,全无抵抗。

    问及关节,更是有什么说什么。

    春秋小房,设同考二人,所有本经为春秋的学生卷子,统一分给这房批阅。

    流程与府院相类,二人各领一半卷子。每卷一人主阅写批语,另一人就负责复审。

    最后,各人向主考推荐各人主批的卷子。

    科场无论哪一级考试,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那就是第一场定生死,二三场定排名。

    也就是说,每房荐卷,专看第一场八股,第二三场只要文字晓畅,不拖后腿就成。

    直到卷子成功投递到主考那,各房须定名次,才会评一评后两场。

    但经魁以外的卷子,主考大抵是不会细看的。

    正是钻了这个空子,当同为春秋本经的沈宽找上门,李冶才敢拍胸脯揽下这单生意。

    但即便同经,沈宽卷子恰好分到他手里的概率,也只有一半。

    刘冶正愁着,万一沈宽的卷子分给同僚,他要怎么抢救时,他发现他中彩票了。

    还不止中了一张。

    改到第一份关节卷时,他着实被这份文采震惊。

    心想这关节银子真是稳赚不烫手,这等才华,傲然会试都绰绰有余,哪需要通关节?

    可没一会儿,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又改到一份关节卷……

    连灌三壶冷茶,他这才冷静一些。

    他暗骂果真无商不奸,这沈宽竟想凭着一份钱,使两份关节?

    想得美!

    只是他定睛再看文章,不由又原谅了对方。

    因为第二份卷子,也答得很是精彩,虽后几篇经义略显潦草仓促,但也算是好卷。

    罢了罢了,顺手多捎一个的事儿,就当结个善缘好了。

    可当他第三次批到“四个一”的关节词时,真的不蛋定了。

    他“吓”了一声,差点惊动同僚。

    这份卷子,严格来说,也不算差。

    但与托请人沈宽要求的,要名列前茅、榜上十名,很是有些差距。

    这会儿,他总算反应过来。

    这才是正主卷子。

    能怎么办呢?

    为了一千两,他忍痛翻出另两份高分卷,将两个圈圈,改做一个圈一个点。

    又含泪在正主滥竽充数的卷子上补足两个蓝圈圈。

    至于批语,他只能屎里捡豆,信笔提上八个大字。

    “璧坐玑驰,末艺尤佳。”

    什么意思呢?就是文章写得很精彩,最后一篇写得尤其好。

    为什么点最后一篇?因为李大人特意留了个心眼子。

    第一场制艺书三道、经四道,一起七篇八股,卷子足足一大摞。

    最末篇作得再好,副主考、主考都懒得拨冗翻阅。

    他也确实猜中。

    沈宽最终成功混了个第十。

    眼见着万两酬金就要到手,他如释重负。

    可谁成想,他没等来送银子的沈家,只等来送他最后一程的锦衣卫。

    果然,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至于他做鬼,同房另一位复审为什么毫无察觉?

    只因阅卷另有一规定,主阅卷与复审打分相差太多,卷子就要劳动副主考三审。而三审率过高、错误频出的同考,是要扣钱外加被处分的。

    为了图省事,这二位可谓是配合无间,谁也没拆谁的台。

    这曲折的作案过程,犹如茶馆说书。

    顾劳斯听得是有滋有味。

    第二个被提审的,就是沈宽。

    这位倒是嘴硬,死活不认他托关系找人走后门。

    一味只喊冤枉。

    谢太傅也不是会怜惜后生的性子。

    金口玉言,当堂褫夺他秀才功名,叫锦衣卫拖下去先教教规矩。

    庭杖二十后,这位依然咬牙,哭嚎“屈打成招、天理何在”。

    他似是笃定,他做得干净。

    没有真凭实据,最多他也就受些皮肉之苦。

    如此前诸多乡试舞弊案的举人一样,轻则判个停考几科,重也就罚作小吏,终生不得再考。

    他皮厚擅忍,当然扛得住。

    谢太傅哪里看不出他想法,意味深长赞了句。

    “倒还真是个硬骨头,可惜没硬对地方。”

    他挥挥手,“既死不悔改,负隅顽抗,那就好好再打。”

    “另外,沈家皇商,聚富却不生仁义之心,敛财尤不知礼法纲常,敢拿陛下所赐钱帛作这等勾当,对簿公堂仍毫无悔心,便收回皇商买卖,另擢户部今日起,划去名册所有沈氏族人。”

    沈宽直接懵了。

    “你……你没有资格……”

    户部方徵音可是他的护身符,姓谢的怎么插得进手?

    “我有没有资格,还轮不到你这黄毛小子置喙。”

    谢太傅冷笑一声,“行刑!”

    沈宽惊恐地瞪大眼睛,不待他张嘴,训练有素的锦衣卫直接将他堵了嘴。

    杖棍击打人体的闷响一声又一声,很快那鲜活的年轻人挣扎疲软下来,最终一动不动。

    唯有嘴中的素色布团,缓缓泅成红色。

    公堂上一死寂。

    原来,好好再打,竟是直接杖毙。

    柳巍倒是见怪不怪。

    这就是强权社会。

    人在强权跟前不过蝼蚁,何况还是个本就犯下死罪的人。

    奔着看戏来的顾劳斯,终是不忍地撇开眼。

    因着顾命大臣这个滤镜,顾劳斯一直主观认为,谢家大家长必定与他老父一样,是位胸怀仁善、忍辱负重的碟中谍,他是真没想到,谢家竟完全是另一个风格。

    这么血腥残暴,与神宗不分伯仲。

    难怪他老爹打死不信,谢与顾,能共奉一主。

    老谢隐晦地瞟了眼准儿媳,暗道坏了,他都悠着许多了,还是把人吓着了。

    真是罪过罪过。

    希望谢昭那混账回来不要提刀找他算账。

    他轻咳一声,“老夫其实是个讲道理的人。

    下一个,好好说,咱们争取坦白从宽。就算通了关节、行了方便,影响不大又认错态度良好,严重也就罢个官而已嘛,何必拿命来拼呢不是?”

    下一个倒霉蛋,是受卷官。

    有了拼死抵赖,真拼死了的前例,他几乎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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