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个糙县令: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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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将军?”

    谢玉娘拿碗的手一顿,又很快恢复了常色,连看也没回头看一眼,继续慢条斯理地小口喝水。

    帐门口很快传来脚步声,走到她身后几步之远处站定。

    谢玉娘将碗放下,像是刚刚想到什么似的,还未转身便欣喜地唤了一声:“吴将军,我突然想到……”

    “我有话跟你……”

    两人的声音撞在一起,谁都没来得及把话说完。

    谢玉娘回过身来,恰好看见陈川柏因她那声“吴将军”而凝起的眉头。

    她平静地眨了眨眼:“何事找我?”

    “……”陈川柏沉默片刻,还是没忍住,道,“吴斐是我大哥的人,没和赵寒交过手,攻眉县,我比他合适。”

    谢玉娘听罢,淡淡地笑了笑:“我觉得他合适。”

    “你们没有并肩作战过,手下的人也不熟悉,他不是最好的选择。攻城这事非同小可,你需要有人留意你背后……”

    “我又不会死,”谢玉娘打断了他的话,不屑道,“算命先生说我活不过二十三岁,也就是说二十二岁之前我都不会死。不劳你挂心。”

    *

    下午雨就彻底停了,北方的天晴朗无云,明天该是个好天气。

    天还亮时陈君迁去见了沈京墨,陪她说了会儿话。这次去打眉县不能带她,让她一个人留在铜城,肯定又要睡不好——之前他每次独自出征时都是如此。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除非天下太平,他再也不用打仗,她大概才能安心。

    太阳落山后不久,他们就该出发了。

    沈京墨站在潮湿的城头,目送着大军远去,就像她过去目送陈君迁离开长寿郡那样。

    区别在于,这次他很快就会回来。

    三天后,眉县传回了消息——

    雨停的第二天,天公作美,阳光极盛,陈君迁他们利用铜镜的反光,的确牵制住了眉县守军。

    更巧的是,前些日子是中秋,眉县城楼上挂着的灯笼还未摘,不过一刻钟,纸制的灯笼便在刺眼的光线下燃了起来。

    城头失火,眉县守军既要守城又要救火,一时间乱作一团,谢玉娘与和尚两路人马顺利登城,不消多时便将城头的守军尽数消灭。

    当天傍晚,大军入主眉县,赵寒被俘。

    如今谢遇欢和谢玉娘留在那里接管眉县,陈君迁带人回了铜城,等到眉县百姓都安顿好了,再论功行赏。

    他怕回来路上耽搁,便先派轻骑回来给沈京墨报信。

    听完这些,沈京墨喜不自胜,跑到城门口去迎他。

    陈君迁没让她等太久,不多时便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出现在沈京墨的视线之中。

    夫妻团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和尚懂事地接走了陈君迁的马,让他陪她慢慢走。

    临近九月,铜城的傍晚已有了些凉意。沈京墨带了一件氅衣,披在他身上后,眼神越过他向后看去,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陈君迁低头,看她毫无准头的手胡乱给他系衣带,凌乱的绳结险些把她自己的手指头都绑住,忍不住笑了出来,捏住她柔软的脸颊,轻轻将她的脸掰正,俯下身来盯着她:“找谁呢?”

    沈京墨拍掉他的手,将衣带塞到他手中让他自己系,目光又往他身后瞟:“玉娘和川柏呢?怎么样了?”

    攻打眉县前他说有办法让他俩互通心意,现在仗都打完了,她得来验收验收成果。

    陈君迁麻利地将带子系好,挽住她的手往回走。

    “还在眉县。那小子快沉不住气了。”

    *

    眉县。

    谢玉娘一身血与尘灰尚未来得及洗去,只将手上脸上的血迹擦净,便带人去了眉县县衙。

    一县的户籍、赋税之类的重要册簿,是进城后首先要拿到的重中之重,经他人之手难免损坏或遗漏,还是亲自去取最放心。

    谢玉娘在县衙里忙碌,谢遇欢在外安抚惶恐不安的百姓,布置城防,收编大越残兵,同样忙得脚不沾地,谁都无暇招呼陈川柏。

    陈川柏本是可以随军回铜城的,但今早大军离开时,他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只派人知会了他大哥一声。

    他在县衙外徘徊了一会儿,眼一闭心一横,走了进去。

    县衙的府库中,谢玉娘正背对门口检查册簿,她身边不远,吴斐也在。

    陈川柏突然有些不想进门。

    但来都来了,他犹豫片刻,还是轻轻咳了两声。

    屋里,吴斐先抬起了头,一看是陈川柏,笑问他是不是来找谢将军的。

    陈川柏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那我先出去,你们说完了喊我。”

    吴斐说完就带上屋中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去忙别的。

    从始至终,谢玉娘都没有回头看过陈川柏一眼,只顾低头查看册簿。

    陈川柏在门口站了很久,才移步进来,将门关上。

    谢玉娘翻完一本户籍簿,终于有闲暇瞧他一眼:“没有你,我和吴将军也配合得不错。”

    她脸上有一道轻微的擦伤,手臂挨了一刀,但已经包扎过了,白布上没有渗出血来,干干净净。

    “……很好。”

    陈川柏沉默了半天,就蹦出这两个字来。

    谢玉娘翻着下一本,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哦”了一声:“对了,我托人问了吴将军的生辰年月,正巧他也符合我的条件,难怪我与他一见如故。我已经派人去请算命先生了,只要我与他命格相合,咱俩立马和离。”

    她说这话时头也没抬,似乎只是在对无关紧要的人,说些无关紧要的事。

    陈川柏薄唇紧抿:“也是拿他当药?”

    谢玉娘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陈川柏继续追问:“你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谢玉娘嗤笑一声:“如果命格合适我自然会问,毕竟上一个不问自取的,不肯和我圆房。”

    话落,屋中又陷入了沉默。

    陈川柏凝视着谢玉娘翻簿子的手,少顷,突然一哂:“是我大哥教你这样做的吧。”

    谢玉娘的手一顿,眼睛飞快地眨动起来。

    “自从我大哥大嫂偷听了你我说话之后,你就态度大变。吴斐是我大哥的人,你点将时莫名其妙选中他,一定是提前和我大哥通过气的,因为他年轻,是我大哥手底下与你年纪最相配的。你和我大哥大嫂串通起来激我。”

    陈川柏的话说完,谢玉娘才发现自己的视线定在同一页册簿上很久了。

    片刻后,她将册簿一丢,正眼看向陈川柏,莞尔一笑:“你说得对。但我也想通了,能救我的人有很多,我不会一直等你。”

    陈川柏直视着她的双眼,缓缓抬脚走向她,直到与她隔着桌子相对。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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