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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给前夫的皇叔》 50-60(第4/15页)
而并非自己蠢钝如猪?”
刀疤汉脸色一僵,下意识就要反驳。
沈盈缺又抬手打断道:“是什么都无所谓,横竖你们今天是没办法从这里活着出去了,如果这么想,能让你们死得开心些,你们便就这般以为吧。”
边说边摆摆手,示意槐序动手。
门外的暗卫们也跟着一道进来,将地上几个“唉唉”惨叫打滚的人扣住,伸手去拔腰间的刀。
躲在角落的一道黑影登时尖叫一声,“噗通”跪在地上,哭着膝行到沈盈缺面前,连磕三个响头,抬头望向沈盈缺时,白露“啊”了一声,捂着嘴道:“是你!那个倒在河边的小乞丐。”说完眉头一皱,叉腰愤慨道,“好你个大骗子,我看你可怜,好心好意送你银钱首饰,你就这样报答我?我呸!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块,难消我心痛之恨!”说着就转向沈盈缺,张嘴要告状。
那小乞儿立时摆手求饶:“别别别!白露阿姊听我解释,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也不想害你的,可我如果不听话,他、他就会打死我!”
沈盈缺顺着他颤颤抬起的手指,看向已经被槐序打昏的刀疤汉,兴味地抬了下眉梢,“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小乞儿唇色惨白,瑟瑟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声音小而呜咽:“我、我的名字叫杨小树,是被拐子从南边的杨家村拐到这白石村来的,拐我的人就是门边这个已经昏死过去的蒙面人。他叫金三头,和银老六、铜三麻子一道,在南北两朝间做人牙生意。每每从两朝交界地附近的村子拐到小孩,就一块打包送到白石村。这里有接头的人,会专门教我们如何扮成乞儿,从过路的商贩行人手里骗钱。”
“这乞儿还不是谁都能当的,得手脚麻利,脑子活泛,不然就只能缺絡膊少腿靠卖惨行乞了。”
“我这一批人也是刚到这里,训练了没两天,本还没打算这么快就放出来骗钱,谁知今儿赶巧在河边碰上白露和秋姜两位阿姊,金三头手痒,就把我推出去试探,见两位阿姊出手都尤为阔绰,这才动了歪心,一路尾随到这,想趁天黑大捞一笔。他还说,几位阿姊模样都生得极好,可以先、先……然后再一起绑了,卖到花楼,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也是逼不得已,这才上了贼船,求求这位阿姊大人有大量,放我这一回,将来我若是出人头地,一定好好报答。”
杨小树边说边泥首在地,再次磕起头来。
不一会儿,他便磕得头破血流,额上的血与地上脏灰,还有眼泪混杂在一起,疼痛又肮脏,他却无知无觉,犹自继续朝沈盈缺不停磕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身后那些跟他一般大的孩童也纷纷挪过来,哭哭啼啼地朝沈盈缺磕头求饶。一个个面黄肌瘦,粗衣烂裳,好不可怜。
秋姜看不下去,蹙眉偏开脸去。
白露脸上的怒色也逐渐被怜悯替代,视线在沈盈缺和杨小树身上徘徊,犹豫要不要开口求情。
沈盈缺觑着他们脸上的泪痕,却是淡着面孔,不见半分动容,“你们说,你们是被迫被拐到这里,才不得不靠行骗谋生的?”
孩子们“呜呜”点头。
沈盈缺又道:“那我如何得知,你们眼下这番话,是不是又在诓骗于我?”
杨小树心头一凛,其他孩童也都戛然止了声。
沈盈缺绕着他们,一边踱步,一边悠悠然道:“你说你们是被拐来的,并非真心想做这等行骗之事,怕挨打,才不得不听从拐子的指示。可见之前应当是挨过打,才会有此畏惧。可我看你们身上除了因挨饿,身子消瘦些之外,并没有其他挨打受虐的痕迹,又何来‘怕挨打,才不得不听从拐子指示’这一说?”
杨小树脸色白了白,继续瑟缩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解释:“并非没有伤口,只是被衣裳遮盖住了,阿姊看不到罢了。”
沈盈缺挑眉,“哦?”指了指门槛前被槐序打晕的刀疤大汉,又问,“那他这一身的伤痕又是哪里来的?粗略看了看,有柴刀砍的,有木棍砸的,还有鞭子抽的,有些伤口太久,已经模糊不清,有些则是近段时日刚刚落下的,有些甚至还威胁到了性命。倘若他真是拐子,凭他适才挥刀躲箭的身手,怎么也不可能被打成这样。仔细分辨,倒像是他为了保护别人周全,不得不硬生生扛下这些利器一般。”
杨小树额头渗满汗珠,仍在坚持:“阿姊说笑笑了,怎么会是为了救人而受的伤。分明是他自个儿想做这不入流的买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才招来横祸,落了这通身的伤。”
“哦?是这样吗?”沈盈缺故作诧异道。
“自然是这样。”杨小树颤巍巍伏首,又抽了抽鼻子,给她磕了个头,声音战战兢兢,满是不安,“我们不过乱世中几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一无权势,二无钱财,拼命在泥泞里头挣扎,也不过为了求一口薄粥,努力活下去,不至于成为别人锅里的食物罢了,还能生出什么其他心思?阿姊若是肯怜悯一二,放我们几人一条生路,我们哪怕当牛做马,也会报答阿姊的恩情。倘若阿姊还是心存疑虑,容不下我等,小树愿意一死,证明自己清白。只求阿姊放这些弟弟妹妹一条生路,他们都是无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罢,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想也不想就往自己小腹刺去。
秋姜和白露吓白了脸,身后的几个小孩张大嘴巴尖叫,连槐序和夷则也不禁张大嘴巴,使出轻功要上前阻拦。
沈盈缺望着他这张尚还稚嫩,却写满“视死如归”的小脸,却只是无奈叹了口气,“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非要逼我动手是吗?”
杨小树手上一顿,看着面前这位貌若天仙、却心如寒冰的冷美人,仍是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
沈盈缺无声一嗤,眯眼牢牢盯着他右侧额角一块被碎发遮挡住的弦月形暗红色胎记,声音冰冷如霜:“还是说,你其实并不习惯听我喊你这个临时现编的假名,非要我报出你的真名,才肯老实。嗯?宁无疾。”
宁无疾双瞳一缩,宛如石雕般,当即怔在原地。
夷则也趁这当口,打落他手里的匕首,自己收起来。
沈盈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这张脸,想象着梦里那间暗无天日的地牢,他嘴里那些嘲讽的话,以及他那杯强行灌入她口中的毒酒。
她想过千百种可能,那位素未谋面的内侍到底是谁,却如何也想不到,竟会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遇上。
第54章 白石村(三)
“你、你你……怎么……”
宁无疾煞白着脸,声音发抖,简单一句话被他说得支离破碎,几近失声。
也不外乎他惊讶,这个名字他没对任何人提起,哪怕是和他最亲近的这批被拐孩童,他也从不曾对他们透露过半个字,这个他从未见过的人是怎么知道?
沈盈缺歪头扬了下眉梢,知道他在疑惑什么,却也没多解释,举起右手朝他比出两根手指,不紧不慢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继续选择沉默,什么也不说,我也继续按适才的说法,将你和你的这些同伙一块交给我手下处置,一个活口也不留;第二,实话实说,我把你的这群同伴都放了,连那金三头也一并原谅。如何?这选择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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