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柳: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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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嗅到龙涎香。

    “属下也不知道,是音和托属下转交给您的。”

    柳湛手顿了下。蒋望回看在眼里,嚅唇涩道:“倘若盒中之物冒犯,便是属下教导无方,一己担责。郎君……只管退还。”

    柳湛心道要真觉得冒犯,就不该递到他眼前,面上却笑:“这话讲重了,小孩子许是觅着了什么稀奇玩意,也是她一片心意。”

    说着将方盒揣入怀中。

    待蒋望回走后,柳湛才重拿出来,忌惮蒋音和被人利用,盒内或埋机关,他将开口那一侧对外,用剑挑开封条,小心谨慎,等了一会,才去细看。

    竟是一只绣着并蒂莲的素白锦囊,莲叶田田,莲花正红,根茎连成一根,相依相携。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你答应过我的……”……

    柳湛顿时泛起一股恶心, 连盒带香囊一并丢进抽屉,再不看第二眼。

    等离开扬州,自有馆吏收拾这类没带走的物拾, 丢进灰堆烧掉。

    是夜, 杨廉的告示转瞬贴满扬州城。

    街头巷尾纷纷在传, 原来那天码头放烟花迎接的大官不仅仅是来巡察,还是来抓人的。

    之前城里的杨廉杨大人,竟然造。假犯私, 已经被砍头了。

    听隔壁润州人说啊, 那脑袋斩下来弹了一下就稳稳落地,都不带滚的。

    ……

    纷纷扰扰, 仅仅一、两日就传进凌传道府中。

    “帅臣饶命,帅臣饶命!”三名女使匍匐跪地,不住磕头,不远处躺着一具女尸,凌传道垂着长剑,剑锋犹在滴血。

    他闭着眼:“这府里再听见谁嚼舌根,都杖杀了。”

    “奴婢不敢, 不敢再说了。”

    凌传道挥剑, 仍将三女使逐一捅死。

    他浑身发抖, 怎么办, 杨廉的死讯传开来了。

    他知道有人在做鬼,极可能是三娘,传召三娘, 三娘也不来。

    已派遣人手知会府衙和刑狱,试图撤下告示,封堵民口, 可结果不尽人意,他晓得自己应该亲自出去走一趟,可是不敢呐,万一他走以后,别人趁机把杨廉的死讯透露给巧娘,怎么办?

    毕竟她曾咒誓,杨廉三娘若死,自己也再无生意。

    亦或者,他不在,巧娘又逃了呢?

    试过了,没有她的日子他一天也忍不了。

    凌传道也不敢拿铁链子锁巧娘,强迫她,因为她是做得出来咬舌自尽的。

    他持剑的手不住抖动,不管哪一种假设,都不能再失去她。

    凌传道收剑更衣,确认身上没有残留血腥味后,才回房中继续守着巧娘。

    *

    艳阳高照好晴日,但因为天气偏热,街上行人反比前些日子少。

    凌小环着彩绘描金的白罗衫,内搭枣红抹胸,手拿一柄不及巴掌大的小金扇,边摇边笑:“这几天衙门门前不分昼夜排长队,听说那闻登鼓都敲烂了两张皮,巡按大人竟还敢堂而皇之,优哉游哉地逛街?”

    “清官清官,便是清闲做官。”柳湛着了件薄些的荼白圆领袍,与她并肩,负手伴行,笑若春风:“而且三娘约我,我不敢不来。”

    凌小环闻言噗嗤笑出一声,金扇摇得更勤。

    柳湛续道:“倒是三娘您,公然与下官同行,不怕帅臣瞧见?”

    凌小环心道怕什么呀,凌传道如今就是个缩头乌龟,天天守着巧娘,担惊受怕。

    他传她两回她都没去,还不是不敢杀她。

    凌小环另起话题,敷衍过去:“哎呀今日这天热的,我出门都懒得穿男装了,薄薄一件,”她手在身前竖着比划道弧线,“任谁都能看出来。”

    柳湛笑着瞟了凌小环一眼,收回目光。

    二人再慢行两、三步,柳湛笑道:“三娘子不是说,今日要给下官讲杂戏么?”

    凌小环意味深长注视柳湛,而后笑起来:“是呀,这就讲。巡按大人总只愿听自己想听的。”

    柳湛噙笑不语。

    凌小环边走边道:“我唱杂戏,是因为我娘从前就是瓦舍里唱杂戏的。她有位义结金兰的姐妹,一样唱戏,论起来我该叫声姨……”

    数十条街间隔,同文馆商铺内,萍萍今日收到润州寄来的当票,赶上星簪交付,便来柜台交尾款,取簪子。

    可真漂亮,她捏着簪子,辗转地瞧,发现有一颗金星上落有浮灰,立马拿出绢帕仔细擦拭。

    番商在旁瞧着,禁不住感叹:“娘子好生爱惜。”

    萍萍挺胸:“这可是要送给我官人的。”

    “你官人要过生辰了吗?还是娘子家中有别的喜事,春闱?”

    萍萍摇头:“这不是贺礼,是官人先前送过一支,我想回礼。”

    番商闻言点头,有来有往夫妻更易长久,萍萍却被生辰提点,想起来蒋望回的生辰礼还没准备。

    正好在杂货铺,她就去询价之前那把惊艳到她的象牙折扇。

    竟然要几百两,把她身上钱掏空都不够。

    萍萍又问了几件小些、粗糙些的象牙物价,价格亦咂舌。

    她笑着放下象牙摆件,抬腿要走,说再看看。

    象牙番商瞧出她买不起,却没有鄙夷,毕竟人皆有难:“娘子究竟想买个什么价钱的呢?”

    “十两以内吧……”

    “送男送女?”

    “男的。”

    “我们家恐怕没有,”番商给萍萍指别的柜台:“娘子去瞧瞧那边卖剑穗的,或者那家卖发簪?”

    萍萍顺着望去,正是自己订簪子的柜台。

    “或者娘子买点香料,给他绣个香囊、荷包,花不了多少钱,心意却足够。”

    萍萍摇头:“老丈说的香囊穗子发簪,皆是贴身之物,只能送胞亲或者夫君,我要送生辰礼的这位,只是朋友,不能太过亲密。”

    番商点头,挺赞许她拧得清:“那就只能买些字画、砚台,或者茶叶之类了。我们这里没有,娘子要到城中去寻。”

    “多谢老丈提点,我这就去。”萍萍谢过番商,就往城里去。

    她前些天都窝在驿馆里,还是第一回逛扬州,走了半个时辰,发现扬州处处是桥,洗马桥、次南桥,下了南阿师桥又到周家桥。卖文房四宝的铺子没寻着,倒是有不少卖字画的,亮眼的买不起,买得起的又拿不出手。

    天气热,萍萍浑身是汗,口舌发

    干,便去街边买饮子解渴,她爱绿豆水,但润州人爱卤梅水,卖绿豆水的不多。扬州人却和萍萍一个口味,每家香饮子摊都有绿豆水,还便宜,才两文。

    这天卖的都是冰雪饮子,极凉,一口气吞不了,她咽一大口,喉咙慢慢蠕动,瞧着街对面,另一只手拿帕子擦汗。

    对面缓缓传来吹笛声。

    并不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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