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柳: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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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默想。

    她走上甲板,忽然没由来忆起来扬州那夜一码头的花船和船娘,回头四望,这里没有,只见热浪滚滚,浪亮得像镜子。

    “找什么呢?”袁未罗问。

    “没找什么。”萍萍和他一道登船,走远。

    水榭内,柳湛阖着眼,刚听完她讲的每一句话。

    他微抬眼皮,瞥向手上那张萍萍的过所牒,只一段润州来回江宁的记录。

    呵——西宁到润州,一路所见所闻却又能编得那般真?

    他再翻到另一面:方萍,庆丰二年生人……

    才十七岁,六年前是十一岁,怎么可能嫁人?

    但她在他之前的确已非清白之身,想到这个柳湛就如焚如抽——今日狠下心不见萍萍,欲冷落她,却总禁不住回想昨夜那方小小床榻,亲密无间,她的粉颈朱唇,珠圆玉润,还

    有那一声声喉管子里发出来的媚声。

    他兀地又忆起,昨天后半夜本来准备停了,萍萍口渴,茶水就在床边几上,她手脚并用爬去喝,他在后面紧紧盯着,改变主意,等她一喝完,就即刻捉住她的脚踝拉回身边……

    夏日潮涨,水榭外的太阳烤得浪如沸水,汨汨作响,人心一旦不静,便全是热汗。

    他终究还是在夜幕降临后,推开萍萍房门。

    天热袍服闷,萍萍回屋后脱了袍子,换了件芙蓉色的背心,听见响动回头,神色一喜:“官,殿下!”

    她转身扑入柳湛怀中,高兴得踮脚啄了一口,“你忙完了?用过晚膳了吗?”

    “用了。”柳湛喉头微滑,她还是不习惯改口,还是会先唤她的官人。

    他箍着萍萍的手暗中加重数分力道。

    又想,她一上来又扑又亲,是不是……不能想,柳湛垂首呼气,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却瞥见只穿着抹胸和背心的萍萍露着雪白肩膀,锁骨微凸,胳膊上却有肉,白腻腻地晃。

    晃得他心头起火,一口咬住她的锁骨,就往榻上抱。

    “我身上有汗。”萍萍想推他,却被柳湛捉手,又不自禁想起捉脚踝。

    哪天没有汗?昨晚汗湿多少回。

    眨眼间,柳湛自行褪尽衣衫,紧紧搂抱,他发现特别贪恋身贴着身,哪怕大夏天两人都汗淋淋也沉迷。

    “殿下。”萍萍这回记得了,不用改口。

    听得柳湛身心一震,愈加卖力挞伐。

    再多唤几声。

    “殿下。”

    “殿下。”

    青绡薄帐,春光一片。

    ……

    又过卯时。

    萍萍四仰八叉躺着喘气,旷久了的男人真不能招惹,这比上回满城抓猪还累。

    她挑眼,昏昏月光下,虽然看不清官人表情,但能瞧见他也是仰躺,萍萍就骨碌碌往柳湛怀里滚,却被他伸着的胳膊挡了道。

    少倾,柳湛抬起胳膊遂她的愿。萍萍立马再滚半圈,脑袋贴着心房上,手也搭在他身前。

    她咬了下唇,鼓起勇气抬小腿,也搭到他腹上。

    柳湛无声莞尔,压在萍萍身。下的那只胳膊屈起,轻拥住她。

    船外的诵经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

    “本有今无,本无今有。三世有法,无有是处”

    ……

    “这是哪座寺庙?”萍萍玩着柳湛的发梢问。

    “金山寺吧。”他记得来润州那日,听到的也是这几句,那时候还不认识萍萍。

    柳湛借着月光连扫萍萍数眼。

    “这么快就到金山寺了?”萍萍放下手中发梢,“这还是逆行呢!”

    “摇橹几十人,昼夜不停,又没遇到风。”

    躺着的萍萍没点头,只在心中默道:官人所言极是。

    帐内一时沉默,只有窗外的诵经声愈发响亮。

    听来听去,皆是些“三世”、“因果”之类,萍萍便问;“这是《三世因果经》吗?”

    “不是,这是《涅槃经》,‘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本有今无,本无今有’。《三世因果经》是‘善男信女至诚听,听念三世因果经’,‘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

    “你怎么这么懂?”萍萍刚问完就自个记起来,“哦你嬷嬷念佛,娑罗奴——”

    柳湛搂着萍萍的手突然掐紧,不是方才那种嫉妒的箍,而是那种犹如鹰爪,五指嵌肉的桎梏。

    萍萍先嘶一声,继而半嗔半开玩笑:“你怎么下手这么重?要是掐的不是胳膊是脖子,我都怀疑你要扼我喘气。”

    柳湛缓缓放开五指,幽幽地想,他不会要她死的,这是他在焦山碑林就想明白的事情。

    “对了,殿下,我还有件事想和你说。”

    这一声唤得耳顺,柳湛旋即就接:“什么事?”

    “昨天你走了以后,女使端了一碗汤药过来,说是滋阴的,但我喝下不久就肚子痛,”她不愿将症状说太重,免得阿湛担心,“你说那药里会不会有附子啊?”

    须臾,萍萍又急忙补充:“我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许肚痛不是那碗药的原因。没查明真相前,你别胡乱怪罪女使啊。”

    柳湛思忖,应是避子汤里红花麝香之类加得过多,过于亏气:“我作甚么怪罪她?我看啊,压根不是喝药的缘故,是你这两日贪凉了才肚痛吧?”

    “哎哟——”萍萍坐起来要敲柳湛,“你还好意思说?”

    柳湛视力颇佳,见她举拳袭来,本能戒备,神色骤戾,但仅只一霎,就恢复如常,重绽笑意。

    他抬手包裹住萍萍拳头,终究没允她捶到自己身上。

    “这两晚我为何会贪凉,你还不清楚?”

    一句话,又勾得柳湛蠢蠢欲动,赶紧放开她的拳头。

    萍萍伸指垂臂,那一拳最后也没捶下来。

    柳湛坐起寻衣,边穿边道:“你再睡会,孤得起了,还有一大堆公务要处理。”

    “看来当太子比开汤饼店忙多了。”萍萍躺床上感叹。

    柳湛正穿靴,闻言回身刮了下她的鼻子。

    “走了。”柳湛轻手轻脚离开厢房。

    关上门,他便旋即敛笑。不远处女使数名,正候着等叫水,柳湛一顺经过,直走到最末那位端着避子汤的女使身前,才停步。

    “孤瞧瞧方子。”

    女使连忙屈膝:“方子不在身上,奴婢这就去取。”

    柳湛默不作声,女使飞快取回方子,气喘吁吁:“殿下且请过目!”

    柳湛随即接过,只瞧方子。他在心底叹了一声,怕女使不识药理,记不住口述:“你随孤来。”

    柳湛到书房重拟了张药方,去掉明矾,红花麝香皆减剂量,又加了几位补气护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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