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到底在等谁: 28、无影小姐,院内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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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完,抬眼间便见邬夫人被下人扶着,身后还跟着一位钟灵毓秀的女子款款而来。

    是不曾见过的陌生面孔,但又有些许熟悉。

    “久等了,二位道长。”

    邬夫人仪态不减,只是没有开始时那般熟络。

    一轮客套话,方子泓与素衣弟子也应声几句。

    “这便是我的大女儿。”邬夫人介绍了一下坐在身旁的女子。

    女子起身垂首作礼,不言语,一举一动皆是温顺。

    邬夫人的大女儿,邬府的邬大小姐,也是方子泓一直好奇不解的。

    方子泓心下有些颤——这与他先前跟江知缇作的猜想不一般。

    他们先前是根据邬大小姐院内的破败与久无人打理,以及邬二小姐说的话,推测这邬大小姐是不在人世的。

    然而今日他见到了活生生的邬大小姐。

    女子梳着已作人妇的发髻,头上没有簪戴太多珠花,连妆容也是淡淡的——但仍旧难以掩盖美貌。她一直低垂着头,一举一动间不紧不慢。

    这顿饭吃得方子泓心不在焉,素衣弟子倒是颇有礼数地与邬夫人聊几句。

    方子泓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四扫,猛然发现邬大小姐身下没有影子。

    兴许是因为在屋内看不真切。

    他静了静心神,再看去。

    仍旧不见常人该有的影子。

    但她身旁的邬夫人有影子,他身侧的同门也有影子,他自己也有影子。

    唯独这一直低垂着头,闷不做声的邬大小姐没有影子。

    巧合?还是真的没有影子?

    方子泓眉头一凝。

    说起来,这邬大小姐穿得……有些过分严实了。

    倒不是他唐突,只是发觉邬大小姐穿得裙子把自己裹得太严实——以至于十指都见不到。

    话说方才入座时他们见到邬大小姐伸出手来了吗?

    貌似没有,只是站立垂头稍稍俯身作礼,没有与平常人那般作礼时会拱起手。

    也许是因为女子作礼姿势,与男子作礼姿态不一般?

    现今不能随意妄动,方子泓只能按捺下心中种种疑惑。

    “啊呀,不小心将筷子碰倒了。”

    一如既往笑眯着眼的同门露出有些尴尬无措的神情,他谢绝了丫鬟上前帮忙,自己登时便俯身去捡起筷子。

    这是他与方子泓在来的路上说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方子泓叫他在吃饭途中假装碰掉筷子,借着捡筷子的空档看桌底下。

    对家是女子,叫他一堂堂男儿看别人桌底多少有些……登徒子行径。然方子泓神情太认真,如临大敌似的,不明所以的他也只得应下来。

    心里腹诽着,同门弯腰后立刻看桌底下的情况。

    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挺普通的。

    同门撇了撇嘴,正欲起身时,瞥见对面那一袭淡紫衫身影下有些怪异。

    他有些不解,他记得他弯腰捡筷子时,他是看见对面的邬大小姐将双手放于桌上的。

    然而他现在看见了邬大小姐的手安然放在双膝前。

    不过貌似一直不曾露出过十指,女子袖子长得过分,也将手指遮掩得严实。

    紧跟着,他微微眯眼,全然没有以往笑着的模样。

    一晃而过地,他看见了藏在长长的衣袖下,属于邬大小姐的一双枯朽木枝手。

    ……

    另一边江知缇顺府中的路走着。

    她借散步为由,顺着邬府的小道,将栽种在两侧的柳树暗暗刻入脑海。

    因方子泓上次对于柳阵的那一番话,以及夏锦吊死的地方也在柳树上,她将目光放在了这邬府中无处不在到诡异的柳树上。

    只是这偌大的邬府不是她能够在短时间内走完的,她只能是慢慢抽出空闲的时间在府里四处走走。

    也所幸她是自从方子泓讲过柳阵后便开始留意,并在纸上记下柳树们的大致方向,不然她如今难以收集到手中大半张关于府中柳树布置的图纸。

    只是……

    江知缇敛了敛眸。

    她到底不懂这阵术之法,饶是图纸大半张,她也难以看出个所以然来。

    兴许还是需要让方子泓来看看。

    江知缇想着,抿了抿唇。

    尽管知道自己学识不深,才疏浅陋,但她仍旧有些要强地觉得难堪。

    是对于自己不够强大,见识不足亦鄙陋的难堪。

    她凝视着图纸上自己绘制的柳树标志上,看了许久,猛然间福至心灵——

    柳。

    兴许,她可以试一下,照着这个模样画下些什么来。

    江知缇重新取过墨笔,她不会写字,但知道如何握笔,简单画一画还可以。

    笔尖乌黑行走,渐渐地有一奇异图纹跃于纸上——

    江知缇怔了神。

    她眨眼,便发觉自己周遭换了模样,什么也没有,只空余滔天的乌罗松红。

    她站在乌罗松红里不得动弹,自她的瞳孔范围开始生出一轮明月,明月间生四瓣莲,四瓣莲下有田叶,团团簇簇,间中有一双双素手拈指而伸出,如若节藕,逐渐超脱瞳孔范围。

    滔天的乌罗松红,绿琉璃明月,蝉白四瓣莲,冬绿田叶,富春纺藕手。

    有荷尖从绿琉璃中生出,使得绿琉璃蔓延开大片龟裂。

    她只能看着,看着那种蓬勃到骇人的荷尖扭动着腰肢将那一轮绿琉璃撑破,碎开——

    荷尖在聚拢,抓着绿色的碎片贪婪地凝聚成一尊似佛又不似神佛的怪异像尊。

    她看得呆愣,看着那尊神情似悲悯又似狰狞,眉目间似人又似妖魔鬼怪的四不像逐渐在自己瞳孔中放大。

    它缓缓地捻起一节细长的荷,半睁开半阖合的细长眼眸中似乎也有方才的一轮明月。

    江知缇猛然觉着,它似曾相识。

    相似的气息。

    一样的气息。

    野狗。

    她猛然回想起那日,她在雪地里对视上的那一条野狗。

    但不是那条在雪地里啖着周长锦心头肉的野狗,而是那一条站在她前方不远处,回过头来似是人姿态,为她指引了方向的那条野狗。

    陡然间,她的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

    夜半,邬大小姐院毫无征兆地走水。

    静谧的夜晚霎时间乱做一锅粥,惊呼声,泼水声,以及火苗席卷嚼食院中干燥陈设的嘎吱嘎吱,呜呜泣泣交织在一起。

    邬大小姐院离邬二小姐院不算很近,但也不远,邬二小姐已经被江知缇扶着走出到空旷范围内。

    江知缇抬头,望向那一边被火光染红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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