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迫和亲后: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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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大周去。”

    斯钦巴日不知那周宫中还藏着个怜枝情定终身的表哥,他只见着一封怜枝与华阳公主的家书,便以为怜枝仅与他姑姑通信——不过是与姑姑说几句体己话,这有什么的。

    这天大的喜讯遽然砸下,将怜枝给砸得晕头转向,怜枝一颗心被吊起来,声音都发颤:“你说什么……说什么?”

    “我说——”斯钦巴日拉长音,“你要想通信,就……”

    “多谢你!多谢你!!”怜枝欢欣的不能自已,一颗心兔子似的跳,竟凑过去,“啵”的一下在斯钦巴日面上亲了口,“多谢你……”

    斯钦巴日懵住了,怜枝那柔软的双唇贴上他面颊时,他简直浑身发热——斯钦巴日耳根红的发烫,脑海之中一片空白,话都讲不利索了,“你……你……”

    怜枝自下而上地看他,瞳仁清亮:“我怎么了?”

    斯钦巴日被他看的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他捏着沈怜枝的两腮,将唇凑过去,恶狠狠地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沈怜枝,我告诉你——”

    “你最好永生永世都留在我身边,做我的阏氏,你要是敢——”

    敢怎么样呢?斯钦巴日不知道,可他心里清楚,他想要沈怜枝一心一意地待在他身旁,若是沈怜枝生出了旁的心思,那么他一定、一定会做出叫他自己都怕的事来!

    四瓣唇贴在一起,斯钦巴日起身将怜枝压在木案上,他一手扣着怜枝的后脑,吻得忘情、热烈。

    他们之间从不曾有过这样的亲吻,往往只是浅尝辄止便匆匆地去做那粗野的事。

    斯钦巴日好似喝了酒,唇舌之间还带着苦辣的酒意,怜枝吃不惯这里的酒,便抬手推他,“辣……”

    “……”斯钦巴日两手撑在他身边俯视着他,浓密的眼睫垂下来,却也挡不住眼底的渴求,他勾了勾唇角,“喝不惯?”

    虽是问话,可他也没真想听怜枝答话,斯钦巴日扬手将边上的酒樽抄来,抵在怜枝微张的唇边,“别怕,尝尝它。”

    他手腕一转,那酒液便尽数泄出,怜枝赶忙闭上嘴,可那些酒还是淌下来,从唇角淌到脖颈出,湿淋淋的。

    斯钦巴日将酒杯扔了,炽热的吻从怜枝的脖颈一路到双唇,他舐去唇角的酒液,撬开怜枝紧闭的牙关,长舌长驱直入,“你会尝习惯的。”

    “草原的酒,最烈。烈酒起先尝了只觉得苦辣,只有喝多了才知这酒暖身,烧的人心窝发烫——只有草原的烈酒才有这效力,这世上再名贵的酒,都比不过它。”

    “喝吧,喝习惯。”

    ……

    天地晃荡。

    头脑混沌间,怜枝只觉得身子滚烫——只是他想不明白,这份热意是源于那酒,还是源于能与表哥通信的欣喜,又或者……是源于斯钦巴日炽热的怀抱。

    那小蛮人像一把火,气势汹汹地挡在他身前,艳红的、跳动的火舌迷惑了他的双眼,叫他看不清自己的心,更看不清遥遥前路。

    第026章 纳妾

    斯钦巴日又搬回了王帐。

    怜枝抱膝坐于榻侧, 半侧着头垂眸看向不远处捏着匕首替他割肉的斯钦巴日,刀锋划过软肉,“豁豁”作响, 费不了多久功夫便将那肉割成小块儿的。

    “吃吧!”他用刀尖儿插了递到怜枝唇边, 怜枝便习以为常地张嘴咬走——他这身子早养好了, 可斯钦巴日却仿佛像伺候他伺候上了瘾, 不论何事皆要亲力亲为。

    怜枝平心而论,这小蛮人除却上了榻便没轻没重之外, 旁的确是待他好的没话说。

    这日子久了,他心里也少了几分怨气, 偶尔水乳.交融时也能得趣, 不自觉地回应, 二人之间,竟也能有几分脉脉温情。

    待斯钦巴日走后,怜枝便叫小安子将信筏呈上来——斯钦巴日没骗他, 往后只要怜枝写了信,他便命使臣替他送到驿站去, 过些时日, 再从驿站将周宫中的回信带回。

    怜枝拆了信筏, 细细地将皇姑的信读完,又去读表哥的。

    陆景策入了朝,被封为楚王,怜枝蓦然知晓此事,竟是愣了一愣——从前陆景策曾亲口对他说过, 自己不爱功名利禄, 只愿做个闲散王爷,一生寄情于吟诗作赋, 醉心于风花雪月。

    “若还有怜枝陪在表哥身边,那么表哥死也无憾了。”

    陆景策说那话时已十八,一身白衣,风流倜傥,他站在桃花树下,披散着乌发,俊美若谪仙。

    沈怜枝那时已觉察出自己对他的心思,陆景策这样一句话,竟叫他吃醉了酒般浑身都暖了起来,他怔在原地,脸颊滚烫。

    陆景策走到他身边来,抬手替他掸去肩上的桃花瓣,而后顺势搂着怜枝削瘦的肩头,掌心稍用力,使得二人相倚靠在一起。

    “怜枝。”陆景策垂眸瞟向沈怜枝那绯红的耳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量也不由自主地放低了些,“就这样好不好?”

    “陪在表哥身边——一生一世。”

    从前种种,犹在眼前。

    沈怜枝捏着信纸,身上仿若有密密匝匝的银针扎着,他强撑着将手中的信看完——陆景策在最后写道,“怜枝,那大夏单于待你好,表哥便宽心了。”

    “表哥只想问你一句——在你心里,表哥与他,究竟谁待你更好。”

    这一句话,仿佛一记重锤,砸得怜枝头脑昏黑——

    怜枝在先前送去的信中已将事情全尾阐明,也写道,“斯钦巴日怜我在大夏孤苦无依,这才准我与宫中通信。”

    “这些日子……单于待我不薄。”

    他只顾着庆幸于自己往后能与故人通信,却忘了陆景策与他之间,究竟是怎样的情分——陆景策这句话,不是当真在问谁待他好,而是拐着弯儿的问他,他沈怜枝如今心里头,究竟放着哪一个人!

    怜枝顿时惶恐不已,不论他从前与陆景策有多少山盟海誓,那也是从前,如今他是大夏的阏氏,斯钦巴日才是他的夫君——

    他与陆景策之间,已成了上不得台面的私情!

    而私情…私情是留不得的。

    斯钦巴日至今以为他在与皇姑通信,若叫他知晓那封信阀里另藏乾坤,知晓有陆景策这样一个人……怜枝几乎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快快地将信团成一团给烧了,心如擂鼓。

    怜枝站起身,正想出去透透气,却正巧遇上毡帐外的苏日娜,他一颗心猛的一提,须臾间脸色煞白。

    苏日娜竟一反常态地笑着,面容都变得和缓了不少,“阏氏要出去?倒是我来的不巧了。”

    虽口中说着“不巧”,却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定定地站在沈怜枝身前。

    怜枝一看便知她是有话要说,故而有些牵强地扯了扯唇角,只求快些将她打发走,“哪里话,大姐进来罢。”

    苏日娜也不客气,跟在怜枝身后,一人坐在木案一边,苏日娜抬眸瞟他一眼,而后垂首一笑:“阏氏来大夏也有大半年了。”

    沈怜枝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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