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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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靖人已经在淮郡了,一旦刺客出手无论成功与否,他和使团里所有的人势必会被牵连。他们除非都不想活了,否则不敢做这种事情。”

    成郡王一听觉得有道,又问:“那是谁?”

    “我猜测,东洲朝廷里应该有人不想议和。”

    “不想议和,还想继续打?”

    “不好说,有可能是不想议和,也有可能是想借着咱们的手,除掉上官靖或者使团里的人。”喻君酌道:“当然,这只是我胡乱猜的,真相未必是这样。”

    还有更棘手的可能,那就是有人想看着大渝和东洲继续交战。

    今日那刺客对周远洄一击不中,立刻将袖箭转向了喻君酌,可见杀谁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他得手了,死的是淮王还是淮王妃,性质都是一样的。

    “要我说干脆别议和了,把东洲打下来给咱们称臣得了。”成郡王道。

    喻君酌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并未多言,只无奈叹了口气。

    连年战事对大渝来说压力不小,此番水师和东洲开战为的并不是教训东洲,而是想瞅准时机重创东洲,换取未来十数年的和平。因为以东洲的做派,若没有此前那场战事,他们休养生息一阵子定要主动对大渝出手。

    晚饭后,周远洄迟迟未归。

    喻君酌在前院等了许久,几次想差人去问问,又忍住了。

    正当他打算回去时,突然听到了谭砚邦的声音:

    “快快快,叫大夫过来!!”

    喻君酌转头看去,就见谭砚邦身后跟着几个护卫,众人抬着个木架,木架上头躺了个人。

    “怎么回事?”喻君酌问。

    “王爷中毒了。”谭砚邦道。

    喻君酌这才看清,木架上躺着的人,竟是不省人事的周远洄。

    谭砚邦指挥着人将周远洄抬进了屋内,不多时大夫拎着药箱匆匆赶了过来。周榕一见周远洄昏迷不醒,吓得直掉眼泪,喻君酌一边安慰他,一边心慌得厉害。

    周远洄怎么会忽然中毒了?

    下午出去时人还好好的,不过一两个时辰就不省人事了。

    大夫替周远洄诊了脉,喻君酌见他左手诊完了换右手,还时不时擦汗,一颗心登时沉到了谷底。

    “王爷怎么中的毒?”喻君酌问。

    “是,是袖箭上有毒。”谭砚邦说。

    “袖箭有毒,为什么现在才说?”

    “当时大夫替王爷放了血,以为没事了。王爷怕王妃担心,就没提。”

    喻君酌想起了下午看到的那盆血水……

    “王爷如何?”喻君酌问大夫。

    “王妃恕罪,是小人无能。”那大夫噗通一声给喻君酌跪下了。

    喻君酌示意刘管家把周榕抱走,一把拉起大夫道:“什么意思?说清楚!”

    “小人诊不出王爷中的是什么毒,下午放过血以后,王爷脉象无异,小人以为没事了。”那大夫面色苍白,额上满是冷汗:“小人也不知为何王爷会突然毒发。”

    “他现在如何?”喻君酌又问。

    “王爷脉象不大好,小人无能!”

    喻君酌看向榻上的周远洄,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他深吸了几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周远洄昏迷不醒,他必须保持清醒。

    “解药,找东洲人要解药。”喻君酌朝谭砚邦道。

    “已经找过了,刺客不是使团的人指使的,也没有找出同伙。”

    唯一的刺客已经当场气绝了,找不出同伙,就意味找不到解药。

    “你起来!”喻君酌一把揪住大夫的衣襟,厉声道:“告诉我现在还有什么能用的法子?”

    “小人不擅长解毒,这个时候如果有擅长解毒的大夫,或者有医术高明的太医来,或许还能帮上忙。”那大夫道。

    太医都在宫里,淮郡这一来一去,哪怕日夜兼程也要数日。

    “你能想法子先保住王爷性命吗?”

    “小人定会竭尽全力,但是……”

    “你只管尽力而为,不必瞻前顾后。”

    “是。”

    那大夫听喻君酌这么说,也冷静下来,当即去开了一副方子。

    “王妃……”

    “谭将军,你着人连夜去京城。”喻君酌找来了赤金令给他,“拿着我的赤金令,进宫让陛下派太医过来。”

    虽然京城路途遥远,但该试总得试。

    “是。”谭砚邦接过了那枚赤金令,当即便吩咐了人去京城请太医。

    此时,大夫已经开好了方子,让药童去取药。

    “王妃,小人想试试给王爷施针,看看能不能先护住心脉,尽量延缓毒性发作。”大夫道。

    “你只管做,无论什么方法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试。”喻君酌说。

    大夫得了吩咐,让一旁的护卫帮忙把周远洄的武服脱了,取出了银针开始施针。

    喻君酌心口闷得厉害,便走到了廊下喘口气。

    这时谭砚邦过来说,去京城的人已经拿着赤金令出发了。

    “上官靖在哪儿?”喻君酌忽然问他。

    “他还关在将军府的地牢里。”谭砚邦说。

    “你带我去见他。”

    “呃……”谭砚邦有些迟疑。

    喻君酌解下腰间的令牌道:“这是王爷给我的东西,你不会不认吧?”

    “属下不敢,王妃请随我来。”谭砚邦立刻带着喻君酌去了地牢。

    上官靖和那个文臣关在一起,两人今日显然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会儿见了喻君酌便开始拼命解释,想证明此事与他们无关。

    “把他带出来。”喻君酌指了指那个文臣。

    “王妃殿下,此事当真与我们无关,五殿下什么都不知道。”对方还是试图辩解。

    喻君酌并未看他,而是径直走到地牢里头,拉过上官靖的手腕,在少年手背上划了一道血口子。上官靖吓得尖叫出声,那文臣则一脸恐惧,跪在地上不住求饶。

    “你们的刺客在袖箭上淬了毒。”喻君酌看着那名文臣,冷声道:“你回东洲拿到解药,否则就来给上官靖收尸,听懂了吗?”

    上官靖听不懂大渝话,只捧着鲜血淋漓的手惊恐地看过来。那文臣却是听懂了,面色苍白地看了一眼上官靖,又朝喻君酌道:“可是那名刺客……”

    “这不是我考虑的事情,你现在不走,上官靖只会死得更快。”喻君酌说。

    那文臣如梦方醒,跌跌撞撞爬起来便跑了。

    谭砚邦一脸惊讶地看着喻君酌,显然没料到平日里温顺的王妃,竟会有这样一面。

    “王妃。”从地牢出来后,谭砚邦忍不住问道:“那枚袖箭……”

    “我拿的不是袖箭。”喻君酌张开手,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柄用布巾包着的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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