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仙君相识于微时: 28、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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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祝年正忙着把买来的拜祭用品,往自己的里衣里塞。

    生怕它们被雨水打湿。

    其实,也不能完全塞不进去,但就是硬塞。

    正塞着,头顶上出现了一把伞。

    花祝年抬起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后生。

    后生的身后,是鲁绒绒。

    “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跟绒绒先回家吗?”

    鲁绒绒不忍心衡羿遭受责骂,主动把责任揽了过来。

    “花婶儿,是我想跟着你的。我跟薛凡,不太熟。俩人就是一起回去,这路上也没什么话。”

    花祝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鲁绒绒。

    她抢过衡羿手中的伞,自顾自地往前走着,也并不给他打。

    鲁绒绒默默地跟在衡羿身后,雨伞微微朝他那边倾斜。

    她觉得薛凡是个好人。

    他无论是对巷子里的大娘,还是对隔壁的花婶儿,都是很好很体贴的。

    女子最怕的就是,等自己年老时,色衰爱弛。

    可是薛凡对这些老人都这样好,等她到了这个岁数,应该待她也是一样好。

    心中对他的倾慕便又多了几分。

    花祝年怀里踹着一大堆祭品,又踉踉跄跄地进了药房。

    进去后,还往回瞪了衡羿一眼。

    “离远点,别跟着我!”

    衡羿和鲁绒绒对视了一眼后,默默地站在外面等。

    鲁绒绒跟衡羿搭话道:“你觉得花婶儿是去买什么了?”

    “不知道。”

    “我猜,她应该是买跌打损伤药去了。贺大叔总是发脾气打她,每次下手都那么重,我家都听得到声音。如果我是花婶儿的话,晚上都不敢躺贺大叔身边睡觉。”

    这些年,花祝年挨的打,衡羿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她身上有不少的伤,经常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贺平安总是打着爱她的幌子,无所不用其极地伤害她。

    鲁绒绒看了看衡羿,又对他问道:“我听你管贺平安叫贺大叔,可是却管花婶儿叫花大娘,一般来讲,叔不是跟婶儿相配吗?”

    衡羿轻喃:“是吗?”

    “是呀。大伯才跟大娘是一对!薛凡,你一直喊的都是错的。如果你喊她男人是贺大叔的话,那你应该跟我一样,喊她花婶儿。”

    衡羿看着在药店忙碌的花祝年,目光中是一股怎么也化不开的悲伤。

    “那大概是我喊错了。”

    “哈哈哈,你好好笑,这么简单的称呼,怎么会喊错呢?怪不得我娘说你是个傻后生!”

    他不自觉地也跟着笑了一下:“可能是,觉得他们并不相配吧。”

    一直以来的称呼,的确是他喊错了。

    当时并没有意识到。

    要么他就喊贺大伯和花大娘,要么就喊贺大叔和花大婶儿。

    可他偏偏,从一开始,喊的就是贺大叔、花大娘。

    这虽说是他的无心之举,但可能在他的潜意识里,是将贺平安和花祝年分开来看的。

    或许在所有人看来,他们已然绑定在了一起。

    是名副其实的两口子。

    可是,他却觉得,在这世间的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他喊自己小信徒的称呼,不该因为她是谁的妻子而改变。

    鲁绒绒听完都愣住了。

    她拽了拽衡羿的衣服:“薛凡,这话你可不能乱讲。贺大叔是个很能干架的人,早年间,街口的小亭子里有人议论过,他们并不相配,后来,不仅议论的人起不了炕,就连小亭子也被贺大叔掀翻,推去了河里。花婶儿更惨,被贺大叔连着睡了好多天,当时,她都怀孕了,他也没放过她。这还是开保胎药的郎中说的。”

    这些事,衡羿知道。

    越是不配得到些什么的人,越害怕别人说自己所得到的一切。

    贺平安就是其中的典型人物。

    他生怕花祝年不跟他过,所以一次次地证明,她这辈子就只能在他身下,谁也救不了她。

    让她别乱生出一些逃跑的心思。

    哪怕,她从未想过。

    就连小亭子里的那些人,他们所议论的一切,都不是从花祝年口中得来的。

    花祝年在外面的时候,更不曾说过贺平安一句坏话。

    花祝年买完药出来,天空仍旧是阴沉沉的。

    她愤愤地咒骂了几句老天。

    “还让不让老百姓过日子了?一天天的,下个没完!你以为所有人都跟那些达官贵人一样,没事儿能倚窗听雨什么的?老是这么下,地里的菜和庄稼怎么办?药材都晒不干了。”

    花祝年暴躁起来是很暴躁的,几乎跟谁都敢干一架。

    衡羿被骂得心虚又委屈,默默地止住了眼泪,让天空变得晴朗了一些。

    鲁绒绒看到天放晴后,开心地说道:“花婶儿,老天爷都怕你诶。”

    花祝年笑了笑:“赶巧了。我也就是随便骂骂,浑身被气得难受。这个破世道,不骂天,又能骂谁呢?”

    鲁绒绒帮花祝年把伞收起来,几个人闲适自在地往回走。

    雨后的乡间小路,有种格外清新的气息。

    衡羿本来是在强忍着难过,为了给小信徒撑起一片晴朗的天空,后来竟然真的被眼前的景色所治愈。

    小牧童骑在又高又大的牛背上,慢悠悠地从他们身旁经过。

    不远处的烟囱上,有几缕炊烟升起。

    还有,他的小信徒在和鲁绒绒说笑。

    她把她当成女儿一样揽在怀里,整个人有种柔和又稳定的气息。

    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哪怕,她们才刚刚见过一个死去的女人。

    而他的小信徒,还借火引来众人,为那个女人收尸。

    鲁绒绒也全然忘记了之前的惊悚,被花祝年强大的温柔所安抚着。

    遗忘是件好事。

    能让活着的人,继续活下去。

    衡羿正在思索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同时回过头来看他。

    他本来正望着小信徒的背影发呆,可是一看到她转过身,立即将目光移开。

    只是没来得及放远,不小心落到了鲁绒绒身上,还和她对视了。

    鲁绒绒有些害羞地低下头。

    花祝年对衡羿问道:“后生,你淋湿了衣服,我家没有洗澡的地方,等回去了,你就在绒绒家洗澡吧。”

    衡羿愣了一下:“啊?”

    “啊什么啊?人淋湿了,都要洗热水澡的啊!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衡羿连忙拒绝:“不用了。我在家里随便烧锅热水,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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