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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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恩露出关怀神色,似乎真对他十分上心。

    柳巍心中熨帖,将陈愈谋算一一道来。

    “谢锡告老,首辅空悬,陈愈、方徵音二人无不虎视眈眈。原本方徵音把着户部,胜算就大些,这节骨眼上,陈愈学生程先又出了事……”

    “呵,此事导火索看似是水患天意,根子却在钱粮,恐怕更是人为。”

    顾云恩一语就道破玄机。

    柳巍见他在野,虽闲云野鹤,但朝中诸事莫不深谙内情,不由又信服几分。

    他同卮言,相识甚早。

    苑马司牧监时偶遇,其间十年,亦师亦友,得他襄助良多。

    他这尚书来得如此之快,甚至泰半都要归功于卮言的出谋划策。

    只是二人神交居多,如此见面,还只第二次。

    他渐渐找回一些书信来往时的自洽,说起事也直白许多。

    “正因为方徵音借劲打劲,不费吹灰之力,不仅叫陈愈开局就先输一手,还痛失一员得力干将。陈愈意欲反杀,便先想到在乡试上动手。

    这科他定要方家小子落第。

    还要再治方家一个贿买钻营、怀挟倩代。”

    顾劳斯听得囧囧有神。

    特么当初顾冶提拔前,那栽赃跟这不是一个路数吗?

    也不知是大家都爱这么玩,还是搞顾冶的也有这老陈一笔。

    顾劳斯扒在屋顶,脑壳开始习惯性打结。

    底下柳巍还在继续。

    “这事若成,方家必然恨毒我;不成,我亦会因主试不利而被陈愈猜疑。

    无论成败,于我都无益处。

    奈何陈愈手里有我把柄,巍推拒不得,实在是两难。

    不知先生可有破局之法?”

    顾云恩老神在在,“法子自然是有,就不知大人可有胆魄一试。”

    他肃穆中带上一丝狂热,“首辅之位,谁说定要论资排辈?

    当年谢锡上位,便是能者居之。

    大人难道不想也分一分这杯热羹?”

    柳巍一凛,随后心脏狂跳。

    没错,是心动的感觉。

    第147章 第 147 章

    “此话怎讲?”柳巍面上不动声色, 袖口下的手却暗自握紧。

    顾云融沉吟片刻,终是摇了摇头。

    “罢了,大人年轻, 毋须冒险。只消再熬几年, 朝堂必是大人的天下, 老夫还是莫要胡说得好。”

    似是败了兴致, 他竟起身就要告辞。

    柳巍如何能让他走?

    他连忙起身, 扯住卮言袖子。

    “先生,实不相瞒,陈愈那老匹夫一心揽权, 尸位素餐, 实非善类, 我任他驱使磋磨许久, 早想取而代之,无奈羽翼未丰不敢妄动, 先生若是有法子,巍……学生愿意一试!”

    这老六倒是能屈能伸,这么会儿连师父都认下了。

    顾云融背着身缓缓挑起嘴角。

    他敛下眸中波动, 看似劝阻,实则激将,“便是兵行险招,大人也愿一搏?”

    柳巍犹豫一瞬,可位极人臣、万人之上的诱惑太大。

    大到稳扎稳打十几年, 从不冒进的他,一时也忘了, 自己究竟多少斤两。

    想到唾手可得的首辅之位,他定了定神, “学生愿意!”

    他将贪婪掩饰地很好,眸光殷切又孺慕,“先生,他日学生得偿所愿,必不忘先生今日提携之恩。”

    啧,这空头支票开的。

    他也不想想,前些个帮他的人,他挨个都是怎么报答的。

    顾云恩闻言露出一抹欣慰的笑,“你我实在不须见外。”

    他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推拉一阵点到即止,“这法子说来也简单,只需‘设之以事,玩之以利’,就没有拿不下的敌人。”

    “学生愿闻其详。”

    柳巍诚心诚意请他坐了,端茶倒水十分殷勤。

    顾云恩坦然受着,“大人以为,首辅之路,最要紧的敌人是谁?”

    “自然是方尚书。”柳巍不假思索。

    “陈尚书牵连两省祸事,自顾不暇,而方尚书铸币有功,风头正盛。正因如此,陈尚书才出此下策,定要牺牲我这马前卒,在科场摆方家一道。”

    “也不无道理。”顾云恩用杯盖刮着浮沫,并不入口。

    “可大人弄错了一点,无论是陈阁老,还是方尚书,都不过是障目一叶,首辅之路,最要紧的敌人,是……”

    他抬眼望了望天。

    柳巍登时心领神会,神色为之一肃。

    “你若想后来居上,与其进场搏虎,不如跳将出去,拿下那观虎之人。”

    哦豁,顾劳斯听到这里,虎躯一震。

    这是怂恿柳大人谋反啊……

    柳巍垂着头,神色晦暗不明。

    顾云恩又加一剂强心针,“太后所布之局已成泰半,这是你比之另两位大人更有优势的地方,何不……狠狠心就此下完它。”

    说着,他抿了口茶,不急不忙扔下最后的大饵。

    “也不枉太后走前,特意嘱咐我,务必辅佐好大人您。”

    柳巍猛地抬头,惊恐道,“你竟是太后的人?”

    这招移花接木甚是高明。

    反正也死无对证。

    顾云恩诳人诳得毫无破绽。

    他不答反笑,更是将一枚花开富贵羊脂佩轻轻放在桌上。

    那玉润如油脂,触手可化,雕工亦精湛,是皇室都不可多得的极品。

    柳巍一见那玉,却脸色大变,几乎是立马弹跳起来。

    “慌什么?你又没接触本毒,这毒引伤不到你。

    你只要带着它伴驾月余,以那位现状,最多不过三月。”

    “可……可三个月后呢?”

    柳巍咽了口唾沫,他既无陈尚书外戚监国之便,也无方尚书手握大权满朝信服之威,神宗一死,岂不还是替这二人做了嫁裳。

    顾云恩哼了一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三个月后,自有鞑靼挥师南下,这么些年粮盐铁的供着,届时你与十万铁骑里应外合,还愁拿不下这天下?”

    空气一瞬间安静。

    柳巍垂死挣扎,“可太后既作如此惊天大局,怎会便宜我一个外人?”

    顾云恩冷笑,“你还不算太傻。”

    他点了点木桌,语调悠远道,“我也不与你打马虎眼,当年太祖与周氏争天下,周氏不幸落败,被太祖夷了全族,只剩一孤女侥幸逃脱,这便是周太后。

    太后毕生夙愿,不为别的,就为亲手毁掉宁家天下。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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