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迫和亲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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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将话点破,但是怜枝听明白了,他这意思,是说如今沈怜枝能做这个有名有实的亲王,全靠他陆景策……

    沈怜枝不说话了,陆景策还当他听了进去——陆景策在面对怜枝的事上时总是有些自傲的,毕竟从前的沈怜枝在他面前实在是太听话,也太柔软了。

    于是他乘胜追击,“还有——你如今在楚王府中,锦衣玉食,都是哥哥——”

    啪!

    陆景策的话被迫戛然而止,那股劲风将他的脸扇偏,面颊上更是刺辣辣的痛,沈怜枝转动着手腕,双眼红的像要滴血,他嘴唇哆嗦着,笑的想要哭,他自嘲般颤抖着声音笑了两声,然后点点头。

    “对,对。”怜枝说,“我有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如果是曾经的沈怜枝,或者他会再次被陆景策哄骗。

    他能好好地做这个亲王,是因为陆景策,能从大夏回来,是因为陆景策——

    怜枝蓦然想起当初在行宫中时那个只朝陆景策行礼,瞟他一眼的小太监,想起崇丰帝拿他当“彩头”与陆景策赌赛。

    对啊,他什么都不是,陆景策说对了——现实真是残酷,原来沈怜枝,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陆景策这样说他,或许沈怜枝永远也不会知道其实在陆景策心中,他是这样看自己的。

    他算什么。

    他什么都不是。

    “可是早知道事实是这样,我就不该回来!!”沈怜枝撕心裂肺地大吼着,“我就该死在大夏!死在我本该待着的草原上!”

    陆景策尝到了血腥味,不是牙齿磕破唇肉而漫出的血腥味,那是一种从喉咙深处,从内心底涌上来的苦腥的血味,沈怜枝的这番话无意中戳中了他的逆鳞,戳中了他这些天真正耿耿于怀,如鲠在喉的事——

    草原,斯钦巴日!

    午夜梦回的时候,陆景策仍然能想起二人抵死缠绵,情到浓时的那一刻,沈怜枝喊出的那一句斯钦巴日。

    曾经他能欺骗自己,骗自己沈怜枝心里没有别人,欺骗自己沈怜枝迟早能将那蛮子忘了,可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老天以残忍而不留余地地将事实摆在他面前了,他还怎么骗自己?!

    陆景策觉得无比的愤怒而怜枝的这一句话,也促使他将口中跃跃欲试的真话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陆景策也上前两步,与怜枝近在咫尺,他一根手指都没有碰沈怜枝,可那垂落的目光却阴狠至极,“很好——很好——”

    “你终于将实话说出来了,嗯?”

    “的确……的确如此,你留在草原上更好,恐怕你心里巴不得这样吧?你巴不得给那个蛮人陪葬!沈怜枝——”陆景策顿了顿,他对上怜枝泛起涟漪的,悲恸的眼睛,“怜枝啊,为什么这么难过?”

    “你觉得我负了你?”陆景策说,“可你难道没有么?”

    “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我们是一样的。”

    “那天晚上。”陆景策忽然笑了,“你为什么叫他的名字。”

    沈怜枝的身体骤然猛得晃了晃。

    陆景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惨白的脸,心痛的像被千刀万剐——

    他明白,他所渴慕的,他曾经所独有的,早就被其他人夺走了,蛀空了,而留给他的,只是几滴雨一样的泪水,还有一双怆然的眼睛。

    陆景策很轻很轻地对他说:“怜枝,你真让我恶心。”

    第075章 千疮百孔(上)

    啪——

    又是狠狠的, 狠狠的一耳光,沈怜枝颤抖着那只发震发麻的手,他扛在肩上的包袱已全然散开了, 布帛之中, 什么都没兜住, 什么都没留下。

    他微微仰起头,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悬而不落, 半晌,他才很浅很浅地一笑。

    怜枝松开手, 布帛便从他身上落下, 喉头的血腥气浓郁到他两眼发昏, 他预备这样两手空空地往外走,永远地离开这里。

    陆景策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像一片乌黑的浓雾,他嘴唇动了动, 开口问怜枝:“要走么。”

    怜枝没有回答他,只是不住地往前走。陆景策又沉默地看了他一会, 最终在怜枝靠近时往边上一侧身, 为沈怜枝让出了一条宽阔的路, 怜枝走出门,眼泪终于不受控地往下坠落,落在地上,下起一场小雨。

    可当他即将走远时,身后突生一股力道将他往回拉, 那力量将他拉入厢房内:

    怜枝的脊背嗑在墙上, 他想抬头,却被人遮住了眼睛, 那片浓雾覆盖住他的身心——陆景策吻住了他。

    这个吻苦咸无比,沈怜枝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咸,与陆景策唇齿中的血腥。这个绝望的吻让怜枝不由想起当初他要去和亲时,陆景策闯入婚轿中的那个离别之吻。

    与那次不同的时,这回的他们二人,比那一次碎的更加彻底。

    沈怜枝的双手撑在陆景策胸前,他用尽全力地往前推,陆景策便紧捏着他的手腕往反方向拉开,沈怜枝的手腕被他捏的发痛。

    他毫不留情地在陆景策唇上咬了一口,更为浓郁的血味流淌在二人唇齿之间,一道血痕顺着陆景策的唇角滑落,又一滴滴地落在沈怜枝尖瘦的下巴上。

    “怜枝。”

    陆景策看着他的眼睛,有一种苦涩的味道萦绕在他心头,他看着沈怜枝死寂一片的眼睛,一颗心像被蚁虫密密麻麻地啃噬着,他的喉结上下滚了一滚,下颌变得很酸涩。

    “我有时候,真的很恨你。”

    他只留下这样一句话,而后松开了攥着沈怜枝的手腕,转身离开了,沈怜枝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逐渐变小、逐渐变得模糊的背影。

    随着陆景策的离开,他也像在无形之中被人抽走了浑身的力道,怜枝颓然地、缓慢地落在地上,眼睛干的发痛——已经再没有眼泪淌出来了。

    天黑之前,怜枝只身一人离开了楚王府,去了,又或者是回到了他自己的王府。

    ***

    怜枝大病一场。

    奴才敲了半天的门,可怜枝房内却没有半点儿人声,那奴才颇觉奇怪,大着胆子推开门进去,却见怜枝跟个虾米似的蜷缩在床榻上,被子紧裹着,整个人还在不住地颤抖,面上苍白一片,额上尽是冷汗。

    那奴才大惊,忙差人去请太医,这帮奴才都是陆景策为沈怜枝精挑万选过的,有几个机灵的,跑到陆景策那儿同他说了安王染病的事。

    陆景策那会儿正在看书,见人闯进来了,眉心轻轻皱着,似有些不悦,他眼也没抬,只淡淡问,“怎么了?”

    “安王殿下,病倒了……”那奴才有些惶急地跪在地上道,“病得厉害,浑身发抖呢,殿下……”

    他又大着胆子看了陆景策一眼,可陆景策面色半分不动,只是长久地凝视着面前的那一页纸。

    他就定在那里,不说也不动,像一尊华美的石像,那也纸看了将近有半柱香的功夫,最终陆景策合上书,负手而立道:“去库房中找些好的药材为安王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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