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迫和亲后: 10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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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久的话却也不曾放开,“我让你心里只有我一个,就这么难。”

    “现在你已知道真相了。”陆景策说,“沈怜枝。”

    “我要你永远爱我。”

    ***

    陆景策真是失心疯了。

    他软磨硬泡,怜枝都不为所动——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到最后,竟然将最后的希望寄予神佛。

    他找来法师,要画阵做法,那蒙面的法师围在最中央的沈怜枝身边,又唱又跳,外头还有一众和尚敲着木鱼诵经念佛,怜枝是被骗来的,在这儿被念的头疼,心烦意乱地要走,又被一紫衣道士拦下,“安王殿下……”

    “将这符水喝下吧。”

    怜枝垂眸,盯着那一小杯浑浊的水,身上一阵恶寒,他掀起眼皮狠狠地剜了那道士一眼,仍然要走,而陆景策在此时出声:“怜枝。”

    “你听话。”

    沈怜枝心里头忽然就升起火气,可他面上不显,只抬头瞥他一眼便将那杯符水接来了,而后他当着陆景策的面,将那杯符水完完全全地倒在地上。

    他将空杯往陆景策眼前一晃,“你看,喝光了。”

    “你满意了吗。”沈怜枝看着陆景策惘然的,隐忍着怒意的脸,忽然觉得极其畅快,他觉得陆景策疯了,能将期望放在这样离谱的事上,他觉得无比烦躁,他知道他烦躁的根本原因,是因为陆景策与他——

    都不肯更退一步!

    “你以为真凭一杯符水便能让我回心转意吗,我告诉你,陆景策,别说一杯符水,就是一千,一万杯,也无济于事,陆景策!”

    “我从小到大都这么顺着你,我只要你顺着我一次。”怜枝几乎是在恳求,“只有一次,你也不肯吗?”

    陆景策阴沉着脸,早听懂了怜枝的话,他说:“沈怜枝,你想都别想。”

    最后的希望被一刀刺穿,最初的失望过后,怜枝只剩下无尽的怨恨,他说陆景策,那么你也少做梦了,你想让我心甘情愿地留在你身边,就一条路。

    “我死。”

    陆景策看着他的背影,他想不知何时,他与怜枝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远,他知道沈怜枝的心里不是没有他,可为什么,他要付出这样大的牺牲,要再次拥抱他,便只能使自己痛——

    边上的这一切都成了笑话,那紫衣道士又上前一步,陆景策蓦然清醒,他竟然能荒唐到这等地步,要靠这样的法子留沈怜枝,纵使留住又如何呢?

    自欺欺人罢了。

    陆景策想起,怜枝刚回大周时,他曾带着怜枝去祈福,在庙外他遇着个算命的老头子,说他们二人,迟早会将彼此克死。

    那时只当是无稽之谈,谁知一语成谶。

    陆景策想了许久,那段日子间他没再与怜枝见面,而眼见着与斯钦巴日约定的日子愈来愈近,怜枝逐渐有些坐不住了,他想找到陆景策,要一句准话,可一连几天都找不着人。

    正当怜枝绝望之时,陆景策又出现了,出乎意料地站在怜枝面前,两个人相对无言,静默良久,陆景策越过他,看向屋内——

    怜枝屋内空荡荡,角落里堆着几个包袱,陆景策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了,“行囊都收好了啊,是打定主意要走吗。”

    “……”沈怜枝忽然一阵鼻酸,在陆景策看不见的暗处,他在收拾这些行囊时也曾无数次地红了眼眶,他以为自己早对陆景策失望,铁石心肠,却也还是会在陆景策出言时觉得心一阵阵的痛。

    甚至无法回答。

    陆景策也没再像往日那样发脾气,他抬手,揉了揉怜枝发顶,又朝他伸出手来,怜枝迟疑了一会,将手放了上去,他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陆景策会带他去哪儿——

    陆景策带他去了长安殿。

    ***

    长安殿还是老样子,这些日子,陆景策命人来彻彻底底地清扫了一通,不说焕然一新,至少也能让人看的过眼了,不至于再如先前那般荒败。

    鱼池中的鱼原本都死了,陆景策又命人添了新的鱼苗,他指着那池子对怜枝道,“那是你最喜欢的彩鲤,可别再喂多了,嗯?”

    他说完笑起来,怜枝听罢也笑——儿时只顾一股脑儿地喂,将鱼都喂死了,心中难过,于是便找到陆景策那儿寻求安慰。

    “哪里还会做出那样的蠢事。”沈怜枝淡淡的,却是含着笑意。

    陆景策听罢,又牵着他往外走,走上一条幽静的青石板小路,陆景策问他:“你还记得那是哪儿吗?”

    “怎么不记得。”怜枝说,“这是你我初见的地方。”

    八岁的沈怜枝在此处遇着十岁的陆景策,惊为天人,此后这个表哥在周宫中为他遮风挡雨,成为怜枝唯一的依靠。

    陆景策垂着眸子,“原来你还记得啊。”

    “怜枝。”他握着沈怜枝的手,捏了捏。

    “你与我,再走一遍来时路。”

    青石板小路的镜头是一扇月拱门,从前逃学也走这条路,夫子一回都没发觉过,还小时两人能轻而易举地穿过,再大些时长了个子,穿过使便得弯腰曲背,陆景策会伸手放在怜枝头顶为他挡着。

    如今他们都已成人,身量渐宽,两个人一同再穿过月拱门便变得很艰难,两臂擦了一身的灰,陆景策仍然如同以往般护住他的头顶,“当心。”

    两个人穿过,却变得狼狈,有那么一瞬间,怜枝还当他们二人回到了从前,陆景策与怜枝二人几乎穿过了一整个周宫,最后又绕回了长安殿,怜枝走得脚疼,陆景策让他坐在贵妃椅上,自己亲手为他脱去鞋袜。

    这一幕又是何其熟悉,当初沈怜枝刚去大周前,又或者更早,陆景策也是这样,低下头来为他做所有,下人才会做的事,熟悉的动作,让他们仿佛回到了从前。

    “我有样东西想给你看看。”陆景策说着,从袖口间拿出一只华美的匣子,他跪在地上,在怜枝面前打开了——其实那里面没有什么,只是一只白玉镯子。

    可偏偏就是这只白玉镯子,令沈怜枝即刻泣不成声——那成色极好,如此通透无暇,怜枝也曾见过这样一只镯子,同样是陆景策赠予他的。

    那时候,陆景策还不是手可通天的摄政王,而是陆世子,他对沈怜枝说,这是当初华阳公主成亲时,太后亲手套在她的手腕上的,若往后陆景策想娶谁为世子妃,便将镯子赠予那个人。

    他将镯子给了沈怜枝。

    他是真的、真的想与怜枝,相伴一生。

    可那镯子后来去了哪儿呢?碎在了他在前往草原的路上,或许这时候已有预兆,他和陆景策,终究是要分开。

    陆景策说,他想再与怜枝走一遍来时路。

    他在也克制不住了,几乎是号啕大哭出来,陆景策拍着他的背,“先前的镯子,丢了…就丢了罢……这只与那一只用的是同一块玉料,哥哥为你戴上看看好吗?“

    沈怜枝抽噎着点头,陆景策便捏着他的手腕想为他套上,可是……套不上了。

    镯子卡在了怜枝手上,而后再也推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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