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柳: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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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潮澎湃,难怪皆道江山美人,江山多娇,美人多情,果然缺一不可。

    柳湛吻了许久,沿着萍萍的唇边来来回回啄遍,甚至探了舌进去吸吮,分开时带着一口喘气和些许水珠。他笑出一声,打横抱起萍萍,快走数步,放到床榻上。

    新换的铺盖滑得好似不存在,柳湛手撑着床板看萍萍,虎视眈眈,其欲逐逐,少倾抬起手来剥她的褙子,萍萍哪里还猜不出他想做什么,要趁良宵,她配合着上手去解他的玉带,柳湛笑了,干脆垂下双臂任她动作。

    窸窸窣窣,一会把他剥了个七七八八,她自己身上也只剩件桃红抹胸。萍萍抬手就要解开系带,忽被柳湛按住。

    萍萍愣怔,抬头再看,才发现柳湛的眸子不知何时暗得不得了。

    他扒开她的手,自己右手在她脖颈间几分颤巍摸索,终于指腹绕着那抽头,抖着一拉。

    柳湛呼吸骤滞。

    虽未亲历人事,但图画是曾看过的,也曾数回梦见模模糊糊,不知何方女子轮廓,醒来一片湿漉。

    他原以为今夜也差不多,却原来不一样。

    不一样的。

    柳湛强抑着激动心绪,看向萍萍身后鸳鸯锦被,抬手掀开,猜得没错,虽然被子是紫色的,底下却铺着一张素白床单。

    他落了帐,抱她躺倒单上,嗓子紧得快要说不出来话,先啄一口,方喑哑道:“萍萍,你不能悔了。”

    说罢再次吻住、分开、纵身。

    萍萍双手搂向他的脖颈,笑吟吟接话:“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晓得他喜欢,先轻扶他耳后的痣,又摸喉结。

    柳湛受不住,连接驰骋,半晌才觉出不对劲,并未遇任何阻碍,她也始终笑靥如花,脸上寻不见半分痛楚,甚至还会偶尔仰身,迎合享受。

    柳湛捉住她又要往下作乱的手:“你从前……”

    “从前怎么了?从前你不是最喜欢这般吗?”萍萍不以为然,笑着坐起,手按在柳湛肋骨上,轻轻一推,媚眼如丝。

    柳湛倒后,她倾身在他耳边吹气,“你还喜欢这般,我们试过好些次。”

    回忆里就有。

    萍萍说着参起欢喜禅来。

    柳湛却四肢平躺,三伏天如坠冰窖。

    她说自己嫁过人,她没有骗人,是真的。她口口声声描绘的那位温柔体贴,与她情深似海的官人,是真真正正的活人——不是他,是别的男人。

    柳湛只觉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扇得他眼前发昏,耳畔轰鸣,心内呕血。她是他第一个女人呐,不愿怠慢,他给她完备走了一整套仪式,而她却,她却……柳湛仰望,看她红颊醉脸,浮花浪蕊,他恨得将她推倒,反下为上,又一口咬在她肩头。

    怪不得她刚刚褪衣裳褪得那样娴熟,他忿忿地想,光咬个肩膀还不解气,别处也要狠狠地咬。萍萍吃痛:“官人,疼……”

    她想他六年方才纾解,忘形人之常情,为了缓解疼痛,她拉着柳湛的手往她身前放,柳湛会意过来,心头酸胀得厉害,是另一个男人,将她从清纯姣怯教诲成现在这般热情贪恋模样。

    虽然愤恨,手上却还是禁不住让她如了愿,那里也和心一样酸胀满溢,又比剑还硬,只想将她捅穿个千百来回。

    萍萍伸手又往下抚,这回柳湛没有阻止,她抚过他的腹部,没有摸到疤痕,方才坐起来时借着帐外昏光,也未瞧见。

    官人腹上那么长一条刀口全好了吗?

    也是,他是太子,肯定能用很好的药……

    嗤,她忽觉下颌一痛,竟是柳湛二指掐着她的下巴,迫她对视。

    她方才缘何走神?他幽幽地想,是不是在比较他和别的男人?

    柳湛愈加猛烈,颈上青筋暴起,原本俊朗的五官因为用力而狰狞。萍萍受不住唤道:“官人。”

    柳湛抬手捂住她的嘴,别叫了,现在最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许久,他才因为忘形移开手掌,萍萍随即启唇,柳湛以为她又要说什么剜心之言,哪知萍萍却稍稍起身,在他喉结上吮了一口。

    柳湛一刹溃败。

    但心中的酸涩却并未随之释放,他缓缓退了些,将萍萍翻个身。

    萍萍背对着他挑眉,就说男人不能憋六年……

    鸡鸣方止。

    天亮了,柳湛也从深沉的夜色里清醒过来,萍萍侧身,手搭上柳湛胸膛,他向下瞥了一眼,没有挪开她的手,却也没搂紧。

    萍萍得寸进尺,面颊也贴上柳湛胳膊:“官人你待会还要去处理公务吗?”

    少倾,柳湛慢道:“以后,你要唤我殿下。”

    “私下也不行吗?”萍萍嘀咕,好久柳湛都不应声,她噘噘嘴巴,做太子真不得自由:“殿下,你待会还要去处理公务吗?”

    其实今日是柳湛特地空出的一日,却低沉应了声嗯。

    那时候不早了,不能耽误他,萍萍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大腿完全脱力,顷刻垮下,重坐回床上。

    她失笑:“我可不可以再躺会?”

    柳湛不动声色瞥向床单,虽然褶皱脏污,但仍是一床白,仿若雪地。他拽起被褥,盖住一半床单,而后将身边萍萍推远:“先去洗。”

    说罢叫了水。

    女使们鱼贯而入,挪来木桶倒水,萍萍急忙穿衣,掀帘落帘,只在一刹。她原本打算扶墙走过去,哪知人还坐在床上,就有女使服侍穿鞋,一路搀扶到桶边。女使们娴熟拉起三扇屏风,将木桶围得密不透风,却也顾忌到热,二女各执一孔雀扇,在桶边为萍萍扇风。

    试水的女使笑问:“娘子且试试水?”

    萍萍赶紧手放进桶里点了下,上头浮的花瓣四散开。

    “娘子水温可行?”

    “好、好。”和她以前卖的洗面汤一样手感。

    女使便搀扶萍萍褪去衣物,踏入桶中。女使们或执勺浇水,或搓背,萍萍僵

    硬得一动不动,转着眼珠看屏风里还有三名女使端盘伫立,一个盘子里的胰皂比她卖洗面汤的还多,另一盘盛放茶点,还有一盘托一件纱衣。

    另有一女使,在三女身边执铜镜。

    萍萍眼花缭乱。

    ……

    帐内,柳湛紧紧盯着绰影屏风和很快氤氲上升的水气,食指微动,主动割向袖里剑,几滴鲜血迅速落在床单上。

    他自行更衣,挑开帐帘,屏风外余下的女使就要下拜,柳湛抬手,示意噤声。

    一屏之隔,哗哗水声。

    他悄无声息步出门外。

    门外仅守两女使,要走一半走廊,到楼梯口,才遇着手执册文静候的袁未罗,另有三女使端着宝文、玉如意和一碗避子汤。蒋望回亦伫在旁边。

    没有纳正妃前不能弄出庶子,这碗汤本来就该萍萍喝的,柳湛却抬手,众人皆以为是要撤去避子汤,连蒋望回也没抑住挑眉。

    柳湛手却越过避子汤,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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