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有兔: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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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手,一起暴打对手该有多么快乐?

    只可惜国师死后,天下再无谁能与二人匹敌。

    而这月兰族首领作乱,更是与国师姜郁时云泥之别。只是如今众人,也就只能拿这种小虾米练练兵,等以后天下太平,更连这种程度练兵的对象都没有了!

    可,话虽如此。

    深林小路直入,一行人越走却越觉得风声鹤唳,气氛诡异。

    李钩铃皱眉:“这大白天的,怎么感觉到处阴气森森?”

    何常祺征战数年越发谨慎,已带着先头部队前哨兜了好几圈,回来摇头道:“并未发现埋伏,但……”

    几人抬头望天。

    天色阴沉,只见漫天山雨欲来的青黑之中,竟有一道贯穿的红色云霞,像是天际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疤痕裂纹。着实略显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数百里外。

    群山连绵,黑风阵阵。

    燕止亦在抬头望着同一片天空。

    片刻后,他拉紧缰绳,身后整个於菟营的骑兵都跟着停了下来。副将云临不解上前:“王上?”

    “调头,”燕止沉声道,“去阿寒那边。”

    云临一愣,满脸的不敢置信。见燕王眯眼瞅他,又忙摆手解释:“咳,王上。属下绝非有所异议。属下只是觉得,月华城主那般厉害,明明不需王上特意过去保护,可王上却还是要去……咳,我、我的意思是!新婚燕尔,王上果然十分疼爱城主!!!”

    他出身寒微,经常词不达意,还越描越黑。

    因此平常很少开口。也是因为他谨慎话少,才一直被燕王留在身边。如今一时口无遮拦,总觉得大事不妙!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燕王没不满,反而笑了。

    “是。”

    “阿寒他,是不需别人保护。”

    “但,别人去不去护着,则是另一回事。”

    “他那个人,虽看似才华出众,又能独当一面。实则心思沉,思虑多,连睡着时都常做噩梦……”

    “就全当我此行,是特意去献殷勤罢。”

    他垂眸笑笑,目光流转,是云临从来不曾见过的温柔。

    “……”云临站在那,也不敢说话。这毕竟也是他人生第一回 ,第一次听燕王说那么多。

    头顶天空依旧狰狞。

    燕止倒是心情平淡——他一向如此,觉得应该去寻他,就策马去了。不过凭直觉行事罢了,没什么特别。

    总归献殷勤么,是一定要的。

    成婚,才不过是得到他的第一步。可不是就此皆大欢喜,便没事了。

    早知道,有人虽纵容他、凭他为所欲为、说喜欢他、舍不得他死,可自己却还藏着一大堆秘密、心事,不肯告诉他呢。

    这可不好。

    所以他自然是……要多表现些,骗他早点肯和他说。

    燕止么想着,又看了一眼这风雨如晦的阴沉天色。犹记簌城的某个晚上。有人明明平日里强悍得很,不怕痛也不怕黑,一直装作不怕寂寞,却会在湿漉漉的夜晚,雷声大作的时候,偷偷往他温暖干燥的怀里钻。

    他那时跟他说,他不懂爱。

    这句话当然不是骗人的。可那一晚,有人的额头,就生生抵着他的心口。非常温暖的,奇怪的触感。他明明一向也不喜欢什么小猫小狗,那天却突然理解了,为何有人总喜欢怀里抱着一团柔暖,一直抚摸。

    他从那天起,一直都想时刻这么抱着他。

    ……

    东泽之地,密林众多,雾气渐浓。

    慕广寒一行人按照地图,很快到了距离月兰族营寨最近的村落。

    然而,眼前村落,却是静悄悄的一片死寂。静得出奇,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

    层林白雾中似乎淡淡的、浅红色的血腥味,一丝不祥的预感。

    何常祺眉头紧锁,想起前阵子西凉整村失踪之事,心中涌起一股不祥:“这萝蕤在查的西凉怪事,莫不是此地也遭遇了同样的……”

    村中不见一人。

    几人先后小心推开了几户人家的院门,里面也是一片寂静。有些灶台还放有烧了一半的柴火,桌上也剩着一些冷食,但院子里的鸡笼鸭鹏却空空如也,整个村落周围连鸟叫声也听不到。

    村庄中心,一座青藤缠绕的老宅巍然耸立。血腥味到此更浓。

    赵红药带头进院,只见院落空旷,屏风后面的路分别通向宗祠和后院池塘。池塘之中黑水翻腾、枯叶漂浮。靠近一看,赵红药当即捂住口鼻!

    那塘里面,竟然满池粘稠发黑的血水,血水中间翻腾的,满满当当的则是一团又一团堆挤在一起的四肢、内脏、人头!

    赵红药当场差点呕出来,何常祺亦是浑身冒出冷汗:“这些,难道……是村民?”

    “是谁干的,那么丧心病狂?”

    “……”

    慕广寒没有作答。

    心脏砰砰跳,眼前景象太过冲击,却似乎与什么尘封的记忆相合,正在呼之欲出。

    他见过!有无比分明的既视感,他以前一定曾经在哪见过眼前这一切!

    但是,在哪里呢?

    隔壁桌椅椅伏的祠堂里,场景更是骇人。祖宗排位散落一地,横梁上吊着一具具残破不堪的尸体。没有一个完整的,不是被砍了四肢,就是被剥了内脏,惨状像是无间地狱一般。

    牌位前的供桌之上,红布之下似乎还盖着什么。

    李钩铃咬着牙掀开红布,只见下面竟是一堆人头。有些已经残破,眼珠都掉了出来,只是有几颗上算完好……

    突然,她一震,目眦欲裂!

    “沈策?!”

    那一刻,脸色惨白,长枪都掉在地上。

    香案台那个流着泪的人头,竟是她快要成婚的未婚夫婿沈策。李钩铃指尖沾染血水,不敢置信地触碰那苍白冰冷的人头,浑身都在颤抖。

    “不,怎么会,怎么可能!沈策他怎么会……”

    而另一侧,何常祺亦发出颤抖压抑的声音:“爹。娘?”

    另一个侧的红布之下,露出的竟是何大人与何夫人两颗人头!

    而中间。

    红布之下,隐隐露出银白色长发。

    慕广寒只觉热血冲脑,同时又是一阵不可置信的荒谬无稽。他想着,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指尖颤抖地揭开红布——

    还好。

    “白发”只是一些银白丝的流苏,红布之下并不是燕止的头颅。而是一只兔头,红色的眼睛里闪着血光,龇着兔牙,狰狞瞪着他。

    那种尘封回忆几近破土的感觉,再度烈烈袭来。

    慕广寒的头微微的发疼发晕,同时觉得这祠堂一切太过诡异,让人心惊肉跳……一时头晕目眩。整个人像是浸入了冰水之中,又仿佛掉入了什么无底深渊。但瞬间,他就又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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