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柳: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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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冷冷开口:“再进宫给娘娘带句话,就问她记不记得庆丰十三年的扬州。”

    “倘若记得,别忘了还有一个承诺一直没有兑现。”

    男子说完,手刀打晕范牧君,潜出闺房,借夜色掩护,视范家护院为无物,扬长而去。

    第70章 第七十章 避子汤

    范牧君许久才醒来, 发现女使们仍在外间昏睡。她没弄醒她们,自去床上睡了一觉,等早晨范学士下朝, 才打着请安的由头去书房。

    父女密话, 范牧君将昨夜遭遇一五一十告诉爹爹。范学士听完, 皱眉按住范牧君双臂:“那歹人可有伤着你?府医看过没有?”

    牧君摇头:“刚醒那会脖子有点疼,现在已经好了,未同爹爹商议, 不敢擅自请府医。”

    范学士闻言眼一沉, 肯定道:“你做得对。这个时候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千万不要和你小姑姑说, 也同我说了。重阳进宫,就说晕后话一直烂在肚里,见着了姑母才敢吐。”

    少顷,又道:“委屈你了,府医就不看了,府中警卫为父会暗中加强。”

    范牧君道:“那歹人机警得很,必不会同一个地方来两次, 爹爹暗中加派人守, 万一被姑母知晓, 得不偿失。”

    范学士点头, 的确什么都不做才更像不知道,他叮嘱:“你只传那歹人的话,不要多说一个字, 千万不要追问。倘若你小姑姑为什么不好奇庆丰十三年发生什么,你就答你和她同姓同气,同荣同仇, 在你心里姑母做什么都是对的,甘愿听令。”

    “女儿明白。”

    待到重阳节宫宴那一日,范牧君早早来到明仁宫。正殿殿门尚未打开,她轻车熟路绕花苑拱门,沿途之前那批菊花开败,全部换了新菊,重新布景。

    她再从后门进殿,皇后正听仙韶院报今日备选的燕乐曲目,范牧君安静候在一旁。

    那仙韶都头全部汇报完,上首皇后才合着眼皮道:“你安排得很好,就这几首吧,到时候让官家挑。”

    “喏。”

    待仙韶院的人走了以后,范牧君才绽笑颜,欢喜上前:“姑母。”

    皇后睁眼,微笑。

    范牧君让随行的女使递呈:“我带了些江记的菊饼孝敬姑母。”

    江记饼铺开在抚州的范家老宅旁边,每逢重阳制菊饼,只此一季,味道数十年不变。

    范牧君不是在老宅长大,但皇后是。皇后依旧微笑:“你这孩子,回回来都这么客气。”

    皇后抬臂,范牧君即刻去扶皇后的手,皇后却把她手抓住,牵起来,亲亲热热道:“走,和姑母一道赴宴去,就近就不坐舆了。”

    重阳宴宗室百官,四品及以上官员亲眷都会进宫,男女分殿分席,在延福宫同乐。

    范牧君垂首不语,迁就着皇后步调往延福宫去,后面隔一段距离,远远跟随二、三十内侍和宫人。

    沿路两侧亦摆满寿菊,这条路上多是粉蓝色牡丹菊,皇后直说好看,待到途中,范牧君起了个话头,将昨日歹人之事一说,提及“庆丰十三年的扬州”时,皇后微微色变,但眨了下眼,旋即恢复正常。

    待后面什么承诺、兑现,她已气定神闲,古井无波。

    皇后继续和范牧君边走边品菊,百来步后,皇后蹙眉失神:“好侄女,帮老身想想,刚刚殿里仙韶都头报的燕乐,是哪几首备选来着?《好事近》、《法曲献仙音》,还有两出是什么?这才多久,我这记性就记不住了呢?”

    范牧君记得是《秋宵吟》、《卜算子》  ,却犯难道:“我当时也没认真听……要不……我去仙韶院问问?”

    后头这么多宫人内侍,哪该轮到她?

    皇后却颔首:“有劳你了。”

    待范牧君去远,皇后才招呼了一个贴身内侍近前,低声询问:“太子从江南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可有打听新音信?”

    “回娘娘,上次小的套了东宫袁未罗的话,得知那小娘子当街拦腰抱住殿下,非说殿下是她官人,这样才认识的。”内侍唾一口,“为着攀附,脸都不要了。”

    皇后脸色神色难辨:“找个由头,引她来打照面。”

    *

    今日重阳宴,宫里忙,东宫却还好,萍萍和夕照均闲着,夕照便动了去寻她家娘子的心思,并拜托萍萍有事帮她打掩护。

    “好——”萍萍摆手,“你快去吧,早去早回。”

    夕照走了不久,就有宫人慌慌张张跑进小院,张口就问:“你们院里其他人呢?”

    这宫人生面孔,萍萍怔了下才回:“她们都当值去了。”

    宫人说着转身:“那你来帮忙。”

    萍萍闻言跟上,随她来到前面院里,中央突兀摆着三盆白菊,宫人抱起一盆:“这几盆菊花都要搬到披芳殿去,得两趟了。”

    萍萍正蹲下来要抱,听见言语,两手各抱起一盆:“我能抱两盆。”

    宫人看她一眼,往外走,萍萍跟着,她看这白菊花瓣或簇或垂,每一瓣都美得像浮光锦,真是国色天香。

    萍萍立刻将这品种列为她最喜欢的菊花:“这是什么菊,怎么这样漂亮?”

    “这是瑞云殿。”

    萍萍记名字,又笑问:“姐姐是哪个司的?怎么称呼?”

    宫人沉默须臾,方回:“我是司苑的兰熏。”

    萍萍院里没有司苑司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信以为真,但仍有疑惑:“东宫的菊花为什么搬去披芳殿?”

    “今日开重阳宴,许多损耗,诸殿挪借,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别打听!”

    萍萍缩脖:“对不起。”

    她们出东宫没走多久,前面宫人就抱菊让到一边,下拜:“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

    萍萍眼皮一跳,赶紧也让路跪下。

    皇后一行人从萍萍身边路过,萍萍余光偷瞟了眼,皇后眺着前方,压根没留意她们这些宫人。

    这就是官人的生母,她的婆婆吗?

    她听说皇后不到十六岁就生太子,眼下将近四十,看起来像是三十左右,鹄峙鸾停,仪态万千,那鼻子和官人如出一辙。

    萍萍生出一股熟悉感,但不亲切,既近又远,皇后一行人已经走出好远,她仍恍惚,还是同行的宫人喊醒她:“唉,想什么呢?搬花去披芳殿了!”

    萍萍这才起身,抱菊赶路。

    皇后那厢,走出许久,方才勾手命内侍近前:“太子待她如何?”

    内侍附耳数句,皇后脸上露出浅淡蔑笑。

    远处,柳树下,黄叶如金帐,等皇后的仪仗瞧不见了,一少年才挑帐般挑开柳条,笑道:她果然是娘娘宫里的。”

    他身后还躲着个内侍,疑惑追问:“殿下您在说什么?”

    少年上下打量内侍一眼,勒令:“本王和你换下衣裳。”

    “殿下和奴?”

    “是的,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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