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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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荒芜的六十年等待,于他是禁忌之地, 他一点也不希望顾悄涉足。

    他见不得顾悄难过,为他也不行。

    “何为机车?大宁军防倒是有神机战车。”

    他忽悠得一本正经。

    顾劳斯:“……”

    你装!你再装!信你我是个球。

    顾家在县衙东侧。

    不到盏茶时间, 顾悄就望见墨色烟青一片里,顾家门前晕着的那团暖色。

    昏黄灯笼下, 老父亲背着手挺着脊背,孑然伫立。

    门头上一点明火,将他的影子拉得颀长。

    顾悄赶忙推了推谢昭,“快,快停下,让我下去。”

    他心里有鬼,没那么厚的脸皮,叫爹娘妹子看假“未婚夫”抱他进门。

    也不知谢昭喂的什么药,反正他撑到顾家门前,不仅神志清醒,还有力气下地。

    “真的可以走?”谢昭掂着手里软面条般的胳膊腿,有些怀疑。

    顾劳斯赶忙点头,“得你好药,我健步如飞!”

    谢昭有些哭笑不得,又不舍得为难他,只好利落抱人下马,换了个姿势搀着。

    老父亲才道一句“劳烦”,听着马声赶出来的顾情,一声清斥就令顾悄直接社死。

    “登徒子,好色鬼,你手摸哪儿呢?!快放开我哥哥!”

    这声音不算大,可内容足以吓得路过更夫一个趔趄。

    “胡闹!”顾准不甚有诚意地阻止,“小女无状。谢大人见笑了。”

    尔后,他又公事公办拱手,“今日有劳谢大人。”

    没有谢昭的关键证据,顾悄还真没那么容易抓住教谕小辫子。

    是挺有劳,顾悄附和点头,顺带调戏一下妹子,“瑶瑶,咱们要知恩图报,你连恩人都凶,日后可真嫁不出去。”

    顾情从谢昭手里抢过顾悄,嘴里不忘输出。

    “哼,挟恩图报,小人之举,嫁谁我也不嫁他!”

    更夫才扶墙站稳,似乎又听到了不得的惊天内幕,梆子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吓得他家伙什都来不及捞,跳起来就跑。

    顾悄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又是什么剧本?

    顾情傲娇撇头,无可奉告!

    “子时阴盛,幼子又受惊,实在不是叙旧的时机。”

    唯一的观众离场,顾准也不装了,他笑着打官腔,“还是劳烦大人明日再来。顾府简陋,就不虚留大人了。

    谢昭短促地笑了一声。

    成功吸引顾悄目光,他立马扯起一抹倦怠苦笑,抽手揉了揉眉心,状似无意道,“廿日一别,我秘密前往南都办案,前夜突然收到休宁辗转来的加急密报,一听小友……垂危,连官服都没来得及脱,即刻上马,连夜奔袭……”

    顾悄仔细瞧他,确实眼下藏青,眉目憔悴,只是这人一贯清举讲究,乍一眼分辨不出。

    他立马心疼,“爹,谢大人往来不易,咱们就……”

    顾准简直要被傻儿子气死,他皮笑肉不笑,“家中客房,一时收拾不出。”

    实心眼的顾劳斯:“那让他睡我房里,谢大人应该不会介意吧?”

    谢昭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欣喜。

    “能与琰之促膝卧谈,昭却之不恭。”

    睡一起?

    顾情跺脚,顾准翘须!

    顾悄倒没想许多。

    他和谢景行认识太久,久到很多事他都已经稀松平常,完全起不了旖旎心思。

    比如一间屋睡觉。

    读研后,他经常要在静安女士家中留宿。

    实在是替她整理资料、撰写综述是个浩繁的工程,弄不好就是通宵。

    谢景行博导同样是个卷王。

    一个不凑巧,卷在同一天,师兄弟就只能一张床凑活。

    一开始顾悄没开窍,睡得大大咧咧,经常糊里糊涂把矜贵学长当巨型抱枕搂进怀里。

    后来顾悄有了心思,睡得那叫一个规规矩矩,一米八的床中间愣是隔出个楚河汉界。

    可就是这无意识的睡姿转变,叫谢景行会错了意思,对顾悄望而却步起来。

    他们还是学长和学弟时,顾悄对他信任而仰赖。

    一个空间里,能自如以胎儿式放松入眠。

    心理学好友说,无意识用这个姿势的人,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十分害羞敏感。

    后来,谢景行见识了这要命的敏感害羞。

    在他的逐步试探中,顾悄突然对他防备起来。再次同眠,不管在不在一张床上,顾悄都睡得极其拘谨。姿势换成僵硬的士兵式,躺着都像是军训站军姿。

    好友劝他做个人,“因为你让他不安、恐惧。”

    谢景行十分挫败,更加不敢冒进半点。

    现在他终于懂了,这转变不过是因为,顾悄也在小心翼翼窥测他的反应。

    当然,逗可以逗,睡是不可能真一起睡的。

    不说顾准知道他心思,防他就跟防贼一样严密。

    单说顾悄身体,也由不得他长谈。

    而他,更没有时间放纵。

    接信后,他不顾后果抛开一应公务,就为到休宁求个心安。虽然他打着追查线报的由头,也假意带回吴平尸身搪塞,但若再羁留顾宅,必会引起皇帝警觉。

    是以,他疲惫地揉揉眉心,在顾悄期待的小眼神里,无情翻身上马。

    “可惜我要立即启程赶往南都,今夜还需披星戴月,小友盛情只能留待下次。”

    青年右手执缰,居高临下扔过一封明黄密折到顾准手里。

    “今春苦寒,北地雪封三月不止,蒙古三部青黄不接,牛羊冻死不知凡几。鞑靼异动频频,边关形势严峻,长此以往,大战必起。届时,武侯府复起势在必行。”

    “苏家军这把战刀,一直简在帝心,而谢家,就是陛下为这把刀,亲选的刀鞘。”

    谢昭定定望向顾准,“联姻已非家事,无可转圜,谢家三书彩礼正在途中,还请大人不要妄起心执,死钻牛角,做些多余举动。”

    顾准微胖的乡绅脸,第一次露出猛虎蛰伏的凶意。

    大宁与鞑靼终有一战,他等这个时机,已然等了一十六年。

    神宗马上起家,还是王爷时,曾掌北境兵权。第一次北伐就大破北元,直接削了对方国号。

    即位初,鞑靼诸部吃准大宁内部动荡,结盟挥师南下找场子。

    神宗力排众议第二次北伐,大胆启用苏侯与谢太傅,二人临危受命,不负重托,耗时五载,以十万大军强杀鞑靼三十万众,更乘胜追击扫荡北域腹地,彻底打服蛮子。

    可鞑子狡猾,贼首脱逃,成为神宗一块心病。

    如今,天时将至,鞑靼南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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