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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给前夫的皇叔》 110-116(第4/21页)
被惊得久久说不出来话。
“我们还是先找莲花吧。”她摇摇头,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四下扫了眼,瞧见那标有“伽蓝寺”三个字的区域,提裙迅速飞奔过去。
其他人也赶紧跟上。
那对老夫妇告诉他们的传闻并不假,这些曾经被前朝皇族没收的伽蓝寺镇寺之宝,果然都被左黎王挪到了自己的私库之中。鎏金佛像、锦襕袈裟、九环锡杖、遗失百余年的佛经断章、高僧圆寂后留下来的真身舍利……甚至还有一枚巴掌大的纯白玉冰蚕石,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真蚕卧眠座上,沈盈缺一看便爱不释手。
只是蚕虫与佛门又不相干,为何会有以冰蚕入像的玉石?
“大约是什么豪奢的信徒赠送的吧?”孟撄宁猜测道,“伽蓝寺因我鼻祖父化莲之事而名噪一时,前来朝圣的信徒不计其数,随手留下一两样伴身的贵重之物,以作祝祷,也不稀奇。”
“或许吧。”沈盈缺耸了下肩,没放在心上,埋头继续找那朵十二因缘莲。
但也不知这朵莲花是不是通了灵,还是它本就不在这座宝库中,六人将整片属于伽蓝寺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仍旧没找到任何莲花,甚至连长得像莲花的摆件也没有。
众人不死心,将搜索范围扩大到整座宝库,一顿翻箱倒柜,噼里啪啦,连兽园那边的草皮都掀开来看过,可没有就是没有,把宝库拆了也照样没有。
“会不会藏在佛像里面?”孟撄宁不死心,“佛门子弟经常在佛像里头藏东西,也就是大家常说的‘装藏’。白马寺的那尊释迦牟尼像里头,就藏着前任t?住持圆寂后化身的心肺舍利子。十二因缘莲那般重要,看守库房的人怕有什么闪失,没准就把它藏佛像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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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觉得不大可能,但还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扭身继续研究那几尊佛像。
正打算让槐序爬上去看看,却听紧闭的石门后头传来几道断续的交谈声,随着石门再次开启,正往宝库内走来。
沈盈缺二话不说,忙招呼大家藏起来。自己就近绕到一尊身形宽大的弥勒坐佛后头,探出些许视线,偷偷观察。
就见金光耀目的一众珍宝中缓缓走过来三道人影,每一道都很是熟悉,走在正中间的那个,她更是烧成灰都认识——
拓跋夔!
居然是拓跋夔!
整个洛阳之行中,她最不想遇见的大/麻烦!
想起上辈子和这辈子被这人囚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日子,沈盈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拓跋夔微微蹙眉,抬头朝她这边望来,她赶紧缩回脑袋,躲在佛像之后,敛声屏气,连一根头发丝也不敢乱动。
“殿下,怎么了?”牧遮顺着拓跋夔的视线凝望向那尊弥勒座像,左瞧右瞧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对,迟疑地问出声,“那尊佛像有何不对?”
拓跋夔低声喃喃:“孤怎么觉得好像看见了……”
禁忌的名字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他赶忙闭上嘴,沉吟下去,改口道:“没什么。”继续刚才的话题,“孤的皇兄这几日回到洛阳可还安分?”
牧遮恭敬颔首,“回禀殿下,自打半月前,萧贼重新回到南阳战场,以十万的兵马让三殿下率领的二十万铁骑接连吃了三场败战,不得不夹着尾巴讨回洛阳,他便一直躲在自己府邸之中,再没出来过。他的左相舅父上门,都吃了闭门羹。”
烛伊抚着腰边的软鞭,不屑地嗤道:“就三殿下那又怂又自大的软蛋性子,接下来一个月也不会从他那乌龟壳里头出来!决战那天,萧贼把陛下赐给三殿下的帅印都扒下来,挂在自己的长槊上,当拨浪鼓摇,换成我,早找个地方死了干净,亏三殿下还有脸回来。外头都快骂疯了,连陛下都从病榻上爬起来,亲手写了诏书,责骂他的窝囊,还被他气吐了血。偏他没脸没皮,居然还能苟活得下去。用汉人的话这叫什么?死猪不怕开水烫!”
牧遮皱了皱眉,不太喜欢她这种随意僭越的毛病,但见拓跋夔很喜欢听,嘴角始终带着笑,他也就没多说什么,继续回禀自己知道的事。
“近来府上又抓到几个鬼祟的仆佣,审问后发现,全是一时糊涂,受萧贼蛊惑,来探听殿下消息的细作。属下已经按规矩,将他们关入大牢,听候殿下发落。”
沉默片刻,又小声补了一句:“全是土生土长的王庭中人,没有汉人。”
——言外之意,就是希望拓跋夔能看在自家族人的身份上,从轻发落。
拓跋夔却嗤之以鼻,“这些人吃着我拓跋氏的、喝着我拓跋氏的、用的也是我拓跋氏的,却甘愿沦为汉人的走犬,连南边那帮最软弱的汉人都不如,孤又何必宽容相待?走犬就要有走犬的归处。把他们全都丢到犬舍去吧,孤的猎犬们,已经许久没有吃过饱饭了。”
烛伊咧嘴盛赞道:“殿下英明!叛徒就该好好惩罚,否则哪里能叫那些忠臣良将信服,继续拼死拼活为殿下效力?烛伊愿代殿下走这一趟,亲自处罚这群被长生天厌弃的人,为殿下向长生天表决心,以得天神庇佑。”
她脸上露出残忍的笑,衬得那身鲜红的胡人衣裙更加刺目如火,仿佛炼狱深处归来的修罗。
牧遮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拓跋夔对她的忠心甚是满意,含笑点头表示肯定,但开口还是道:“这事你先别忙,孤还有更要紧的事交与你和牧遮去处理。”
两人一道折臂置于胸口,单膝跪地听令。
拓跋夔睨了他们一眼,转目一一扫过面前光彩耀目的宝藏,眼底愈发贪婪,连左眼下方的蜈蚣疤都变得比平时更加狰狞,“萧贼拿下南阳,很快就会和青州、兖州两侧的人马联手,夹击洛阳。孤急需一场胜利,而且还是大胜,向天下人证明,谁才是夏人真正的王。”
“孤那一事无成的废物皇叔,躲在自个儿王府里头,当了一辈子窝囊废,总算是在死后,留下了一点有用的东西,给咱们大夏做贡献。这座库房里的宝贝,有一样算一样,全都给孤搬回去,孤要以它们为筹码,建立只听孤一人之命的军队,赢过孤的父皇,赢过孤的皇兄,更要赢过那不知死活的萧妄。”
“南朝那帮软脚虾,不都把他当成唯一的救星吗?孤便要让他们看看,他们眼中的神,是如何被孤一点一点打断脊梁,剥皮削骨,跪在孤的面前磕头求饶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激昂的笑声如雷鸣一般,在封闭的宝库内回荡。
沈盈缺几人都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周时予和那名黑甲卫更是咬牙咬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连孟撄宁这个并不知晓他们与萧妄关系的人,都难以掩饰地露出厌恶之色。
然而再不高兴,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从这座宝库离开。
——这主仆三人身手都不差,之前在龙虎山上,他们就已经领教过。槐序甚至都被拓跋夔制住,偷偷交换了身份,混到了沈盈缺的身边。若是来硬的,他们未必能占得上风,更何况这里还是羯人的地盘,拓跋夔想找帮手可比他们容易多了,他们不能冒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莲花以后再找也是一样。
沈盈缺和槐序交换了个眼神,准备等拓跋夔三人再走远一些,彻底离开伽蓝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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