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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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西踹匈奴,东边手撕海上倭寇,穷兵黩武,粮草耗损极大,甚至时常调用各处民粮。

    但南直隶皇仓他却一直不曾染指过,因为那是他替明孝太子留的一点家底。

    怎么这家底就成泰王的了?

    加上又出了李长青一事,太子党临阵倒戈,苏训一纸密折直接狠参了一本太后与泰王。

    顾准这出祸水东引,双管齐下,硬将神宗全部心神从过了气的愍王旧势转移到热乎出炉的太后新党。

    想要扳倒那恶毒妖婆,可不正缺一把削铁如泥的刀?

    老皇帝定了定神,大笔一挥,顺水推舟准了顾准的奏请。

    并秘密令方徵言给泰王暗中动作大行方便。

    “既然恩师都已知悉,”吴遇皱着眉,“想必这也是顾大人计划中的一环?”

    顾二摇了摇头,“原本父亲以为神宗必会顺坡下驴,就此查处泰王发难太后一党,没想到他却铁了心,哪怕拖延战线,也打定主意要静观其变。实在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他话说得委婉。

    敞开了说,就是老皇帝昏聩,宁可舍弃赈灾这等家国大事,也要将党争私怨进行到底。

    以大宁国力,一年之灾动摇不了根本,却是个极好的铲除异己的机会。

    顾劳斯对着满池子的鱼低叹,“皇帝当成这样,也离昏君不远了。”

    内间黄五此时插了句嘴,“大理寺高宗案已结卷,淬毒的玉佩神宗已拿到手,与吴大人这边交上去的白云村奇毒一并入了太医院,想来是顾大人已经失了用处,神宗这才卸磨杀驴。”

    他叹了口气,“秦大人消息给的,还是操之过急了一些。”

    他没说出口的却是,真相水落石出,徐乔依然只领了个罚俸三年、既往不咎的处罚,这才最是令朝臣齿冷。

    不过,依照这班老大人的秉性,这事断然不会就此折了。

    果然,顾二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猜想,“父亲确实另有打算,只是这迫在眉睫的断粮危机,他一时也没什么好的破解之法,这番请诸位小叙,也是想请各位援手。”

    “以胡家为首的浙帮控着粮价,若任他一家独大,受苦的终是百姓,所以父亲想劳烦各位发动徽帮力量,不遗余力压下价格、稳定粮市,如此只要撑过两个月,到秋收前所有危机自能迎刃而解。”

    几位徽帮面露难色。

    帮忙最怕遇到这种没个准数的。

    两个月跟粮商拼库存,指不定他们几人联手,也会落得个倾家荡产。

    谁叫人老胡家搞垄断呢?

    除非他们哥几个肯放下手中生意,亲自往湖广、福建等地收粮。

    但为了点家国情怀,这损耗也不是他们轻易肯承受的。

    年纪最长的那位沉吟片刻,婉拒道,“顾老大人开口,我等自然责无旁贷。只是徽州境内,我等虽各有营生,于征粮一道上,还真有些束手无策。”

    另一人附和,“需要我出钱出力都好说,这粮可属实为难我们了。”

    年纪最小的也最直接,“这样吧,我汪义没什么本事,确实弄不到这粮源,但愿出资十万钱,帮大人度过危机。”

    随后几人各自出了价钱,听在顾二耳中,却有些要花钱买安宁、置身事外的意思。

    这怎么行?

    黄五见不得顾二为难,一个激动豁出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就要给顾二兜底。

    “既然各位都无门路,那黄五只好献丑,便请缨揽下这桩差事了。”

    这是要放下与大房拼命的打算,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意思了。

    顾劳斯早已扔下网兜,扒着花厅屏风,听得囧囧有神。

    两情相悦的话,这么无私奉献叫浪漫,可顾二对他有没有意思还另说,上来就是如此盛情,实在叫人承受得艰难。

    顾二握杯的手一紧,抬眸犀利望了过去,那眼神淬冰裹霜一般,直看得黄五垂下头去。

    几番推杯换盏,顾二才抛下一个重饵。

    “诸位也知道,神宗最喜白币。

    这掺银铸铜的官家活计,不同于别的营生,银铜配比与铸冶技术很有些讲究,因为工艺失传,白币耗损高,难以量产。

    盛世无法换新钱,一直是神宗憾事,我这里恰好寻到个改良方子,若诸位尽心,便作为补损赠予你们,聊表谢意。”

    这可是个不得了的买卖。

    白铜币深受神宗青睐,曾数次下旨令户部量产,但户部小算盘一打,一枚白铜币比之寻常青铜、锡铜成本贵上三倍,哪敢轻易量产?

    户部尚书方徵音便全拿脸皮扛着,私下里却四处令人寻能工巧匠改良铸方,并承诺若有人能折下成本做出同等品质的白铜料,便可成为各地监造指定的原料供应商。

    想想那可是发行整个大宁的造币原料!

    不说利润,这掺了白银的方子,但凡指尖露那么一丢丢,可都是白花花的真银子!

    这买卖简直一本万利!

    果然要人帮忙,光讲情怀不行。

    几个徽商顿时报国之心熊熊燃烧。

    最为年长的那个这下一个猛子站起,拍了下桌子,“如此危难关头,我等岂能袖手旁观!方子不方子的不重要,我程远虽然位卑言轻,但也是铁骨铮铮一条好汉!断然不忍看父老乡亲忍饥挨饿,这粮,我定想方设法替百姓争来!”

    “程兄所言极是!我汪义最是义气,光出钱哪能尽心?汪家商船甚众,可为程兄无偿运粮!”

    几人正群情激愤做着自我推销,宋如松却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们。

    “几位仁兄大义,愿为徽州慷慨解囊,但是衍青以为,如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并不是个好法子。况且,这个法子还需有个前提,今年秋收须得顺利,可若是出了意外呢?”

    这话引得吴遇蹙眉深思。

    他迟疑道,“按往年经验,灾年从来都是水旱虫寒相继,确实不得不妨,你既然提了,必是有了其他法子,不如说来听听。”

    小宋同学看上去老实,出的点子却很是鸡贼。

    “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粮商敢发这个国难财,我们不妨设法叫他们怎么吃进去的,怎么吐出来。”

    韦岑也被勾起好奇心,“怎么个说道?”

    宋如松拿了一只杯子与一只酒壶,比划道,“粮商在南直隶的存粮,如果比作这只小杯的话,那么外地定然还有一个酒壶。只要我们打出比他售价还高的价,购下这只杯,并且三两家故作抢购,愿意出更高的价买进更多的粮,你说他们会不会将整只壶都运来?”

    他素净骨感的指尖轻轻一顶,酒壶登时翻倒,酒水漫了一桌,“届时各位只消说不买了,再将消息放出,如此之多的粮食滞留在江上,又逢高温,你说会不会如这酒,泼也就泼出去了?”

    “哈哈哈哈,好你个宋如松,当真不负顾老夫子‘隐忍善谋’的夸赞,你这心计不入仕,简直浪费了佛祖赠你的这颗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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