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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给一个糙县令》 70-80(第14/18页)
窗户虽然关上了,阳光却能透过窗纸照进来,布帘被光一照便有些透,沈京墨能隐约看见陈君迁站在床前更衣的动作。
劈了半天柴,他的衣裳早就被汗湿透了。
沈京墨还是没动,直到听见床褥发出一声重重的“噗”声,他似乎还在上面舒展了几下腰身,她才脱掉衣裳跨进浴桶。
温热的水轻柔地将她包裹,水波随着她坐下的动作荡开又涌回,舒服的热意漫涌遍全身,沈京墨闭上眼长长地舒了口气,舒服地靠在浴桶壁上,享受这难得的热水浴。
许是水温有些高,她泡着泡着,竟觉得倦意上涌。
她知道在浴桶里睡着难免着凉,告诫自己不能睡,可身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昏昏沉沉的。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水面被什么东西拨开,传来轻微的涟漪,接着一双手抚上她肩头,轻轻柔柔地给她捏肩。
那双手掌心温热,带着她熟悉的硬茧,揉捏的力气不轻也不重。
沈京墨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袒露身子,想让他回去歇息,可他按摩的手法太过舒服,她不舍得拒绝。
于是她扯过巾子挡在胸前,享受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来。
水面上漂浮着一层鲜红的花瓣,有几瓣落在她雪白的胸口,更显艳丽诱人。
沈京墨一喜:“大人从哪儿弄来的花?”
陈君迁站在她身后,一边捏肩,一边声音温柔地回答:“长寿郡的花开了,昨天回来的路上采的,还有一大把,找了个瓶子养起来了,那儿呢。”
沈京墨随着他的提示转头去找,果然在一侧窗台上瞧见了一瓶鲜艳的红花,娇艳的花瓣在阳光下笼罩着一层柔柔的光。
昨天他回家时,在路边发现了一丛新开的花,雨水浇打过的花瓣分外美艳,他一眼就想到了她。
沈京墨看着花,心里想到,长寿郡的花都开了,这里应该也快了,也不知花朝节时他会不会回来。
正这么想着,就听陈君迁开口:“长寿郡比村里暖和,再过五六天,村里的花也该开了。”
说罢,他顿了顿,试探着问她:“上京过花朝节么?”
沈京墨张张嘴,却没立刻回答,反而问他:“花朝节?那是什么?”
陈君迁一听便有些莫名失落,但并未表现出来:“春天第一朵花开的那天就是花朝节,女子会送亲手绣的香囊给心仪的男人。”
沈京墨故作不懂他的暗示:“那和上京的许多节日差不多,不过我们不讲究送不送香囊。”
陈君迁给她捏肩的手停了一下:“你不打算送我一个?”
他倒是要得直接。
沈京墨仰起脖子看他:“这种节日难道不是未婚男女才过的?我都嫁人了,还凑这个热闹做什么?”
“你以前也没送过我呀,”他俯身看她,“我想要。”
“人家是未婚女子送给心仪男子的!”沈京墨再次强调后,反问他,“大人以前没收到过?”
“有过,我没收,专等你送我。”
沈京墨无端觉得满意,轻笑了一声,却摇了摇头,伸出沾满水珠的手臂来,摆着手指一个个细数:“再过几天就到花朝节了,绣个香囊起码要四五天,可我手头还有三个加急的绣活要做,人家还为此多付了二两银子呢。”
她说完眼珠一转,将手掌摊开伸向他:“大人要加急也不是不行,打算付我多少银子?”
陈君迁盯着她白皙的手臂,眼神暗了暗,附到她耳边:“我肉偿,怎么样?”
沈京墨立马把手缩了回来:“那可不行!二两银子,我能买不知多少米面粮食。大人肉偿能做什么?又花不出去。不行。”
她说得坚决,陈君迁见诱惑不了她,只好佯装生气地盯着她。
沈京墨干脆不看他,还拍拍他的手:“怎么停下来了?接着揉。”
陈君迁眯起了眼,过了一会儿,哼笑一声:“你肯定会给我准备的。”
沈京墨一怔,难不成她绣的香囊被他发现了?
不可能啊,香囊她放在学堂了,他不可能见过。
她于是也哼了一声:“不是说香囊是送给心仪男子的嘛,大人就这么自信我会做?”
陈君迁这次没说话。
他这样,反倒让沈京墨更加怀疑自己的香囊被他发现了。
她心里没底,抬头看他,就见他一脸的肯定,甚至还不乏自豪的神色,仿佛笃定了她心里有他。
沈京墨被他看得脸上发热,低下头去撩拨水里的花瓣,嘴上却还是不肯承认:“那大人就等着吧。”
第79章 她在上 “腿好像是比之前有劲儿了。”……
陈君迁淡笑不语,接着给她捏肩。
沈京墨只管阖眼享受。
不多时,陈君迁的手伸进水中试了试水温:“有些凉了,还泡么?泡得话我再去烧些热水来。”
沈京墨已经泡得差不多了,再烧水未免太过浪费柴火,便摇了摇头,双手撑住浴桶两侧,正要起身,却想起他还在背后盯着。
她于是又坐了回去:“我要出来了,大人到帘后去。”
陈君迁这次倒是听话,一句话也没说乖乖绕到了布帘后头。
沈京墨这才跨出浴桶,拧干巾子将身上的水珠擦掉,伸手去摸搭在一旁的换洗衣裳——
没摸到。
她疑惑地四下找找,除了换下来的那身脏衣裳还在,她准备好的干净衣裳竟然一件也没了!
她记得很清楚,沐浴之前她拿了一身浅杏色衣裙,就放在椅子背上。
迟疑一瞬,沈京墨拿起穿过的衣裳挡在身前,抬眼朝布帘瞪去:“大人,偷人衣裳,按大越律法要怎么判?”
帘子那头传来一声刻意压低的笑声,陈君迁清清嗓子,认真回答:“偷窃之罪,视失物价值而定。贵重的,斩其手,不贵重的,一赔三。但郎君拿娘子一套衣裳除外,只需还一套衣裳即可。”
他说罢,从布帘后面递出来一身衣裳,从里到外一应俱全,最下边是一身大红的衣裙,其上是白色中衣,最上面则是一条嫩绿色的兜衣。
沈京墨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脸色微红,赌气不去接:“如此一来,岂不是便宜了你这个小贼?”
说完她干脆用衣裳一裹,撩开布帘,去柜箱里另取了一身浅桃色的衣裳,又连推带搡地把陈君迁推到帘子外面去收拾浴桶,自己在床前飞快地换好。
陈君迁听着她换衣裳的动静,只好可惜地看了看手里的那几件,重重地“唉”了一声,把衣裳叠好放在桌上,倒水冲洗浴桶去了。
沈京墨听着他叹气,抿唇憋笑。
收拾好浴桶,陈君迁继续劈柴。
方才沐浴时有些水溅到了地上,屋中此时更显潮湿,沈京墨把前后的窗子全都打开,靠坐在窗下晒头发。
院子里木柴断裂的声音突然一顿,陈君迁看见了窗后的她,冲她招手:“家里就咱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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