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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变成幼崽后被宿敌捡回家》 60-70(第11/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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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禄山尚未反应过来是什么对不住,一道精纯的灵气拂过,他拿着摇铃的手一空,下一刻,那摇铃就被放进了糜月的手里。
江禄山懵然地双目圆睁:“东极剑尊,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质问的谢无恙,面上却毫无内疚之色,清咳了一声,嗓音清淡无波无澜:“这法宝糜月喜欢,所以,对不住了。”
……
平稳行驶在云端的灵舟上。
糜月手里把玩着新缴获来的铃铛法宝,像得了新鲜玩意般爱不释手。
她原本此行带着谢无恙,是因为留他在琼山不放心,想把他看在眼前,并不指望他能帮忙。方才见谢无恙出手,她也以为是他看不过去了,过来当和事佬。
直到他出手将金铃抢给她,江禄山的脸都白了,手指颤抖地指着谢无恙,“你”了半天,气得两眼一翻,险些背过气去。
糜月想到方才的画面,唇角轻勾,不禁想笑。
她想试一试这金铃的威力,但考虑到这一灵舟的人,遂暂压住好奇,瞟了瞟坐在她身旁的谢无恙,低声问他:“你竟也有夺人法宝的时候,不怕毁了你的名声么?”
挑衅打架,夺别宗的法宝,对糜月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但她没想到谢无恙也能做出这种事,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谢无恙低眸对上她试探的视线,轻声:“我不在意。”
他心想,出了今日的事,江禄山大概会跑去隐剑宗找纪通诉苦告状吧,但对他来说并无所谓,从随糜月到烬花宫同她双修的那日起,他早就不在乎什么名声了。
糜月眼睛眨了眨,又问:“那这金铃你当真不要吗?是弦音宗的镇宗之宝呢。”
谢无恙:“嗯,你拿着玩。”
糜月这才将金铃收进了储物袋里,继而抬眸看着坐在灵舟另一侧的江蘅和薛紫烟二人。江蘅的身上披着薛紫烟的外衫,裸露出来的手臂、脖颈乃至脸上都有着红肿淤血的鞭伤,薛紫烟手里拿着药瓶,正帮他上药。
“疼吗?”
薛紫烟用指腹轻沾了药粉,轻轻涂在他的伤口处,时不时抬头看他。
江蘅方才喝了些许温热的米粥和补充灵气的丹丸,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不疼。”
他耐疼力很强的,从小被锻炼出来了,这些鞭伤都熬过来了,怎么会觉得她上药疼。
“疼就和我说,不要忍着。”
江蘅闻言低下头,眼底漫上水雾,鼻尖有点泛酸地发红。
他在被爹爹叫人一遍遍鞭打时,都没有想哭,此时不知为何,看到薛紫烟蹲在他身前,动作轻柔地为他上药时,他鼻子很酸,眼泪几度被他忍了回去。
他很困,但又不敢闭眼,他怕这一切是梦,等他醒来后,又会回到那个冰冷阴暗的宫殿。
薛紫烟近距离看着他的伤,尤其看到那双给她弹过琴的手,上面也是伤痕密布,心里仿佛被人揪住似得沉闷发疼。
她很后悔当初就不该让他回来,或者应该听糜月的,亲自送江蘅到弦音宗再陪他一起回,也不至于让他自己弄成这样。
江蘅在被衣衫遮挡的看不见部位,伤口更严重,但在灵舟上多有不便,薛紫烟也只能浅浅先帮他止疼,剩下的等回去再上了。
糜月想过江蘅可能会被他爹关起来,不让他出门,但没想到会这么惨,好歹是一宗少主,怎么会将人往死里打呢。
她不禁问他:“江蘅,那老头他到底是不是你亲爹啊?”
对自家亲儿子也能下手这么狠吗?
……
第68章 第 68 章 你也是被绑来做侍宫的吗……
江蘅听到糜月的问话, 有些心酸地低下头,吐出一个字:“是……”
“还真是亲生的啊,”
糜月有点惊讶又不解, “那他把你打死了,以后谁来继承宗门啊?”
江蘅低声道:“我还有六位兄长和姐姐……”
就算他不死, 这掌门之位也万万轮不到他的。
“多少?六个?!”
糜月更惊讶地瞪大双眼, 她虽然幼年同江蘅相识,但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多兄弟。在追求长生和提升自身修为的修真门派, 能把一个孩子费心养大就算是不错了,这个江禄山可真能生啊,这是打算徒弟不够, 儿子来凑么。
“爹爹对我们从小就很严苛,出行要报备, 擅自出门要受罚, 不可随意结交友人, 没有月例灵石, 修习用到的资源都要自己去争取, 最常用的刑法就是鞭刑,二十鞭是小惩,五十鞭是大惩……”
江蘅说起这事来, 语速轻缓平静, 仿佛在讲述旁人的事。
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性子算乖巧听话,挨得鞭子还算是几个兄姐里最少的。这回是爹爹最生气的一次,觉得他污损了弦音宗的脸面,坏了名声,他已经记不清挨了多少鞭了, 能撑到现在,全凭吊着一口气。
薛紫烟听着江蘅的话,眸色暗沉,唇角紧绷地抿着。
这些事,他以前从未和她说过……
江蘅曾隐约提起过他爹爹会打骂他,但她没想到会如此严重,二十鞭还是小惩,在烬花宫,哪怕惩罚犯错的弟子都没那么严酷。
糜月此时也想起来,幼年在无涯学宫,江蘅靠给她抄作业换灵石,她还纳闷他一宗少主怎么这么爱财,敢情原来是因为真缺灵石啊。
江蘅表面上是弦音宗少主,实际在他爹的管控下,过得连普通宗门的外门弟子都不如,有时候他会被父亲派去其他宗门献奏,但赚来的灵石都是要上交的。
在无涯学宫时,他尚能靠借同窗抄作业等赚点小外快,那时候糜月是他最大的客户了,后来从学宫结业,父亲又限制他出行,几乎没什么途径能赚到灵石,只偶尔能去一趟秘境,能找到些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卖一卖,直到现在他也没攒下多少能傍身的灵石。
没有灵石,在外更寸步难行,一切只能依附听命于弦音宗。
“你爹他到底有没有把你当孩子看,他对你有父子之情吗?”
糜月皱起眉头,听完江蘅的描述,她总感觉江禄山对他不像是在对待亲生的孩子,更像是在培养一个没感情的物件。
江蘅被她问得一愣,发现自己竟然回答不出来如此简单的问题。
他也不知道,他只有这么一个父亲,没有见识过旁人的父子之情是如何的,他没法判断。他父亲常说的是,打他是为了他好,让他长记性,以免以后误入歧途。在打完他后,父亲也会赐给他伤药,让他不要落了疤。
江蘅没吱声,糜月去看薛紫烟,她紧抿着唇,手指小心轻握着江蘅一小截没有伤口的手碗,没有说话。
糜月想起来,如今十二位副宫主里有一大半都是她娘亲当年招收弟子时,从流民里挑选出天赋不错的孤儿,薛紫烟也是其中一个。
她继而又看了眼身旁的谢无恙,这人更不用说,还是小豆丁时,爹娘就已葬身大海。
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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