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敛: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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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是有些意外的。

    但当他想到这可能还是因为她一直在飘泊,像她无处不敢安放的灵魂,想通了这里面的原由后,就不觉让他眼圈发热。

    那日之后,毛奕奕把沈敛止赶了出来。

    沈敛止回到了原先一直住的地方。

    又回到那个满目冷灰墨灰的住所,放眼纯粹的冷色,只是在这住了好些天的林为言凌乱的东西为这里平白增加了许多烟火气。

    林为言看到沈敛止回来的那一刹那,刚迸发的喜悦没两秒就被骇怕推翻。

    昔日漆黑的眼瞳里现在愈发沉黑,憋得干涩如刀割,连同被一起赶回来的方糖站在他旁边,都不敢大声吭哧一点。

    林为言也很想知道,但是林为言也真得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是从阿年那里打听到的。”

    林为言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唐乐年最近对林为言的态度也是阴阳怪气的,也许是沈敛止真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

    盛吟从沈敛止那里搬走了,沈敛止也没在那里住。

    那个屋子的房门一直打开着,不知道是在为谁留门。

    林为言看着沈敛止脸上已经消退的巴掌印,竟然还有人往沈敛止脸上呼巴掌,毕竟是一个那样孤冷的天之骄子。

    甚至沈敛止又跟林为言要了烟。

    不喜的烟草味呛进肺里,有种粗粝的痛感。

    暗色沉沉压在睫毛上,过了好半宿,沈敛止又想到盛吟是不是跟那天坐在医院里一样,心情是不是也是这样。从最初的恐惧,愤怒,到最后慢慢地平静做出选择。

    做出离开和强制割裂的选择。

    沈敛止一想起来,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这是意料之内的,只是沈敛止现在甚至评估不出,盛吟的心态。

    那天盛吟的眼神让沈敛止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如刀割,他设想过,但是实际发生的时候,还是根本无法面对。

    饶是再敏锐的沈敛止,都看不出那天盛吟的眼底是什么样的颜色。

    但眼神交汇的那刹,是心脏被刺穿的发凉。

    他可以不以心理咨询医师的身份,但是她要求必须见面,那他就必须告诉她真相了。

    他终于知道了,她的症结。

    那是害怕被抛弃,在最亲的人离去的时候,那种绝望衍生而出的。在裴晚南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终于知道了。

    他不可以选择一直不告诉她,他不认为这是件可以隐瞒的事情。这件事上,他不能说谎。

    “如果在这件事情上隐瞒,那我们的以后应该怎么办。”岑从筠听到了沈敛止几近绝望地问她。

    “那,那就别隐瞒”岑从筠被那份痛苦骇怕。

    岑从筠不知道沈敛止做了这么多事,在她眼里,这么不甚理智的事。

    沈敛止对岑从筠袒露过情感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沈敛止父母不在时,她都只从这个冷静而又几近脱离世俗的年轻人身上听到一句想他们了。

    而现在,沈敛止迷惘又苦痛,甚至,卑微。

    说实在话,岑从筠觉得沈敛止不应该和盛吟在一起。

    年长的人大多会对岁月投降,对生活的理解也往往会更不一样。

    岑从筠也不是愚蠢的人,她看得出,盛吟对沈敛止的影响多大。在人生的大方向上,沈敛止也能为之校正,她不认为沈敛止需要这样去负担。

    “那你之后想要怎么做呢?”岑从筠问沈敛止。

    “想要她,像之前一样。不管谁,什么时候,看到她,都会觉得‘她一定正在被世界所爱’”。

    想要她如火燃烧,灿烂笑着,想要她一直在白昼,不再沼泽。

    而在实现这些之前。

    “阿止——”岑从筠开口想说点什么,她也确实说了很多劝沈敛止的话。

    毕竟劝沈敛止放弃的话很容易就能说出来很多,那种让沈敛止坚持的话岑从筠才说不出口。

    沈敛止静静在听着,也可能只是在想其它的事。沈敛止清楚知道,“我的以后,必须要和阿吟在一起。”

    快乐或沉重,或在灰烬里,或在黑暗里,但都在向往生命的径路里。

    而他,再怎么样都不会让这次的春拍出现任何一点的问题。

    和岑从筠挂断电话后,林为言看着沈敛止一直坐在那。

    四天过去后,直到沈敛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洗漱整理衣着。

    穿鞋的那一瞬,林为言终于确认沈敛止是要出门了。

    林为言有些紧张地看着沈敛止,巴巴结结地问他,“叔叔,你这是去哪呢?和谁一起?我和你一起啊。”

    林为言的话像是小石子投入了大海,毫无回音。

    直到林为言终于忍不住又要开口时,沈敛止才说,“我出去一趟,不用。”

    不用他一起啊,林为言巴巴地看着沈敛止出门,但是沈敛止也没说他到底要和谁一起出门啊。

    一色到底的杏子灰墙面,吊顶同色。

    “知道了,我没事啦,只是阿吟这几天看着太正常不过。”毛奕奕和陈远帆正通话说着悄悄话。

    越来越正常,看着是挺好的,只是毛奕奕觉得总有哪里说不出的古怪。

    挂完电话后,毛奕奕拎着袋零食就往客厅走去。

    这几天在这和盛吟一起,古物的知识跟着增进不少,食欲和饭量也增长了许多。

    这客厅布置得还不错,连软装都看上去是暖暖的。但是几个月没住人,现在再过来再一看,毛奕奕竟然觉得好像没有比沈敛止那边更暖。

    盛吟正坐在栗色的地毯上,薄衣光脚。

    “这地毯看着好像比隔壁的薄哦?”毛奕奕干笑地问盛吟。

    盛吟有时随性了一些,睡在沙发上,或者坐在地毯上。沈敛止早就把隔壁的地毯换成了厚毯,所以这边的地毯肯定比那边要薄上很多。

    “不知道,可能吧。”盛吟点点头。

    毛奕奕认真思忖打量地盯着盛吟,这几天,盛吟比刚开始的第一天要冷静了很多。

    不是毛奕奕说,那天毛奕奕把沈敛止赶出去,也是非常冲动的了。

    这几天毛奕奕时不时冷静下来之后,她都佩服起自己。竟然敢对沈敛止做那样的事。现在再看到盛吟这模样,想想也觉得她那天还是便宜了沈敛止。

    只是她也不能像盛吟那样,给人家一巴掌不是。

    “阿吟,这是什么?”毛奕奕看着盛吟手上拿着个小信封,已经两三天了,时不时就拿起来看上一小会。

    白色不透的信封里包了个什么东西,从外面只能看到是个硬物件。

    不知道在想什么,盛吟就只拿在手上。

    “我帮你拆开?”毛奕奕凑过去挨着盛吟,一块坐在地毯上。

    “地上凉。”盛吟不让毛奕奕坐下,她看着这几天毛奕奕身体好像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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