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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活该》 80-90(第12/14页)
第89章 低卑
沈知竹说的是使用。
一个比利用更显低卑的词。
仿佛她是某种称手的物品,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
阮笙的呼吸不觉停住,回以沈知竹长久的注视。
按理来说,自己应该是窃喜的。
窃喜于沈知竹毫不保留的坦诚,心甘情愿沦为这段感情中的下位者。
可阮笙心头像酝出一抔尚未酿熟的果酒,酸涩的酒气沿着血液蔓延开,蒸腾成带着回甘的苦意。
她不由得叹了声气,将脸凑得更近了些。
唇瓣抵着沈知竹的耳廓,在她耳垂处咬了一下。
原本是带着些埋怨的意味,打算要重重咬上一口的。
可齿间刚抵上去,感受到她肌肤的微凉和柔软,便不由放轻了力度。
像一只拿爪子打人,却又小心翼翼收起了指甲的猫。
“照你这样说,那是不是无论我支使你做些什么,你都会答应”
“你先说说看”
阮笙坐直了上半身,与沈知竹四目相视:“我要你答应我,以后无论是什么状况,都不许对自己用使用这个词。”
沈知竹眼睫倏忽一颤。
她不过是下意识想要向阮笙证明自己的可用之处,却不想她回绝得如此果断。
就好像……就算她什么用都没有,阮笙依旧会义无反顾站在她这一头。
沈知竹觉得自己本该说些什么的,却又什么都回答不上来。
只将原本搭在阮笙腰间的双手收紧了些,与她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阮笙……”沈知竹唇瓣动了动,“先吹头吧,不然容易着凉。”
吹风机嗡嗡作响,两人当然无法交谈。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沈知竹为她吹头的动作很是娴熟,指腹带着干燥的热风撩拨着阮笙的发丝,由上至下的动作很是轻柔。
就像是在撸猫一样。
阮笙把她当作枕头靠着,不由有些昏昏欲睡。
待关掉吹风机,她听见沈知竹轻声问:“要去床上睡吗”
阮笙刚嗯了声,却又想到了什么,伸手环住沈知竹的腰不让她动:“你今天专门在家等我,难道就没有别的事要说吗”
沈知竹哑然失笑:“还以为你不会记得呢。”
——她们约定过的,往后的每一个节日都会在一起渡过。
即便今天只是植树节,算不上什么重要的节日,除了机关单位都没人会记得它。
不过阮笙可是经常看日历,数着什么时候能和沈知竹一起过节的。
本来因为阮康成的事,差点将这一遭给忘了。
但回到家打开门的瞬间,看到沈知竹坐在沙发上,便陡然反应过来,她应该是在等自己一起过节。
阮笙将脸埋在她的肩上,轻声笑着:“我才不会忘呢——植树节快乐,可以这样说吗”
她的语气里藏不住的愉悦,背后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尾巴摇了起来。
沈知竹曾在科普文章里看到过,无论猫科或者是犬科的小动物,将尾巴翘起来时都意味着心情很好。
她不由将口吻放得更加低柔了些:“嗯,你想要说怎样的祝词都可以。”
阮笙轻声吸气,唇瓣又贴到她的耳边:“沈知竹,你怎么这样好……”
这一回她没有咬沈知竹的耳垂,而是探出舌尖舔舐着。
有点痒——
沈知竹身体本能地僵了一下,旋即又慢慢放得自然起来。
她任由身前之人逐步熟悉着自己的身体,手掌有一搭没一搭覆在阮笙的后脑处,抚弄着她的发丝。
似夜里无声盛开的昙花,冷白花瓣绽放时多了几分秾色,释出清冽的幽香。
而阮笙便是被香气吸引,一只前来觅食的愣头愣脑小飞虫。
直到被幽香扑了满怀,花瓣于刹那间收拢——
沈知竹的掌心不知何时已顺势滑到阮笙颈后,微凉的触感紧贴着,令她动弹不得之际,吻住了她。
“唔……”
阮笙睁大了眼。
这实在是太卑鄙犯规了,明明是自己先……
理智叫阮笙想要挣开,可身体却已经没出息地软下来,轻易地被沈知竹压住。
这不怪她,怪只怪沈知竹对自己的身体太过熟悉。
她甚至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就能够让阮笙整个人变得气喘吁吁,目之所及皆是一片模糊的影像。
唯独沈知竹的一双漆瞳,似浸在井水当中一般透亮且湿润。
湿润朝她漫过来,阮笙开始变得不能呼吸,唇间溢出的嗓声也缠绵了起来。
她的身体轻颤着,被覆在冷冽的柔意当中。
天花板上的灯光在视线中涣散,连同她整个人也快要飘了起来。
阮笙想要唤沈知竹的名字,启唇之际却变成破碎不堪的泣声。
她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抬起绵软无力的手臂,攀住沈知竹的脖颈,与她一齐融化在逐渐升高的温度当中。
直至窗外夜幕四合,灯依旧彻夜不休地亮着。
阮笙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要不是睡醒之后拿起手机,看到赵佳丽将微信头像换成黑白色,并在朋友圈发了悼念词,她几乎都快忘记才刚死了爹这件事。
沈知竹已经不在枕边。
阮笙开门走出去,看到她正在餐边柜前做咖啡。
在等咖啡机出液的时间里,她转过脸看着阮笙,弯腰将头枕到她肩上:“又要去上班了。”
带着些撒娇的语气,却对此浑然不自知。
说罢,又接着道:“昨天给你准备了植树节的礼物,就在阳台上。”
礼物是一棵种在花盆里的树苗。
阮笙:“这是什么树”
沈知竹:“是柠檬树,听说很好养活,等到再长大些就能开花结果,你做甜品应该也用得着。”
真是一个贴心的礼物。
阮笙指尖抚着它的绿叶,又忽然回想起一些不太美妙的事——
小时候,阮家的院子里也曾种过一棵柠檬树,结果没过多久,树上全都长满了青虫。
那些青虫比手指还要粗,像蛇一样吐着红色的信子,很是吓人。
阮笙第一次看到,就被吓到哭出了声。
蒋庄仪难得没有嘲笑讥讽她,只将虫子从树上摘下来,一脚接一脚将它们啪啪踩爆。
回想起来真是童年噩梦。
饶是如此,阮笙不愿戳破沈知竹的一番好意:“谢谢,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并暗中下定决心,一定要时刻观察这棵树的生长,防虫患于未然。
沈知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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