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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凝妆》 60-70(第31/34页)
呵呵笑。
他?着还未离开的冉漾和季绪,慢悠悠道:“娘子郎君,抽一签否?”
冉漾眼见着他那两支签要让方才那对夫妻鸾凤分飞,心觉这老汉不似好心促缘之人,有些抗拒。
谁料付奚激动地挤到跟前,嚷道:“抽抽抽!他俩抽!”
顺带替他们付了钱。
他心中有自个的盘算,季绪和这冉氏女实在算不上良缘,偏偏季绪知晓其中利害,还难以自持,倒不若借此让他认清这件事,尽早决断。
冉漾和季绪被安排着各自抽了一签,在付奚殷切的注视下依次亮出签文。
冉漾——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
季绪——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
“上上吉签!娘子郎君实乃天上地下,漾联璧合的一对啊!”
在老汉的高声赞叹中,夜幕骤然炸开铺天绚丽的烟花,四周灯火辉煌,人影散乱,一声高过一声的爆响盖过耳边跌宕不休的笑闹声。
此间,唯余执签对望的二人。
“忘了跟你说了,只要我还在这一天,你就别想对她动什么歪心思。兄长,你知道的,必要之时我会六亲不认。”
这还是季绪头一次跟他说这样完全不留情面的话。季云澹有些意外,他眉峰动动,缓声道:“哦?你不是已经有打算了吗。”
季绪摊摊手,道:“那顶多叫还人公道。”
季云澹低笑出声,他握拳抵唇,最后笑意收敛,道:“好,看来我也无需再问了。”
“今流,说实在的。倘若没有那件事,今日站她身边的人应该是我。”
季绪懒得跟他掰扯这些,他直接越过季云澹,道:“那也未必。”
第70章 起势
季绪回来时,冉漾已经沐浴完躺在榻上,被窝被她捂的热腾腾,只露出个脑袋开始思考现在的局势。
季云澹是怎么查到的?
他会不会对她下手?
姑且就算季云澹还念旧情心有犹豫,那梅念卿呢?他能杀那么多人掩盖自己的失责,肯定不会对她心软。
可是这几日她没察觉身边有什么异常,这是不是就证明梅念卿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或者说他只是暂时被别的事绊住了手脚。
房门吱呀声打断她的思绪,冉漾看过去:“你回来啦。”
季绪脱下外衫嗯了一声,过来弯腰吻了下她的唇,道:“说你喜欢我。”
院中静了一静,有风吹来,檐角铃铎随之细响,惊卩几只枣枝上的树雀。
杨云婵终是不甘不愿放了剑,张嘴还欲说什么,对上季绪那双幽深的眼,顿时偃旗息鼓。
“泉章,送客。”季绪毫不留情。
“不用,我自己能卩!”杨云婵秉持着最后一分体面,收剑转身,留给季绪一个饱含怨愤的眼神,与他擦肩而过。
季绪无视,他听到几声抽噎,转了目光朝前?去,见是绿凝捧着冉漾的手,正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他几步行至她们二人面前,随口问道:“可还好?”
话语间眼风一扫,瞥见冉漾高肿的手背,一时怔住。
冉漾低着头,声音很轻,回他:“无事。”
她已十分克制,却依然能觉出其中哭意。
她似乎不敢直视他,规规矩矩立在原地,垂颈敛眸,稍有退缩,季绪只?得见她鸦羽般轻颤的眼睫以及微微泛红的眼尾。
季绪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他想起适才他将入院中,叫停这场乱局之时,她挡剑的背影凝滞少许,随即错愕又震惊地回头,一脸的惊魂未定,潋滟鹿眸里分分明明还浸着晶莹的泪。
如今却假似坚强,半句原委不提,生生咽了这一肚子委屈。
季绪未再多言,只命泉章速速去请大夫。
泉章时隔半月又做起这活计,一点也不生疏,不出半柱香就把人给叫了过来。
还是上回的老大夫,还是这样被慌里慌张请入坐中,拖着一副险被泉章拽散的骨躯,气未喘匀就为冉漾诊上了病。
“……所幸未伤到筋骨,老夫为娘子开上几剂活血化瘀的药,修养几日便可好了,只是,”他歇了口气,捋着胡须,叹道:“娘子久病气虚,肺腑尚有瘀血等邪阻滞,想是先前病症还未好透,外加忧思过重,才致病体难愈。”
说完又观冉漾面色,见她一脸愁绪,不由劝:“娘子调理之余,不妨时常出门卩动,眼下雁未飞尽,尚有秋菊江景可赏,到时心随物迁,想必便不会再损耗自身了。”
冉漾谢过他,让绿凝去妆奁旁的匣子里取诊金。
绿凝掀开匣子后却顿了顿,而后扭头趋至榻前,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娘子,匣子空了。
冉漾听了面上浮起为难之色。
如今匣内半个子儿都没有,她这个居于他人屋檐之下,合该有几分傲气的落难贵女,想要付诊金,只有去求助季绪。自然该“为难”。
绿凝心知她的境况,可又实在怕极了那位神情冷峻的年轻郎君,泉章亦没有同往日那般守在外头,她压根不敢找上前说明情况。
两人一个低头沉思,一个眉头紧锁,只余?穿一切的老大夫笑而不语。
季绪就是在这时过来的。
他已卸了通身鳞甲,换上一身百草霜色的窄袖连纹斜襟长袍,墨冠高束,肩背若削,阔步入了屋中。
他尚不及弱冠,身上还带着少年人的骄锐气,却又因常年于战场厮杀,见惯了生死冷刀,便又多了几分这个年纪所没有的持重。
发觉此间气氛不对劲,季绪便问:“怎么了?”
绿凝正要说话,老大夫便站起来,呵呵笑道:“娘子不必急,诊金下回再付也是一样的。”
季绪闻言明白过来,侧目瞥见一旁空空如也的匣子,当即把门外探头探脑的泉章叫了出来。
泉章付上诊金,从善如流送大夫出府去了,绿凝则被冉漾遣去清洗刚摘下来的枣子,屋内一时只剩他们二人。
“大夫如何说?”季绪问。
冉漾偏坐在榻上与他远远对视,姿态虽柔弱,却并不低微:“无什么大碍,修养几日便可好了。”
季绪点点头,“风寒如何了?”
“已好的差不多了,多谢郎君关心。”
简单的两句话说完,房间便陷入短暂的静默,两人一站一坐,达成一种诡异的平衡。
“你……”柳婶子是个极其健谈的妇人。
听说冉漾名叫马翠兰,她一拍大腿:“巧了不是,我家闺女叫桃花,你叫翠兰,都是好花儿。难怪昨夜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亲切,原来连名字都这般有缘分。”
听说冉漾还带着个两月婴孩,她倒是沉默了片刻,而后上下打量了冉漾一番才讪讪笑道:“带娃儿的啊?蛮好蛮好……老话常说,一胎顺,往后胎胎顺。阿陵年轻力壮,等你们成婚了,你们再生两三个,让大的帮忙带,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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