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柳: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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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这是运气好,再来,三斗两胜!”

    萍萍已经心里有数,再来两局,她手法比方才更熟练,柳沛输得更惨。

    他呆滞半晌,连连摇头,定定注视萍萍:“你进宫前是不是卖茶汤的?”

    萍萍摇首否认。

    “那点茶你私下练了几年?”柳沛追着问。

    “没多少时间。”

    “那你就是天下奇才!”

    萍萍心底叹口气,这是皇帝的傻儿子,禁宫里的呆头鹅。

    她将柳沛请出凉亭,脚下假山,身边莺啼芳树,私下她才诚恳告知:“殿下,奴不是奇才,是别人都不敢赢你。”

    见柳沛似有些懵,萍萍给他解释:“妾之美我者,畏我也。”

    她突然想到柳湛,可能不需要开口,一个眼神就彼此领会。

    柳沛虽不爱学,但《邹忌讽齐王纳谏》被强塞进脑海过,还是能明白萍萍的意思,他忖了片刻,深蹙眉头:“不对啊,本王在宫外微服斗茶,也是一直赢啊!宫外的人又不晓得本王身份。”

    萍萍哑口,疑惑,皱了下眉。

    柳沛会错意:“别不信啊,本王没骗你,等下回斗茶带你去,真的,本王除了你没输过!”

    山下反季花圃,瑶草琪葩,太子和官家分乘二舆。

    柳湛正陪官家穿花。径去绛萼宫。官家的金舆四面挂了绡帐,头顶遮阳华盖,香风暖意,官家阖眼小憩,柳湛却是睁着眼,步舆四面也不遮挡,察觉周遭有人,柳湛以为被监视,余光警觉寻去,然后就瞧见两个无比熟悉的背影,心陡一凉。

    步舆转弯,柳湛视线中的女人也从背影变成露半张脸,她正同七大王聊着什么,两人唇皆张张合合,看来谁也不愿让对方话掉地上。

    柳湛的心越来越凉,隐燃愤怒,就在这时萍萍抬头冲柳沛一笑,而柳沛则张嘴后仰,也是满面笑意。

    柳湛眨了下眼,他被头顶的阳光刺到了。

    他阖着唇,绷紧下颌,牙亦在暗中紧咬,到后来索性闭眼,免叫人瞧见眸中抑不住的阴冷愤怒。

    是夜,东宫寝殿。

    萍萍正铺床,一只胳膊从后伸来揽上她的腰。萍萍和夕照都本能回头看,见是太子,夕照自觉退下。

    旁的宫人也垂首往外走,还没退出殿外柳湛就笑问萍萍:“今日怎么这么晚?”

    萍萍转身仰望他,笑出一对酒窝:“每天都是这个点,是你回太早啦!”

    柳湛直直看着她,漆黑的瞳眸仿若吞噬色彩的黑夜,他喉头滑了下,就把她往床。上推,萍萍推他肩膀,

    面露担忧,柳湛依旧往前,一只腿跪上来:“孤身体已经好了。”

    他下巴微微向上抬,闭眼吻住她,想了想,又将她一只手抓起来贴在自己颊上。

    亲了一会,窸窸窣窣地剥衣声。他取出事先浸软的羊肠,手却滞住,自己一步退,步步再退,体谅她至斯,她却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私会,言笑晏晏,看样子兴许在七弟闯殿之前就互相认识。柳湛心头涌起一丝委屈,很想问清楚原委,却晦涩难以启齿,既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又觉自己身为太子,开这个口有伤颜面。

    “这是什么?”萍萍盯着羊肠,不假思索地问,俄顷,她明白了,张嘴:这、这是用来……

    她脸顿红,正斟酌怎么描绘,柳湛突然生硬接话:“还不是因为你不想再饮避子汤。”

    呛她一句他心里觉得舒服些,但仍不畅快。

    萍萍一愣,鼻内立酸。

    柳湛已经囫囵戴上,闭眼封唇,沉沦不想其它。萍萍也习惯性闭眼,却又睁开了片刻,看柳湛近在咫尺的脸,凤眼紧闭显得羽睫更长。

    她犹豫须臾,还是闭上眼睛。

    耳鬓厮磨,一夜旖旎。

    柳湛全程阖眼,只在中途萍萍跃起翻上时睁开双眼,抬手将她扒下,自己也一个翻身,重闭起眼。

    事毕,殿内十二时辰不断地龙,二人锦被只拉到腰间。萍萍躺在柳湛怀里,同朝内侧卧,他的一只手从她脖颈下穿过,手与她的手似贴非贴,玩着她的手指。

    良久,柳湛用不经意地语气问:“之前和我提的司教司,是今日授业吧?”

    “是。”

    “你去了么?今日都做了什么?”

    “去了呀,”萍萍指向上,也拨他的手指,“今日我和夕照一道去的,给我们授业的女学究是夕照未入宫前服侍的娘子,姓金,如今在宫中任司籍。”察觉柳湛的食指主动勾住她的手指,她手便没再动,“给我们讲《女诫》,听了一个多时辰……”说实话她总觉着那书里文字有几分别扭,比方女子应当侍奉夫君,她觉得这句没错,但不是因为男尊女卑,而是因为那女子爱她的夫君。

    同理女子缠绵病榻时,她的夫君也会因情意侍奉她。

    “金娘子说下回可以换别的学,我就去换了学琴,仙韶院那边从明日开始教,逢戊日的申时三刻开课,我登记的时候还深想,回来设身处地一琢磨,的确太早太晚都会吵着人,午时也有人午休,只有申时较为合理。”

    柳湛心道,琴这技艺是熟能生巧,务必勤练,十日才学一回那能学到什么?

    他挪了挪身,始终握着她的手,说话时气息拂过萍萍后脑:“想学琴怎么不来找孤?”

    “哎呀不一样的,”萍萍捏了下他是手,“我刚开始学肯定弹得很难听,估计比鸦叫还聒噪,等我入门了再来找你,而且我想多认识些朋友嘛。”

    良久,柳湛嗯了一声算作应允。她今天从司教司出来以后呢?做了些什么不打算同他说吗?

    “好了快睡吧,时候不早了。”萍萍拍了下他的手,拉高锦被,柳湛抿唇,沉眸暗忖,萍萍却转过身来拥住他,小腿架上。

    柳湛一笑,闭眼入眠。

    翌日,萍萍从仙韶院刚学完回来,袁未罗就上门送来一张桐琴,说是殿下所赠。

    萍萍有空就抚这张琴,可一直像在弦上捉虫,到清明这日上课,依旧弹得不能听——结果就被朱司乐狠狠批了一顿。

    萍萍没生气也没觉得委屈,朱司乐是爱之深责之切,自己的确没有天赋,所以以后要更勤奋练琴。

    朱司乐看萍萍一直赔笑,反倒不好意思,课后留下她又教了一刻钟,专门纠错。

    等教完,萍萍瞧见朱司乐一张张套琴套,避免落灰,便没走,帮着套,事后还帮忙打扫。朱司乐锁门时,她就等在一边。

    二女并行,朱司乐有心再点拨她些,刚启唇:“太子殿下的琴……”

    “司乐!”远处有宫人同朱司乐招手,快步走近。

    萍萍不认识,屈膝行礼。朱司乐上下打量这位典言:“你这风风火火要去做什么?”

    “唉。”那典言叹口气,“今日祭祀,官家圣意说要从简,从今年起不再做太后冥诞,合在清明一并祭拜。”

    她身为典言,要加急草拟宣传事宜。

    朱司乐没接话,太后娘娘亡故六年,官家就做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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