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当主角啊[穿书]: 23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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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弄得乱七八糟。

    见状,她干脆抛弃,到另一边重画一副,这次平心静气,极为认真,确保每一笔都标准。完工时,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去测验,可依然无效。

    她双手撑地,瞳孔颤动着。

    按下李碧鸢的呼喊,慕千昙走到她面前:“裳熵?”

    裳熵异常缓慢地抬起头:“对不起。”

    “如果,”她说得有些艰难,眼珠微微滑动,似在懊恼:“刚刚跟着掌门走了,也许就不会有这种事。”

    慕千昙蹲下。身,帮她把伤口上方的那根系绳系得更紧一些:“没有用,只要那羊头老怪想,就算是在掌门的小山殿,她也有办法把我们扔进胃袋里。”

    整座塔的地面上几乎涂满了她的血,裳熵脸色呈现出失血过多与备受打击的苍白。她颤抖着手握住慕千昙的手腕,怆然道:“我可以死,但出去之后,师尊怎么办呢?”

    如果把自己喂给胃袋就能换来魔物的彻底消失,那么她也不会这么痛苦犹豫。

    可现实是,那个鬼东西在自己死后,一定还会纠缠着师尊,如影随形,而到那时,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站在师尊身边。

    慕千昙由着她握住,淡淡道:“我有办法。”

    裳熵脱口而出:“不。”

    她的师尊一向有主意,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临危不惧,想到解决方法。可在这胃之塔,紧绷到极致的裳熵已想不到牺牲以外的其他法子。

    像是唯恐她要走入那复齿柱中,裳熵膝行向前,双手都握住她,再次重复:“我不愿意!”

    她用的力气太大,慕千昙感觉手臂要断了,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身后蓝光微闪,一只白鹤自她后颈飞出,轻盈如羽,飘飘落在地上,雪白的羽毛染上斑斑点点的血红。

    看见白瞳,裳熵才想起来,除了她与师尊,的确还有第三个生命在场。

    她的大脑似乎被清空了一瞬,而后才断断续续整理着现状。

    “她”裳熵口干舌燥,眼神闪烁:“如果我们出去,我会想办法救”

    她说不下去了。

    母亲亲口告诉过她,人死不能复生,妖物也是一样的。

    说什么现在先献祭白瞳,以后再想办法,都是空话。

    “她是我的妹妹。”慕千昙道:“我这具身体的血亲妹妹,我是半妖。”

    实在挣不开那双手,她索性放弃,抬手推着人肩膀,把流血过多筋肉都在抽筋的裳熵推倒,让她后背撞上地板。

    顺势往前挪了挪,坐在她腰间,慕千昙轻声道:“你对我很好奇吗?”

    突然之间,眼前天旋地转,师尊在她身上,近在眼前,仿佛回到了壶城那晚似的。裳熵两手不知道放哪里好,有些磕巴道:“师尊?”

    慕千昙随手扯开她衣服,手指在地上一划,沾了点血,抹上那片雪白:“你好奇的那些事,我现在告诉你。”

    “什么?”胸前不断传来痒意,裳熵语气有点不稳,想去抓她手,但被轻轻拂开,只好搁在一边。

    “我讨厌你,是因为我嫉妒你。”

    慕千昙再沾了沾血:“我小时候过得很惨,长大以后更惨,结果某一天遇到了你。你那么幸运,什么都是最好的,连未来都是,所以我受不了,看你就不顺眼。”

    过往的种种不甘与愤恨都被消磨到干瘪无情,燃不起怒火,说起这些,她也难得平静了。

    没有就是没有,她知道自己的脊椎也许被打断,失去了争取的欲望,但改不了命,至少还能做到洒脱。

    如果换一个场合,裳熵绝对很乐意听这些,并不断追问详情,可她方才经历了大起大落,精神与身体都紧绷且疲惫不堪,在脱离险境前,她不敢让自己有丝毫松懈。

    但看到那女人气定神闲的样子,感受到她不断在身前触碰的温度,裳熵又不舍得拒绝,便只是问:“师尊怎么突然说这些。”

    慕千昙轻轻摇头:“其实早就想说了,只是时间不合适。”

    不知为何,裳熵隐约不安:“为何师尊觉得现在合适?”

    难道这会不才是最艰难的时刻吗?

    “并非现在最合适,只是以后没机会再说了。”

    大功告成,慕千昙收回手,垂眸望着自己的杰作,交代道:“照顾好白瞳。”

    裳熵彻底愣了:“师尊?”

    慕千昙本想直接起身,想了想,还是俯下。身子,两手抄进女人背后,轻轻抱了下她:“谢谢”

    她动了动喉咙:“谢谢你喜欢我。”

    两个世界,除了那位小妹,也只有这人一根筋,傻不愣登,吃了那么大的亏还觉得赚了。

    她本来是到死都说不出这种话的。

    不过没关系,恰好也要死了。

    拥抱转瞬即逝,她说完那句耳语,旋即抽身。裳熵喉咙发干,身体倏而沉重起来,发现她离开,想要留住什么似的,侧过身子抓住她脚踝,茫然道:“师尊?”

    这一系列行为都太过离奇了,导致她懵懂的孩子一样,只会轻叫着师尊,期望得到熟悉的教导和解答。

    慕千昙低头看她,弯腰拨开她的手指,兀自往前走去。自受伤以来格外瘦削的肩膀,犹如蝴蝶的翅膀,飞向烛火。

    裳熵手里一空,那个被她咬过,又被她治愈的纤细脚踝,就这么越走越远。

    她震惊地看向空荡荡的掌心,明白了那人要做什么,前所未有的恐惧将她笼罩:“师尊!”

    她想爬起来,可身体被牢牢吸附在地,竟像是被一只大手摁住一样。她意识到什么,低头往下看,那敞开的半边胸膛上,用龙血画着一张符咒。

    在深夜寂静的灯火中,那个符咒曾两次画在她手心,叫做泰山压顶之符。

    明明是玩笑话啊。

    “师师尊。”裳熵仿佛突然失去了语言能力,喉咙干痛,肺腑冰冷。

    她搞不清现状,头晕目眩,分不清现实与幻想。她疑心自己看错了,可随着那个人离复齿柱越来越近,她明白了某个糟糕透顶的事正在无法阻挡的推进。

    那想法将她撞碎,她像是突然被扯出水源的鱼类,在阳光暴晒,眨眼间遍体鳞伤,濒临死亡。

    她伸出手,扒着地板,指甲都快要掀起,也无法挪动一步。

    她看着那人决绝地走到尽头,直到站在红藤前方,柱上的牙齿开始排列,向中间推挤,要把人咬碎吃掉。

    “等下,等一下!”

    裳熵终于喊出来,第一个音就哑了。她双眼不正常的放大,死活喘不过气,指甲在地板上发出无用的剐吟。

    她亲眼见证着一切,可她怎么都无法理解。

    那不是她的师尊吗?她想要推出来献祭的不是白瞳吗?那不是宁愿献祭所有人,也不会让自己利益受损的她吗,怎么自己走向死路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不是把你救回来了吗?

    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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